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林進見那海嘯往前麵那道海岸線湧去之後,一開始還嚇了一大跳,不過,等看到那海岸線的樣子並不是華夏大陸那樣無邊無際的海岸線之後,林進不微微鬆了口氣,心中不停暗道:“還好,還好!”
那海嘯的前半段,林進一掌一掌打過來,本就被削弱了很多,也構不什麽威脅,而那後麵半段海嘯的一大部分,又被日本島給擋住了,剩餘下來的,卻也沒了多威力。
林進稍做恢複後,便追趕上了後半段海嘯浪,一舉將其擊滅了。
見剩下的浪已經造不什麽威脅之後,林進抹了一把汗,也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朝大陸飛去了。
一天之後,日本閣首相沉痛發表宣言,並向世界各國求助。
初步統計,在此次海嘯中喪的日本人民,已經高達二十萬,災民眾達千萬。
華夏首先致電,表示對日本的不幸,致以深切的問候和沉痛的哀悼,並希日本人民能在災後表現堅強。去年華夏遭遇災難之時,日本各界踴躍捐款,華夏政府深為激,決定捐出五十萬套棉被,一百噸食品……合計五千萬人民幣,供日本災民所需。
同時,國發來致電……
法國發來致電……
英國發來致電……
德國發來致電……
韓國發來賀電……
…………
對於這世俗間發生的事,林進一無所知,將海嘯災難理完,確定沒有之後,又過了一晚,他終於飛到了華夏大陸上空。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幾個月了,林進雖然對於一天於什麽時間,能夠通過天地磁場的變化應到,可是對於一年於什麽月份,那就不知道了。
飛到大陸之後,林進隨便找了個城鎮,落了下來。
這個城鎮,是一個南方的小鎮,還沒有完全被現代化的浪給淹沒,鎮上甚至還有不古香古的建築。鄰近在小鎮邊的,是一條清澈的河流,河流上一條古老的浮橋從這一端延到另一端,在浮橋的兩邊,停靠著一些漁船,顯得古韻悠遠,寧靜祥和。
在這鎮上,雖然不是家鄉,話音也有所區別,但林進仍然到一陌生的悉,以及一種淡淡的溫。
因為,在他小時候記憶裏常去的那個小鎮的布局,便與這個小鎮有著十分大的相似,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他十多歲大的時候,家鄉的那個小鎮,已經被一些水泥建築湮沒了,而河裏有的,也多是一些轟隆隆的挖沙船,而不是這樣的蓬船。
隻是,這個小鎮卻顯然比林進時的小鎮更多了一種格調,因為它多了一座浮橋。
這時時候尚還早,不過十來點鍾,走在小鎮中,大街上,賣包子的,炸油條的,湯圓的、燙米的,仍未收攤,仍是氣定悠閑的等著小鎮的人們顧。
聚在一起吃早餐的,便不時與相的街坊鄰居們,談些國家大事,趣聞笑談,樂不可支,一派悠閑的模樣。
見到這似乎悉的場景,林進心中不覺也閃過一抹溫暖,隨便找了個早點攤坐了下來,也點了一碗燙,一邊聽著小鎮人們的議論,一邊吃了起來。
在他旁邊桌上坐著的,是一名麵有些黃的中年漢子,和一個三十餘歲,打扮得斯斯文文的人。
那麵有些黃的中年漢子,顯然平常是做苦力的,上顯得十分發達,而那打扮得斯斯文文的人,卻明顯是一個公司文員,隻不過,這時他倆坐在一張餐桌上,在份上,卻都沒有了區別,僅是一名食客而已。
而看他們之間悉的模樣,或許他們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但顯然也不是第一天見。
這時,隻聽那名麵有些黃的漢子道:“老弟,你知道嗎?昨天日本發生海嘯了。聽說死了好幾百萬人呢!”
“什麽?不會吧?”那打扮得斯斯文文的人對於他的說法顯然有些不相信,夾了一口燙,一邊唆溜的吃著,一邊道:“要是發生了這事,我怎麽不知道呢?老哥,你可不是忽悠我的吧?”
那黃臉漢子一聽這話,當即急了,“這事我還能忽悠你,昨天新聞都報了,為這消息,激得我一宿沒睡,嘿,不信的話,要不咱兩打個賭,要是真發生了海嘯,你請我吃油條。”
聽到這,那斯文人也來興趣了,“要真有這事,我請你兩油條。”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黃臉漢子當即放下筷子,往四周看了看,見到林進,便湊上去問道:“老弟,昨天的新聞你看了沒有?日本海嘯的!”
他們說的話,相對來說雖然算是小聲了,但林進早已聽在耳裏,隻是沒有想到,他會喊自己來做證人。
然而,這海嘯畢竟跟林進自己也有些關係,雖然死的不是自己國家的人,但畢竟還是有些愧疚,於是無言地搖了搖頭。
“我就說吧!你是忽悠我的!哪會發生這樣的事呢!”那斯文人連忙說道,不過,雖然沒有請到客,言語間卻顯得有些失。
然而那黃臉漢子卻並不死心,又到另外一張桌上,向另外一位食客問道:“兄弟,昨天的新聞,你看了沒有?”
“新聞?你說的是日本海嘯的事吧?當然看了,一下死幾十萬人,爽!”
那人顯然是看過電視的,一聽有人找他說起這個話題,當即來了興趣。
那黃臉漢子聽了他的話,卻是大喜,轉過去對那斯文人道:“我說的沒錯吧?”
“行,老板,再來兩油條!”一聽到這個消息,那斯文人臉上一喜當即老板來兩油條。
那黃臉漢子自然是笑嘻嘻的接過了,又與他談起一些趣事來。
看到這一幕,林進心中也不知是何想法,隻是默默地吃過燙,結賬走了。
隻是,在旁邊一家店裏掛的日曆上,林進卻看到,那日期,已經是六月十號了。林進這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六個月。
在小鎮稍做停留,走了一陣之後,林進便毫不猶豫地離開這個小鎮,住形,又往空中飛去了。
離了小鎮,林進也知道,這裏是與湖山鄰近的一個省份,離家鄉不遠了。
在走過了這個小鎮,想起年時常去的那個小鎮後,同時,林進也不由想起,他年生活的那個小山村來。
故鄉,無論是對普通人來說,還是修道人來說,始終都是心底中的一個家,對於故鄉的思念和,或許一時可以淡忘,然而時間一久,一旦想起故鄉的時候,那種思鄉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湧出來。
此時的林進,雖然修為到了一心不的程度,可是,這種思鄉之一旦湧出,卻還是有些難以平淡相待了。
他也不刻意抑這種,在這天上,順著記憶中的方向,他便往北方繼續飛了過去。
飛了沒多久,他便看到,一條悉的河流正在下方靜靜地流淌著,如碧綠的帶一樣,在群山中穿行。
看到這條河流,林進就知道,快到家了。
沒有多想,順著這條河流往上,林進便飛了過去。
漸漸地,隨著飛得越遠,一個個悉的城鎮,便在他眼下顯了出來。
依舊沒有停留,終於,在沿著河流飛到一小溪流出的地方的時候,林進轉變了方向,並沒有隨著河流的走向飛,而是往那條小溪上遊飛了過去。
因為,在他記憶裏,他年時的家鄉,便在這條溪流的旁邊。
所謂近鄉怯,可是不知怎的,在臨近家鄉的時候,林進反而到心越來越平靜了。
林進這時的飛行速度,可以說已是降到了極低的程度,可相對於汽車來說,卻還是快了不,尤其,在空中又不需要走什麽彎路。
很快,一顆悉的大楓樹便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林進知道,那是小村的標誌,他記得在小時候,他便與幾個小夥伴,在這大楓樹下玩過,在那時,這顆楓樹在他眼中是那樣的巨大而又高不可攀,可是現在,這棵楓樹,由於所在位置的原因,卻顯得有些矮小了。
看到楓樹後,林進在一沒人的地方,悄悄地落了下來,隨即,便沿著通往山村的小路,朝那裏走了過去。
一路上,也有幾民間的老房子,在這個村裏,由於有養狗看家和用來趕山捉野的習慣,因此每一戶人家,都養了一到兩條狗,一見到林進到來,便汪汪大起來,出中牙齒,顯得十分兇悍的樣子。
林進知道,這估計是自己外來人的氣息,讓這些狗有些警惕,他也不以為意,緩步繼續往前走著。
那些狗也就是隨便而已,如果林進顯得害怕的話,或許它們還會衝上來張牙舞爪一番,可是林進毫無表,這就不由讓那些狗們到沒勁了,一個個了幾聲後,聲音便小了下來,不再吼。
進到村裏後,林進看到,很多建築,還是十分眼的木房子,而另外也有不建築,卻是近些年新蓋的磚瓦房,與年中的記憶,既有相似,又有區別。
不過,不變的,卻還有那些山,那條溪,依然如記憶中的模樣。
林進要去的地方,是林家老宅,也是他年住過的地方,那間老宅,在他記憶裏,是一間大木屋子,建造得十分古樸,很有書香門第的氣質,居所,林家的老祖宗,便曾當過幾任縣令,蓋了那間老屋,便是用來宗耀祖的。
後來林家開枝散葉,因為戰的緣故,有大部分的林家子弟,倒是逃難到其他地方去了,隻有他曾爺爺一家,卻舍不得故土,冒險待在家鄉,後來國家安定了,林進僥幸不死的曾爺爺,因為立了些功的緣故,便在政府的規劃下,得了幾畝田地,老房子也依舊歸他住。
而後,林家又發展出了七八戶人家,依舊像祖輩一樣,靠土地吃飯。
林進的大伯與父親,就是其中的一戶。
若不是林振邦因為學問高,當的原因,恐怕也與其他林家人一樣,沒什麽區別,照樣靠土地吃飯。
一路想著這些家裏以及祖輩的事,不知不覺間,林進便來到了老屋前。
一眼看去,老屋又顯得破敗了許多,很多木窗欞,已經壞掉了,上麵著的窗紙,也都破破爛爛的,不樣子,不像記憶裏的樣子,不管什麽時候,那窗紙,都是嶄新而又漂亮的。
這時,在老屋大門前正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小老頭,一口一口的著水煙。看他,倒是還算不錯,就是皮有些黑瘦和糙的樣子,顯然是做慣了農活的人。
見到林進,隻見那老頭用疑的眼神朝林進張了一陣,突然開口道:“是林家伢子嗎?”
林進看著老頭,卻是有些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那老頭見他點頭,咧一笑,出一口黃牙來。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林家伢子,你一出村,怕有十多年沒回來了吧?還記得我不嘍,我是你三叔啊!小時候你調皮搗蛋,我還帶你去打過野豬咧!”
“三叔?原來是您啊!”
聽到他這樣說,林進漸漸回想起來,將這老頭的容貌,與年記憶裏一個壯碩漢子的容貌漸漸重疊到了一起。他發現,這個老頭,果然與記憶裏三叔的樣子十分相像,隻是,記憶裏的三叔,要比他年輕太多了。
那個三叔,壯實而又有力,頭發烏黑,現在的三叔,卻顯得蒼老了許多。
而且,三叔的一個兒子,乃是林進發小,自小一起玩得很好的,隻是隨著林進的搬走,便沒了來往了。
不過林進還是肯定,這確實是三叔無疑了。
他這三叔,乃是一個堂叔,據說,自小與林振邦是穿一條子玩到大的,不過因為沒有什麽學問,便在家裏務農。
那時候,林振邦因為弟弟沒了,又要被調去當,便將這老屋便宜賣給了三叔,也算是做了一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