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便在這種對於道法和天道領悟的探討中漸漸過去,林進他們剛來這道觀之時,便已經是中午,經過與黃元上人的一番比鬥,又談論了這麽久的道之後,天終於漸漸變得暗了起來。
見天已晚,林進便與他們告辭,黃元上人也並不是什麽婆婆媽媽之人,見他要走,雖然談未減,卻也不挽留,便讓黃鬆又將他們送出觀去了。
來到觀外,出了那被施了障眼法的地方,隻見山仍是這座山,路依舊是這條路,回頭去,卻是普通石壁一,讓人懷疑是不是做了一個夢。
談老爺子了後這石壁,歎道:“沒想到在這樣的名山中,還藏著如此不為人知的地方,我可是大開眼界了啊!”
林振邦心有同的點了點頭,也在石壁上了,似要確認這是不是一塊真的石壁。
黃鬆道人對他的歎卻是不以為然,隻是對林進道:“道友,你們在黃山可有住所嗎?若沒有的話,半山腰的觀鬆客棧是我派產業,可隨貧道往那一住。”
他們出來行遍天下,這一行人的食住行,可以說都是談老爺子安排的,因此林進便往他看了過去。
聽黃鬆道人這麽說,談老爺子頓時一陣驚異,道:“原來那觀鬆客棧就是你們開的啊,那就巧了,我們正好暫住在那裏。”
黃鬆道人微微一笑,道:“可還住得滿意?”
談老爺子道:“可以說得上是古樸別致,風味恬淡出塵,不沾俗氣,別一格,在這黃山,恐怕也隻有那觀鬆客棧配得上這黃山之景了。”
談老爺子也是一個生活致的人,來這黃山,首先就打探好了這裏有些什麽樣的酒店可供住宿,他也不聽的別人的,隻按自己的喜好來,結果一來二去,便一眼看中了那觀鬆客棧。
黃鬆道人聽得談老爺子如此誇讚,不對他高看了一眼,笑了起來,“好一個恬淡出塵,不沾俗氣,一眼就看出我那觀鬆客棧的本質,看得出,閣下眼力非凡那。既然幾位來我黃山做客,貧道這做主人的,自該盡下地主之誼。幾位雖然住在觀鬆客棧,但想必住的不過是中層房間,等到了客棧之中,幾位便換下房間,去那上層房間一住吧!”
談老爺子疑道:“我也覺得奇怪,那觀鬆客棧,建得確實古樸別致,層數卻是不多,隻有三層,尤其每一層的景致都有不同,越往上景越佳,可那第三層,不管我怎麽說,那店老板就是不許上去,不知是什麽道理?”
黃鬆笑道:“師祖觀中不接待外客,而我黃山又時常有道友來拜訪,那觀鬆客棧,本為我派接待修道界的道友而建,至今已有近五百年的曆史,隻是近些年來遊人日增,為免人懷疑,才開放了一二層,隻有那最上一層卻是為修道界道友留的,世俗中人,不管財力再大,權力再大,也無法住。”
“原來是這麽回事!”談老爺子點了點頭,對那第三層更好奇了。
很快,幾人就來到那半山腰,這裏雖是山腰,地勢卻較為平坦,尤其經過旅遊開發,這裏已經發展了一座小鎮,不過那觀鬆客棧卻不是建在這裏,而是建立在離小鎮不遠一峭壁之上,背山而臨淵。
這間客棧,建立已經有數百年,完全是木結構的,雖然經曆不風風雨雨,卻更顯古樸與滄桑。
這間客棧,木質屋簷上雕龍刻,每一層的樓閣上,都雕刻著雲霧山水,然而雕刻手法卻又簡潔而又大方,沉穩中流出一種灑,與這黃山景致極為相配。
在客棧之後,是青山小鎮,看著一片世俗間繁忙而又悠閑的景象,而往前麵去,卻是一片連綿起伏,不絕如縷的深青山川,其間雲霧縹緲,恍若仙境。
看到這客棧與客棧前後的景象,林進也頓時了然,為什麽談老爺子會選中這麽一個地方做落腳之了,如果是他,恐怕也會選在這裏住宿。
還未進到客棧裏,談老爺子就見原來招待他的店老板搶先一步就走了出來,看了一眼他們幾位,又看了看黃鬆,眼中流出一種疑的神,道:“道長,您怎麽來了?”
這店老板,年紀隻有三十餘歲,但林進卻看出,他的一修為,竟還要超過林辰不。
這時,卻聽黃鬆道人笑道:“餘文,這幾位都是我派之友,尤其這位林道友,更是道法通神,引得師祖親自接待,與其論道的絕世高人,你不要怠慢了。”
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朝林進上示意了一下。
聽他如此說,那被做餘文的店老板頓時大吃了一驚,要知道,黃元上人這樣的存在,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接近傳說中的神仙的人,一道法,可以說是冠絕修道界,然而這年輕人究竟有什麽本事,能引得黃元上人親自接待不說,還與他論道?
他連忙對著林進上下打量了起來。
然而,不管他怎麽看,都無法看出林進的深淺來,隻覺他除了健康一點,渾上下,都與普通年輕人沒有區別。倒是他邊另外的那個年輕人和那個年,渾上下,隻見一淡淡的氣息流轉不息,雙目如電一樣,炯炯有神,一眼看去,便知是踏修道一途的人,隻是比起他來,還是有所不如。
然而他卻不知道,林進修為越深,神力越強,藏得就越好。此刻一的氣神,都完全斂於,時刻溫養著,而無半點外泄,因此看起來自然就與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了。像他這樣的修為,若不是黃元上人偶爾發現他在山頂用神力弄出的那個意念場,恐怕就算是走到黃元上人麵前,以他如此高明的眼裏來看,都難看出什麽奧妙來。
而像林辰與許易,修為差得遠之下,無論是神還是真氣,都外顯出來,倒能讓修為高明的人一眼看出深淺來。
不過,即是黃鬆道人說的話,他不敢不信,連忙道:“幾位,請往裏麵來!”
一邊引著他們往裏走,一邊道:“師父,可要給他們換房間?”
這時,他的份才暴出來,原來卻是黃鬆道人的徒弟。
黃鬆道人笑道:“那是自然!你人將他們的行禮拿到第三層最好的房間去吧!一切招待,都按貴賓的規格來。”
“是!”餘文鄭重的應了聲,往客棧中走去了。
換好房間後,這第三層,雖然隻比第二層高了一層樓,然而景致卻大不相同。
在第三層樓上,有的也不過四五間客房,房間裏的布置,倒也平平常常,沒什麽好說的,然而卻比第二層多了一個觀景臺,占地倒有三四間房的麵積,幾乎是第二層的一半大小。
在這裏往山下看去,視線之開闊,遠非下邊能比,一眼去,青山如畫,雲霧如紗,仿佛心靈都被洗滌了一遍一般,令人心懷無比舒暢。
上到這第三層樓不過一會,談老爺子和林振邦就到一種神上和上的奇妙舒適,讓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觀景臺上還有一張古香古的茶幾和幾條木凳,坐在那上麵,聞著這山間清新的味道,往遠一看,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
餘文親自給他們泡著正宗的黃山峰,道:“這第三層樓,非但景觀難得,尤其還被我派一位高人布下一種聚靈陣,將這黃山靈氣匯聚到此地,如果是修道者,在此地修煉,便可從中領悟到黃山靈地各種意境,修煉效果要遠勝他地。”
這一點,林進一上樓,便已用神識應到,自是不以為奇,而林辰和許易卻是有些容了,他們聽從林進吩咐,陪談老爺子和林振邦四環遊,便是要悟各地氣息,從而悟道,這裏所布的聚靈陣,將黃山各種意境的靈氣匯聚於此,在這修煉的話,倒是要省去不功夫了。
黃鬆道人見餘文將茶泡好,便對他道:“你下去吧,準備些餐點上來,這麽久,想必客人都了。”
林進他們三個修道的倒是無所謂,不過談老爺子和林振邦都是世俗中人,雖然經過還真丹的丹效後年輕了數十歲,可一日三餐照樣不可。
餘文應了聲,便下去了。
黃鬆道人見將他們送到,而且天已近黃昏,別人一家人吃飯,他也不好留下來,於是起也向他們道別了。
待他離去,憋了很久的林辰連忙發問:“哥哥,這黃元上人,還有這黃鬆道長,究竟是什麽來曆啊?怎麽會突然請你去那道觀?”
林進泯了一口茶,隻味道與黃元上人那黃山九鬆相差甚遠,不微微皺了皺眉頭,道:“那黃元上人,乃是修道界的一代宗師,修為非凡,至於請我們去那觀中,卻是我在蓮花峰時,見你和小易進那種悟道狀態,便將意念擴散開來,影響到那些登頂遊玩的遊人們,讓他們不至於發出聲來驚擾到你們,卻不想被黃元上人用神識應到了,這才命人請我們進那觀中一敘,可以說,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談老爺子當即笑道:“這卻是讓我們沾了林進的福氣啊,否則的話,想來這一輩子,我們都不可能喝到那種黃山九鬆了。”
林振邦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許易想了想,卻道:“師父,那黃元上人與你相比,哪個厲害?”
他雖然隨林進修道有了幾年,可畢竟年心難以泯滅,因此便想知道師父與黃元上人哪個厲害。
他的這種心思,林進哪裏看不出,卻是笑道:“黃元上人厲害些吧!你管這些做什麽,好好修煉就是了。”
許易“嗯”了一聲,不再言語,不過在心裏,還是覺得自己師父厲害一些,因為在觀中之時,他便看到黃元上人被師父給一掌打飛那麽遠。或許,師父這是謙虛吧。
不過,一想到他們瀟灑自如地飛向天上的那種景,許易心中就生出一力量來,在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也要像師父一樣,能在天上飛行。
不一會,便見餘文帶著幾名穿著像古裝劇裏店小二一樣服裝的服務員走了上來,沒人手中端著幾牒菜。
“幾位貴客,這便是我們黃山有名的幾個小吃……”
一邊介紹著菜名,餘文一邊打量著他們的神,似是在看他們滿不滿意。也怪不得他如此,他的修為在修道界中雖然也算中等,可在這黃山,輩分卻幾乎在最末一輩了,這幾位當中,甚至還有能讓祖孫親自接待的貴客,又讓他怎麽能不小心。
不過除了談老爺子之外,幾人對吃都不是很講究的人,更何況這些菜都是香味俱全,又怎麽讓他們不滿意?
幾人紛紛讚賞了幾句之後,餘文這才小心翼翼的離去了。
吃飽喝足,便到了晚上,或許是這幾天霧氣太濃的緣故,在天上,倒是看不到什麽星,而且又是冬天,白天還好,一到晚上,這山間的風一吹,頓時就有些涼意了,談老爺子和林振邦不了那種寒冷,便進房休息去了。
而林辰和許易卻是不肯放過如此寶地,就在觀景臺上,打坐吐納起來。
一呼一吸隻間,頓時隻見在他們的口鼻之間,有兩道白氣噴湧而出,與四周存在的靈氣一接,便又被吸回,看上去玄妙無比。
尤其是林辰,每一次呼吸,都仿佛長鯨吐浪一樣,噴出的白氣,足有兩米遠,每一次呼吸,他的都是一陣輕微的震,似在與這天地做著某種調和。
在他,林進更是聽到了一種與呼吸相隨的雷鳴聲。
而許易雖然修為稍弱,呼吸吐納起來聲勢也沒林辰這般大,可由於他存在的天地靈的緣故,一經呼吸吐納,那山川間的靈氣便如海嘯一般湧了過來,經過靈無意中散發出來的一點力量影響之後,又變得更加純粹了,不多時,在這塊地方,就見那靈氣濃鬱得幾乎了實質般的霧氣一樣,將兩人都籠罩在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