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可如此啊。」伺候著安絡璃的吳嬤嬤連忙示意噤聲,「雖然這裏只有娘娘和老奴,但是有些話難免被有心人聽到,如果傳到別人耳朵中,對娘娘可是極為不利的。
「可是我不甘心,吳嬤嬤,本宮怎麼咽的下這口氣。」安絡璃眉頭鎖,手指地揪著上蓋著的毯子,一雙眼睛中恨不得噴出火來。
吳嬤嬤看著眼前的安絡璃,眼中滿是疼惜:「娘娘,說句逾矩的話,您是老奴看著長起來的,老奴心中自然最為了解您,您雖然看上去弱,但是里卻是極為要強的,可是在深宮之中最要不得的便是強啊,你要像是流水一般,學會忍,只有能忍才能讓您笑到最後。」
「哈,忍?吳嬤嬤,你要我怎麼忍?我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從進宮開始就韜養晦,甚至不惜連皇上的寵都不去爭,開始是被沐清雅利用對付莫流宸,好不容易將莫流宸廢掉了,然後沐清雅也走了,皇上卻是再也沒有過後宮之中的人,原本以為過過也就好了,可是沒有想到皇上竟然為了沐清雅守,哈哈,堂堂一個帝王為了一個人廢掉後宮,嬤嬤,你知道嗎,我嫉妒!我嫉妒的心都在滴!憑什麼這樣的深不是我的,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沐清雅?」
「小姐,不能說了啊。」吳嬤嬤微微掀開車車簾,看到侍衛都守的比較遠,心才稍微的安了一下。
「為什麼不能說,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以為我不知道皇上為什麼去給明麗公主送親嗎?送親是假,要去接沐清雅回來才是的真是目的。沐清雅本不在意皇上,如果有一點在意皇上,就不會非要去滄瀾找什麼葯,由此可見皇上在心中連一個小崽子弟弟都不上,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能取代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所以,我來了,那個柳映雪真的沒什麼腦子,我稍微讓人傳了一些話,果真就上當了,一路找了過來,還功的在皇上面前出了丑,我以為我步步算計的很好,可沒有想到真正傻的人是我,竟然連什麼時候被下了絕育葯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無意之中聽到皇上說的話,我現在還蒙地鼓裏。」安絡璃狠狠地咬著牙,最後幾句話幾乎是從腔之中抑著吼出來。
「娘娘啊,不要再說了。」吳嬤嬤連忙上前拿著手帕幫淚,「您現在要做的就是早日養好,才能繼續爭啊,不然您不是徹底的輸了嗎?老爺不是說了,要去請最好的名醫來給您診脈,一定能夠解決的辦法,好好調養,總能夠有孩子。就拿最壞的說,一旦真的沒有了孩子,您就更要抓住皇上的寵了,有了皇上的寵,您想要什麼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到時候就是將柳妃和沐清雅筋皮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安絡璃眼神猛地一,深深地吸了口氣,從吳嬤嬤手中接過手絹慢慢的將滿臉的淚痕乾淨,眼中帶著深沉的芒:「你說的沒錯,我是不能這樣放棄,呵呵,皇上不是說了,他原本的計劃是想要在我和柳映雪之間選擇一個,給沐清雅那個賤人當擋箭牌,所以第一步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皇上放棄我,吳嬤嬤,你是在宮裏呆過的,也親伺候了我這麼多年,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是,小姐,老奴一定會幫助您的。」看到安絡璃終於打起了神,吳嬤嬤心中既高興有擔憂,早些年在宮中當過宮,後來年紀大了被放出來就嫁了人可是沒有想到親兩年夫君便死了,也被婆家趕了出來,走投無路之下到家去做嬤嬤伺候人,沒有想到卻是因為有在宮中伺候的經歷而被安家看中,這才到了安家伺候安絡璃,當時才五歲卻已經頗風範,也就真心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點點灌輸到腦子中,卻是沒有想到如今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姐竟然吃了這麼大的虧。
安絡璃捂著口咳嗽了兩聲,臉越發的蒼白:「嬤嬤,幸好父親這次將你帶來了,不然我這次就真的完了,你放心,一旦我功得到了皇上的心,一定不會虧待你。」
「是,老奴一定盡心儘力。」
安絡璃點點頭,眼中芒怨毒:柳映雪,別怪我心狠,要怪你去怪沐清雅,誰讓奪走了皇上的心,誰讓皇上心狠呢,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我!
龍攆,端木凌煜和沐清雅一左一右坐在書桌邊,各自手持棋子慢悠悠的落在棋盤上。
沐清雅落下一子,抬頭看向端木凌煜:「你可是要輸了。」
「是啊,沒有想到清雅下棋竟然越來越厲害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端木凌煜搖搖頭,眼中卻是一片笑意,一點輸了的惱怒都沒有。
沐清雅知道他暗中放了水,心中卻仍然很是高興,
樂棋端了點心過來:「皇上,小姐,您兩位趕休息一下吧。」
沐清雅放下棋子,問道:「柳映雪那裏可是有什麼靜?」
「回小姐,沒有什麼靜,不過奴婢發現有一陣,那些侍衛都被下令離馬車遠了一些。」
端木凌煜笑了笑,了塊點心放在裏:「那就是馬車裏在說什麼不能讓人聽的話了。」這個時候隨意的呃想一想就知道安絡璃到底在說什麼了。
「柳映雪那邊呢?」
「那邊沒什麼靜,不過今天早上胡太醫診脈之後表現的極為開心,想來是小姐給的藥膏起作用了。」
「那藥膏用的都是極為上層的藥材,起效快是應該的。」
樂棋很是不甘心的說道:「小姐,難道您真要看著柳映雪的臉好起來?」那個柳映雪可是時刻想著算計小姐呢,而且還公然勾引皇上,誰知道皇上會不會永遠防備著,萬一好了哪天真的被鑽了空子,到時候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端木凌煜抬頭,正好看到樂棋各種驚疑不定的目,心中頓時好氣又好笑:「好了,你下去吧,等有事在你。」
「是,奴婢告退。」
「清雅,你可要好好的管一管這個丫鬟,你看到剛才的眼神了,真的是將朕看作是負心漢了。」端木凌煜湊到沐清雅邊,很是無辜的說道。
沐清雅輕笑一聲:「皇上大人大度何必和一個丫頭計較。再說,我相信擔心的事不會發生不就是了。」
「呵呵,知我者清雅是也。對了,你手中可有一泓碧水?」
「您要這種毒藥做什麼?」
端木凌煜笑了笑:「這種毒藥藥太強,留在你那裏我總覺不放心,所以乾脆給我,說不準我哪天還有用。」
沐清雅搖搖頭:「這種毒藥太過惡毒,我之前讓暗影理掉。」
端木凌煜很是可惜的搖搖頭,心中暗道一聲可惜,他原本是想要給柳映雪或者安絡璃用上呢,這兩人竟然敢算計清雅,就要做好死無葬之地的準備,這一泓碧水藥效霸道的很,正好可以給讓們用呢,被理掉實在可惜。
看著他的表沐清雅心中多猜到了一些他的用途,頗為不贊同的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柳映雪和安絡璃想要爭搶你的寵也是理之中的事,如果不是們了殺我的心思,我也不想對們出手妄造殺孽。」
端木凌煜心中有些懊惱,剛才真不應該說這件事,平白讓清雅心不好:「清雅,你以為們手中就乾淨嗎,這兩年我雖然沒有去後宮,但是對們還是了解了一些,從你離開到現在,在他們邊伺候的人可是消失了不。柳映雪邊是十五個人,安絡璃邊九人,這些消失的人結果自然是死的乾乾淨淨,要說殺孽,們手中才是債累累,你可不要同們。」
「我知道。」沐清雅笑了笑,自嘲道,「我哪裏會去同們,不過是說一說罷了,如果我真的那麼心地善良,早就不知道死過多次了。」
「呵呵,在朕心中你自然是最善良的。」端木凌煜攬住沐清雅,微微的磨蹭的發頂,眼中滿是寵溺的芒。
沐清雅彎了彎眼睛,邊笑意溫暖。
晚上紮營安頓好,沐清雅早早的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卻不想來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客人:
「郡主。」
「柳妃娘娘,你可是稀客,不是聽聞你在養傷,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柳映雪臉上帶著面紗,看不見的真面目,只是上殘留著葯香味讓人知道是真的了傷:「我這次自然是過來謝謝郡主的,我聽父親說了,玉膏是郡主給我的,所以特地來謝。」
「不用,也是事趕得巧合了,我手中正好有治療傷痕的藥膏。」
柳映雪坐在椅子上,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芒:「不管怎麼說,郡主都是好心幫助了我,這謝意自然是要接的。」
沐清雅眉頭一皺:「柳妃娘娘可是還有其他的事?」
柳映雪站起,從袖中拿出裝著玉膏的藥瓶:「也沒有其他的事,就是想請郡主再幫我一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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