隨即,一個穿弟子服,服上繡著朝峰標志的男子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那男子三十來歲,鷹鉤鼻,三角眼,看起來面相就很兇險。角微微上揚,更是一副猙獰面容。
而他的修為也不低,乃是煉氣期五重修為。
此時,正手持一把墨綠長弓,在追趕前面逃亡的幾人。
目鎖定剩下五人,他真元涌,注手中長弓之中。
“嗖嗖嗖……”
長弓芒一閃,又是五道由真元能量匯聚的箭弦而出。
到后危機襲來,朱瀚威反應最快,猛地一腳蹬在一旁的一棵大樹上。一個前撲,向前撲去。
“嗖”一支箭,從他小過,沒旁邊的大樹之上。
朱瀚威疼的呲了呲牙,落在距離蘇十二不遠的位置。
其他幾人就沒這麼幸運,沒等做出反應,一個個被箭穿而過,倒地而亡。
眼見只剩下一人,鷹鉤鼻男子并未再出箭,而是獰笑著,緩緩走到朱瀚威前。
“你小子倒是反應快,不過,獵嘛,就要有獵的覺悟!”
“該怎麼弄死你好呢!”
鷹鉤鼻抬手托著下,一臉玩味表。
朱瀚威小傷,已經無力再跑,一回頭,看到鷹鉤鼻男子過來,更是嚇得渾栗不已。
“師……師兄,我的儲袋都已經給你了!同為云歌宗弟子,求你……求你放我一馬。”
強打起神,朱瀚威急忙哀求道。
“哦?放你一馬麼……你這小胖子倒也機靈,也很配合。不過,明明沒什麼天賦,也跑來修仙,這不是送死嗎麼!”
“對對,師兄說得對。我回去就下山,再也不修煉了!”朱瀚威跪在地上,連連告饒。
試煉的殘酷,遠超他的想象,帶給他極深的影。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
“回去?呵呵,可惜……我找不到放你的理由啊!”
眼見朱瀚威眼里升起希,鷹鉤鼻立刻冷笑一聲,長弓泛起亮,箭鋒直指朱瀚威,狠狠碎他的希。
在加云歌宗之前,他就是個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一次打劫時,遇到一個重傷的修士,從此為散修。再后來,差錯投云歌宗,拜朝峰。
在峰多年,他表面上和善可親,實則暗中弄死不同門人,攢了不寶。
對他來說,殺人的樂趣在于殺,看著對方在絕中死去,會讓他到愉悅。
“你……你這個魔鬼。”
“你這麼做,遲早會遭報應的!”
“什麼狗屁修仙,狗屁試煉,自己人自相殘殺,這到底是仙還是魔鬼啊!”
朱瀚威一顆心狠狠墜落深淵之中,一屁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呼喊起來。
“吧,吧!這才是獵的樣子嘛!可惜,你今天破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鷹鉤咧著,笑容愈發燦爛。
說著,他用力拉開弓弦。
真元化作一道箭,直奔朱瀚威腦門而去。
朱瀚威癱坐在地上,聲音戛然而止,張大了,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
“砰!”
生死關頭,突然一道劍劃過,擋住這一道箭。
“住手!”
隨即,一聲大喝,蘇十二從灌木叢中沖了出來。
其他人死得太快,蘇十二來不及救,也沒想去救。
但朱瀚威不一樣,跟他來自一個地方,是同鄉也是同門。而且,當日若非從朱瀚威手中易到兩本武學籍,他也不好說能打過那雜役弟子和背劍年。
于于理,他都有出手的理由。
突來的變故,讓朱瀚威和鷹鉤鼻都是一驚。
聽到有人幫忙,朱瀚威大喜過,急忙扭頭看向來人。
“十二師兄?!”
可當看到是蘇十二,他臉瞬間又垮了下去。哭喪著臉,眼里說不出的失。
在他眼里,蘇十二不過煉氣期三重修為。他想不出,面對這鷹鉤鼻能有半分勝算的可能。
剛升起的希,瞬間又一次破滅。朱瀚威徹底絕。
不行,我……我肯定是跑不掉了。可十二好心救我,不能就這樣連累他!
咬咬牙,他急忙大喊道:“十二師兄,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快跑!以后回到家鄉,幫俺看看俺爹,他是鎮上的鎮長!”
“呵呵,一個煉氣期三重的小子,也敢替人出頭?現在想走,不覺得太晚了嗎?”
“既然來了,就當我新的獵吧!”
看到蘇十二的修為,鷹鉤鼻嗤笑一聲,就好似看到新的玩一樣,眼中燃起更加炙熱的目。
“獵麼?”蘇十二漠然冷笑。
話語甫落,他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腳踩幻步,再出現,人已經來到鷹鉤鼻后。
白霧劍提在手中,劍一閃毫不留的斬向對方。
他運轉的小周天斂息,連天音峰峰主沈妙音都看不破,更不用眼前這家伙。
之所以以煉氣期三重修為示人,就是讓對方放松警惕,為的就是這一下。
“不對,你不止煉氣三重,好狡詐的小子!”
背后傳來的危機讓他一個激靈,不打了個冷。
危急關頭,他揚手拋出一枚黑珠子。
珠子滴溜溜旋轉著,一氣森森的黑風呼嘯而起,將他籠罩。
朱瀚威坐在地上,正震驚蘇十二速度之快,出手只利索。又見鷹鉤鼻男子拋出黑珠子,他急忙大聲提醒。
“十二小心,他這寶有污損法的作用。”
“一個時辰前,他就是靠著這寶坑殺了一名煉氣期六重的師兄。”
污損法?
坑殺煉氣六重?!
蘇十二心頭一驚,沒等想明白,就頓手中白霧劍一沉,好似斬在一團泥沼之中。
攻擊被阻,他便知道,想要出其不意的擊殺對方是不可能了。
沒有毫猶豫,他甩手就是一團火球丟出。一把出白霧劍,兔起鶻落,跟著鷹鉤鼻拉開距離。
目落在白霧劍上,他這才明白,朱瀚威所說污損法是什麼意思。
白霧劍被這風一吹,竟變得銹跡斑斑,坑坑洼洼。劍芒晦黯淡,再來兩下,絕對是要報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