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向人去樓空、空空如也的荒字號包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龍老頭事的真相。

龍老頭丟下一句“我現在打電話籌錢”，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黯然放下手機，用胳膊肘捅了捅坐在我邊的萬人迷，小聲說道：“龍老頭說剛才那個小泥人兒值100個億呢。”

萬人迷揚起手臂了我的額頭：“這也沒有發燒啊？怎麼大白天的……哦……不對……是大晚上的說起胡話來了？那個小泥人非金非銀，就算是上古時期的陶俑，也絕對值不了100個億呀。”

我揚了揚手裡的手機：“龍爺說，剛才來賣泥人的人是鼠王，他賣的泥人兒是尊陶俑。哎，這東西，你聽說過嗎？”

萬人迷嘟起搖了搖頭：“我只聽說過鼠王，但是沒有聽說過尊陶俑。不過，鼠王30年前就已經死了呀。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來賣什麼尊陶俑。”

我有些驚訝：“鼠王30年前就已經死了？這是誰告訴你的？龍老頭所說的鼠王和你所說的鼠王是同一個人嗎？”

萬人迷點點頭：“肯定是同一個人。鼠王這個名字不是誰想就能的。從事金倒鬥的行當，上難免會帶上墓裡的戾氣和兇氣。一個人上的戾氣和兇氣積攢的多了，就會影響他們的壽元。因此不論是上六座還是其他的盜墓世家，對於本門子弟都有明確的規定：一生當中，所下的墓不論大小，不能超過99座。”

我朝萬人迷邊挪了挪：“不能超過99座？這數字是怎麼得出來的？是取九九歸一的意思嗎？”

萬人迷搖搖頭說：“不僅僅是取九九歸一的意思。這個數字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經驗。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都有上千年的曆史。這1000多年來，就算是技再高超的土耗子。只要下墓超過99次，就必死無疑。他們的死狀非常恐怖，渾潰爛，口眼流膿。相傳是到墓主人的合力詛咒而死。在古書上有一種記載，做百墓亡靈咒。就是說100個墓的亡靈之氣集中在一個人上，就能產生一種非常恐怖的詛咒。所以才有了99這個上限的規定。”

我著下，直腰桿兒，眼睛順著萬人迷的領口朝裡看，咽了口口水，問道：“什麼詛咒不詛咒的？我看是下墓太多，墓裡的病菌和毒氣常年侵蝕，才導致他們嗝屁的吧？再說了，這下墓的限制，和鼠王有什麼關系？”

萬人迷沒有注意到我欣賞領口景的目，秀眉微蹙，嘟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百墓亡靈咒，就有不怕百墓亡靈咒的人。這種人八字奇，可以不99座墓的限制。但凡是下墓次數超過100次，還沒有死的人，就是鼠王。”

原來是這樣。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怎麼能保證龍老頭所說的那個鼠王，和你所說的那個鼠王是同一個人呢？你說的那個鼠王，30年前就已經死了。龍爺所說的鼠王，是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個老頭。”

萬人迷耐心的解釋：“能夠為鼠王的人，200年才出一個。他們出生的條件太苛刻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三種條件全部湊齊，才有可能會產出鼠王。最近100多年以來，也就出過這麼一個鼠王，所以龍爺口中所說的鼠王和我口中所說的鼠王肯定是同一個人。我也是聽我爺爺說過關於鼠王的故事，可惜我一直都沒有見過。”

門口的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和萬人迷同時向門口看去，龍老頭跑得滿頭大汗，紮起來的頭發都已經跑散了。他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問我：“怎麼樣？拍下來了沒有？花了多錢？”

我搖搖頭說：“剛才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拍賣會就已經結束了。那個小泥人兒的買家連答謝宴都沒有參加，直接離開了。龍爺，那個泥人真的有那麼值錢嗎？我們幾個人怎麼看不出來它的價值？”

龍老頭長歎一聲，頹然坐在地上：“這都是命啊，果然還是晚了一步。你們幾個人看不出它的價值，是因為你們不知道尊陶俑的來曆，更不知道它的作用。”

我上前兩步扶起龍老頭，康樂給他拿了一把椅子，萬人迷給他端了杯茶。

我們三個人做完這些事後，在龍老頭面前蹲一排，目灼灼地等著他解釋那個泥人的作用和來曆。

龍老頭深吸一口氣說：“你們知道魃是怎麼煉的嗎？”

我們幾個同時搖頭。

龍老頭：“上一次有人練魃，還是3000年前的事。相傳有一個妖道，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個有玄質的小孩。當時他用了一個陶俑，把這個小孩拐到了自己修煉邪的深山之中。那座山四周環繞死水，東西兩側龍盤虎踞；南北兩邊如刀劈斧鋸，陡峭異常；是非常難得的絕死之地。”

萬人迷點點頭：“這種地形在風水上是大兇之地。活人進去出不來，死人埋下不回。”

龍老頭接著說：“那個妖道將小孩拐深山中，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四收集猛毒蟲，將它們全部投到煉井裡，讓它們自相殘殺。”

萬人迷的眉頭皺的更了：“這不是湘西煉蠱的方法嗎？”

龍老頭冷哼了一聲：“他要是單單練蠱就算了。除了這些飛禽走，那個妖道不知道從哪裡捉了許多士兵回來，一樣通通丟進煉井裡。那口井中，人和相互廝殺。就這樣連續殺了十年。十年之後，那口井戾氣沖天，骨無數。”

萬人迷忍不住驚呼道：“天吶！居然連續殺了十年？簡直喪盡天良、毫無人。”

龍老頭：“十年的積累，那口井裡早就養了百上千只非常兇猛的蟲蠱和蠱。眼看時機，妖道將那個玄的小孩活生生的丟進那口井中。小孩為了活命，不得不跟井裡的邪戰鬥，沒有食就吃井裡的。整整九九八十一天，小孩不斷的死去，又不斷的死而複生，巨大的怨念是複活的唯一力。八十一天後，九轉回的小孩，終於被煉了怨念滔天的魃。而這恐怖的81天裡，唯一陪伴小孩一起度過的，就是當年妖道用來騙的那個陶俑。”

我頭皮發麻：“龍爺，你的意思是，剛才拍賣的那個泥人兒，就是當年魃的那一個？”

龍老頭點點頭：“魃一旦形，不死不滅，不回，只能被封印。封印之還必須用金山銀山進行鎮。所以自古以來但凡是接過盜墓行業的人都知道，魃所在的地方就是金山銀山所在的地方。而尋找魃的方法只有一個：找一個玄的孩，用的激活尊陶俑上附著的魃殘魂，陶俑會指引他們找到魃所在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