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戰刀挽起一片金刀芒,彷彿一豔。
一片天空裹挾著塵埃沙石飛舞,地面風塵滾滾,依著大勢流,隨著金刀的攻伐的方向,向李春咆哮而來。這就是勢的力量,大勢所趨,無人敢輕攖其鋒。
面對天地之間的殺戮,李春站在原地彷彿視而不見,眼神一片空明,瞳孔中倒映著漫天的殺機。
他彷彿聖人悟道一般,出了一手指,迎向凌空斬下的黃金戰刀。
劉明湘眼睛出愕然,他不明白李春爲什麼會作出這樣奇怪的舉,“難道他想用一手指頭,擋住我的攻勢?”
這個念頭如電火石一般,從劉明湘腦海閃過,他心裡不由得生起一猶豫。
不過,金刀的殺伐是天地大勢所轉,劉明湘只是引導推,順勢而爲,並不能強行扼制。這就如同斜坡滾雪球一般,他推伊始,雪球順勢滾下,越來越大,卻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金刀挾帶一方天地之勢,幻化一道黃金的匹練,彷彿神蹟一般。
沒有想象中的大聲音,虛幻的黃金匹練嘎然而至,驀地消失,天地大勢在這一刻陡然凝滯。金刀斬在李春的手指上,沒有能再前進一步,所有的攻勢被一手指,簡簡單單地化去。
四周氣勢隨著金刀攻勢的停滯,也驀地一滯,所有的一切陷一種絕對的靜止狀態。飛揚的草木磚石,在空中凌的各種鈔票,每一顆塵埃,都懸停在空中,保持著一種態的姿勢,進絕對詭異的靜止。
整個場景看上去,就彷彿有人對這片天地,用遙控按下了暫停鍵一般。
“你……你,你……”劉明湘眼睛出驚恐,彷彿墜無底的黑暗深淵一般。
從山巔墜深淵,巨大的落差令劉明湘的心,彷彿被人猛力一拳,整個世界都開始於崩潰的邊緣。劉明湘知道自己不能克服這個,所以通過服藥,控制神經,制住心,達到絕對的理智之後,纔開始與李春戰鬥。
但現在他覺得藥效也不能控制住,自己心的失落和膽怯。理智在敗退,心的影在擴散,一時間,他心裡生起逃跑的念頭。
天地的凝滯並未持續多久,靜止狀態其實最多也就一秒鐘的時間而已。一種絕強的勢力,從李春軀衝了出來,震盪天地。
砰!一聲沉悶的聲音傳出,空氣陡然裂,衝擊波捲起瀰漫的塵埃,向四方蔓延散開。
李春散出的大勢,衝擊劉明湘凝聚的天地之勢,瞬間將對方的攻勢擊潰。劉明湘整個軀瞬間就被扔了出去,在空中翻滾出百米之外,才墜落地面。
“你……你居然也會控制勢?”劉明湘聲音抖,有種說不出來的難。
他翻坐起,覺自己氣混,筋脈管都快裂了。他急忙掏出幾支針藥,注自己的,控制住自己的緒。
其實,劉明湘到的傷害並不算重,這就是凝聚大勢,進行攻伐的好。當你運用勢的力量,攻殺對方之時,實際上是於借刀殺人的狀態。通天地萬,以天地爲友,引友殺敵,不自出力,就是借刀殺人了。劉明湘則只是伊始的推,然後引導調整攻伐方向而已。
所以,當李春反擊之時,大部分的攻擊力道,也落在這方天地大勢上面。而劉明湘雖然被打飛百米之遠,卻並未承太大的力,傷亦不算重。
“爲什麼我就不能?你以爲普天之下,就只有你會這個嗎?”李春移步,軀離地一米,向前漂行。
劉明湘覺到,李春帶一大勢過來,心大駭。
所謂大勢的充沛,是依靠區域的大小來決定。一城之勢小於一國之勢,一國之勢又弱於整個地球之勢,地球則弱於星空,星空則被包含在位面宇宙之中。
所以,被封鎖的戰鬥現場,天地大勢就只有這麼多,李春奪走一分,劉明湘就弱上一分。他實力本來不如李春,如果在勢的運用上輸給李春,此戰必敗。
“你也算得上是天才人了,居然懂得凝聚黃金之勢,與我抗衡。”
李春腦後閃爍著雷霆環,上是雷霆凝鍊幻化的鎧甲,電弧在邊半尺之,如金蛇一般遊走。手中劍魂衍化的長劍,繚繞著青的真火,後一片大勢氣場跟隨,亦步亦趨,彷彿創造天地的至高存在一般。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所謂勢的運用也是如此,調四周方圓無之的走勢,遠比不上人心所向的走勢。黃金自古都是人心所喜的對象,凝聚了古今世人太多的爭鬥和執著。”
“五行有金,泛指所有金屬,黃金乃金中之金,所以黃金衍化的殺勢,纔是金中最強。這是因爲黃金殺勢的攻伐,含了人心所趨的力量,人心所趨纔是天地間最強的勢力。”
李春將眼看向劉明湘,“你能走到這一步,很了不起,可惜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我未必輸給你,從我懂事的那一天起,我就很輸過,就算輸了,我也能很快地拿回來。十幾年前,在烏市我輸給你,立刻就能還以。現在向城戰場慘敗,我今天一樣可以拿出來。原來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將來仍然是這樣!”劉明湘站了起來,黃金殺勢衍化的盔甲,以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恢復澤。
“你現在氣勢不錯,看來吃藥對於克服心裡缺陷,還是有些效果,建議你時常吃藥,千萬不要放棄治療。”李春笑著揶揄道。
李春向來喜歡手底下見真章,很多話諷刺對方,但並不是說他不會諷刺,眼下就做得相當不錯。
“呵呵,這就是你不足之,難道你覺得有病就是錯嗎?難道你覺得吃藥就是沒面子的事嗎?恰恰相反,我能正視自己的短板,並運用一些技加以扼制,這就是我的長。相反,你明白自己的缺點了嗎?呵呵,我看你並不知道吧?你會爲此付出代價,不要以爲你會控勢的力量,就能制住我。”
劉明湘現在於一種冷靜的理智狀態,變不驚,並不因爲李春的嘲弄,而有毫的緒波。
“你很冷靜,每一次呼吸都是一般長短,心跳的頻率表明你的心緒,沒有毫的波。呵呵,真是可笑,你這樣的狀態與無的草木有什麼差別?你的見地有問題,人心不是這樣的,人心應該是有波緒的活潑之。”
李春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算了,無聊的廢話我不想多說,你不是還有一個天平嗎?是該拿出來一決高低的時候了,你的底氣也緣於此。再不拿出來,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
“如你所願。”劉明湘形彷彿魔一般,從黃金盔甲中溢出,向後倒退。場中只剩下一付佇立的黃金盔甲,擋在李春面前。
唰!劉明湘的形卸下黃金甲,向後倒退的軀,拖曳出一道虛影,瞬間拉開與李春的距離。他翻手取出天平,託在手中,向遠的李春。
剎那間,劉明湘的氣勢向上攀升,彷彿執掌公平,裁決天下的神祇一般。
呼!大風平地而起,李春神一變,他覺到對方在拿出天平的那一刻,將天地大勢之力,從自己邊奪走了不。
黃金甲芒大盛,幻化出無數道流,在虛空遊走飛舞。現在金甲的芒宛若烈日,比剛纔還要強勢幾分。
一道黃金人形從刺眼的圈中,踏破芒走了出來。呼!一道金,金人手中的黃金戰刀帶四周殺勢,向李春攻殺過來。
李春舉劍相迎,鐺鐺鐺!一陣撞擊聲向四方蔓延,每次撞都是力量的真實對決,沒有毫取巧可言。天地之間的大勢,被兩人各得其半,相互糾纏廝殺。
遠遠看去,虛空被分迥然不同的兩邊,彼此涇渭分明,相互,不停地向對方侵消吞噬。
李春一方的虛空,雷霆閃爍,電弧枯枝盤,如蛇一般在虛空遊走。青火縹渺,如青天一般的蔚藍,宛如漂浮著一道曼的青紗,如夢似幻。金人這邊,則是一片金芒,霞萬道,彷彿神蹟降世。
場中則是一片芒和雷霆糾纏在一起,本看不清對決的雙方。
李春形向後,拉開一段距離,出金人的糾纏。翻手取出噬弓,用脈之力開弓衍化出箭矢,朝著遠的劉明湘一箭去。
箭矢在飛行的途中衍化,一而十,十而千,瞬間幻化出鋪天蓋地的箭雨,飛出淒厲的呼嘯風聲,覆蓋過去。
劉明湘臉一變,驅使手中的天平,掌控虛空之勢佈下一道金防護罩,如半圓倒扣,將自己護在其中。
箭矢瞬間殺到,如暴雨一般,敲打在防護罩上,激起無數漣漪盪漾。防護罩在箭矢的衝擊下,變得搖曳不穩,劉明湘急忙調更多的大勢,加強防護,金人那邊的攻擊,弱了下來。
李春一聲長嘯,手中長劍揮,帶一片青的真火,如綢青紗一般飄拂,瞬間將金人裹住。
烈火融金!李春長劍揮,一道符紋在劍尖生,凝而不散。他長劍指向金人,符紋化作一道熒,青火之中。
轟!青火猛然熾熱燃燒,兩個呼吸之間,金之殺勢被真火煉化,銷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