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太子的命,而太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麼最大的獲益者會是誰?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如今朝堂間的黨派愈加明晰,皇帝雖然心知肚明卻也採取了默許的態度,任由其發展下去。
一家獨大的後果,不是外戚實力過大,助長了他人氣焰,便是自權力下放,失去了完全統治。
而無論哪一種況,都不是皇帝願意看到的,所以他需要一個人來牽制太子,以達到自己絕對的高度集中。
只是可惜,這樣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被一個契機打破。
太子妃懷有孕,子嗣的傳承直接便鞏固了太子的地位。
常年被打之下,某人便再也把持不住了,打算速戰速決,所以纔想到了這麼一個損的招數……
南疆的蠱蟲確實難得,但對當地人來說卻是司空見慣。
聽說陸源生那房寵的小妾,曾經也是南疆大家族中的一員,只是因爲犯了事被逐出族門,奄奄一息之時又是恰好被陸家收留。
縱然有著蟲蠱不可外泄的規定,但在滔天恩之下,什麼倫理道義皆不算數,那麼提供一些見的蠱,便也不足爲奇。
加上最近陸家和三皇子之間的頻繁互,如此千萬縷的關係,其實最後都恰好指向了一個人而已……
卿黎哀嘆扶額,怎麼好像又是無緣無故被捲進來了?
這回太子得幸無恙,三皇子定然不會甘心,打草驚蛇之後,他也許會暫時收斂一些,可同時的,也得做好承他怒火的準備……
上次與三皇子的一番淺顯之,可以到對方的深沉,與這樣一個人打道可絕對不是一件舒坦的事……
而這次皇帝讓來治病,究竟是無心之舉,還是存了心要牽扯進這場奪嫡之爭?
難道真的就是那麼空閒,非得來理會這些無聊之事嗎?
何其無辜!
卿黎嘆息苦笑。以後再遇上這種狀況,還是稱病不應吧……
太子狀況已經穩定,郭太醫德妃自會置,見沒有什麼事了,卿黎告知一聲便準備離去。然而德妃卻是不依,拉著問了許多相關事宜,好似非得把那個真兇揪出來。
德妃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大概雛形,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本想在卿黎上打探一二,奈何皆是打著哈哈過去了。
事實上,不是卿黎沒有眉目,只是這畢竟是他們自己的爭鬥,也不想過多摻和進去。
今日幫太子解決幻夢已經是極限,其他的還是裝傻充愣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究竟要如何鬥得你死我活,那全是他們的事,與無關!
德妃自知問不出其他,加上心繫太子,索便不多留,卿黎這才起告辭。
外間,許華雲惴惴不安地來回踱步著,一雙白雙手不停地,旁邊的侍婢們怎麼也勸不住。
看見卿黎出來,許華雲立刻就迎了上去,慌忙問道:“世子妃,殿下他怎麼樣了?”水潤雙眼又有了的淚痕,楚楚可憐好不人。
“沒事了。”卿黎扶著微抖的肩膀淡淡說著。
隔著春,依舊可以到上的寒意。
究竟是傷神到何等地步?一個孕婦怎麼可以這麼待自己?
卿黎正想說些什麼,許華雲便大喜過準備朝殿走去,卻被一把拉住,“裡面味道未散,太子妃還不宜進去。”
看著眼裡的不放心,卿黎無奈笑笑,將按到位上坐下,“太子妃放心,殿下只需要好好休息便沒什麼大礙了,倒是你,要是還不好好對自己,肚子裡那兩個可該不了!”
子這麼弱,還有孩子的負擔,怎麼還不知節制?
“兩個?”聽了卿黎的話,許華雲頓時錯愕。太醫可沒和說過腹中是雙生子啊!
卿黎含笑頷首。剛剛拉住手的時候便悄悄把了脈,確實是喜脈無疑。
普通的喜脈是在本脈象上帶了胎兒一微弱脈搏,而太子妃的脈象中卻有兩個微弱的脈象,這分明就是雙胎的特徵!
只是的子有些弱,加上氣兩虛,所以不是很明顯。
許華雲得到確認,之前一直哀愁的臉上終於泛起了一溫淺笑。雙手覆上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那眼中流轉的分明就是母的芒。
卿黎覺得那模樣太過耀眼,竟連自己都有些豔羨。
如果的父母也在人世的話,對也會是這麼憐的吧……
靜默著站了一會兒,卿黎勸道:“太子妃這胎相不是很穩,不可再過多勞累費心,需要好好休養。”
頓了頓,微微一想,將隨攜帶的一個香囊取了下來,遞到許華雲面前,“這裡面裝了些安神的香料,會對你有用。”
角輕揚,並沒有說,這香囊裡其實也裝了金蠶的排泄,至可以保護免蠱蟲的侵擾。
太子妃這一胎來的不是時候,眼下有太多人惦念著。尤其那個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知道自己究竟爲什麼要如此幫,或許是爲這宮中難得一見的真流吧。
德妃關心自己的兒子,確實是有親的分在,但也同樣在意自己的份。
母憑子貴,若是太子出了事,的地位便會大影響。
而許華雲不同,對凌千羽的誼皆出於心,甚至從不過問其他瑣碎事宜,只要他平安無事便可。
這樣簡單純真的子,卿黎也不希遭什麼不好的事……
許華雲微愣,含笑便把香囊接過,清幽香氣流鼻翼,讓煩躁的心得到了舒緩,而且太子現在安然無事,霎時整個人便放鬆了下來。
“多謝世子妃!”許華雲微微妾,明潤的雙眸打量著卿黎,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
眼前的子雖然容絕麗,然而在那一氣韻面前,倒也是其次了。清淡風雅得不帶一煙火氣,不像是人間之人,卻又沒有冷清的疏離,而是舒緩地想讓人靠近……
許華雲從沒見過這麼特別的子,突地很想結一下。
角掛起和煦的笑容,許華雲上前握住卿黎的手,“算起來你我年齡相仿,也不必世子妃太子妃這樣喚了,若不嫌棄便喚我華雲吧!”
覺得這提議不錯,又細細想了想,“我虛長你幾月,就你卿妹妹好了!”
一時興起,並未意識到什麼奇怪之,而卿黎卻是由衷一愣。
親妹妹?
難道還有乾妹妹嗎?
淡淡的噴笑聲從周圍下人邊溢出,卿黎也止不住角的笑意。
總算那個“罪魁禍首”終於意識到自己鬧的笑話,臉一紅的同時還是忍不住撲哧一笑。
卿黎回握住了有些寒涼的手,笑道:“我黎兒就好。”
貌似今日之行也不是沒有收穫,至還是結識了這麼個單純又可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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