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啊。」一些衷心擁護著莫君崚的臣子連忙出聲反對,這個時候先皇剛剛剛剛大喪,如果不能讓先皇莫敖按時下葬,反而是驚擾了先人的話,是要讓滄瀾所有的百姓厭棄的,到時候,哪怕是皇上做的再好,還是會讓後世人詬病。
莫君侓冷冷的看向他們,手中的長劍猛地轉向出聲的臣子:「皇上?你們這些人好大的膽子,父皇剛剛被害過世,你們是為臣子不想著為皇上報仇,竟然擁護殺人兇手,這可是誅殺九族的大罪。」
「履郡王,先皇已經下旨,將皇位傳給二皇子殿下,豈是你想改就能夠改變的,如今,你帶兵宮,對皇上不敬,才是最應該被論罪置的人!」
「大膽!」周圍的士兵猛然冷喝,迫人的氣勢對著出聲的大臣,驚人的氣勢得人不過氣來。
說話的臣子雙一直接跪在地上,臉上嚇得慘白。
莫君崚心中暗自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冷眼看向莫君侓:「四弟,朕諒你為父皇擔憂的心,但是父皇的死因有徐赫大人作證,還到不了你隨意的地步!」
「徐赫?哈哈,皇兄,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我怎麼把徐赫這個臣給忘記了,哼,來人,將徐赫的供詞拿出來給我的二皇兄好好的瞧一瞧,也讓眾人看看,你莫君崚到底瞞了什麼駭人聽聞的真相。」
一旁的沐清雅看向端木凌煜,微微的用眼神示意:徐赫的證詞是真的?
端木凌煜微微的點頭,眼中閃過一冷意,靠近沐清雅輕聲說道:「嚴刑供。」
沐清雅瞭然,眉頭微微的蹙起來,雖然說徐赫幾次也差點害到了,但是這位大人卻是極為欣賞的,不僅醫高明,品德更是值得人欽佩,只可惜,不該捲這一場皇子之間的惡鬥中,平白了傷了自己和家人的命。
莫君崚看著手中的供詞,眼中閃過一道冷芒:「莫君侓,徐赫大人是父皇最為信任的臣子,你竟然該對他嚴刑供!」那張供詞上雖然按著徐赫的手印,但是周圍還零散的帶著跡,一看便知道是怎麼來的。
「哼,你殘害父皇,還找了徐赫來幫你打掩護,還真是大言不慚,今天,我就要提父皇懲了你!」
「莫君侓,你果然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麼就別怪朕不顧念兄弟義了,來人,莫君侓設計謀反,給朕將他拿下!」
「是!」周圍的侍衛冷聲應和。
就在他們話音落下之後,只聽見一陣兇猛的喊殺聲傳了過來:「殺!」
莫君崚瞳孔猛地一,不敢置信的看向宮殿外面,只見殿外的廣場上,步伐整齊的兵手指利刃快步的衝進來,黑的一片全是人頭,他們上穿著的都是緻的鎧甲,上面還印刻著軍中的印記,儼然是莫君侓曾經率領過的軍隊。
「他們是怎麼進城的?」
莫君崚猛地轉頭看向負責京都安全的京衛軍和林軍,看到兩個總負責人詫異蒼白的神,猛地握了拳頭,這個時候他沒時間去追究:「莫君侓,你真是好算計!」
「比不的你,竟然連父皇都算計了。」
莫君崚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就暗中提防著莫君侓和端木凌煜等人,自然不會一點佈置都沒有,但是他沒有想到莫君侓竟然一下帶了那麼多人衝進來,因此,一時間兵力部署上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沐清雅看向安坐這端木凌煜:「你不去幫忙?」
端木凌煜微微握住的手:「這個時候自然是不用朕出手的,有人想要上演這種兄弟相爭的戲碼給我們看,我們就好好地看著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現在可不是時候呢,等時辰到了,他自然要送給這兩兄弟一份大禮,就當是慶賀莫敖歸天了,哼。
這個時候整個大廳作一團,也沒有人關注到他們這裏,因此沐清雅說話也了幾分顧忌:「你可是玉寒的皇帝,怎麼看都是一條大魚,這種時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事可是極為容易發生的。」
端木凌煜輕笑,對著沐清雅張了張,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朕這條大魚可是有著鋒利的牙齒的,他們敢過來,就要好好的掂量一下,還有,朕就算是大魚,也是名號為鯤,是會扶搖直上九千里的,」
沐清雅掩輕笑,眸中帶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人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竟然借用「北冥有魚其名為鯤」來形容自己,不過細細的想來,眼前的這位帝王如果是魚的話,也定然是整個城池都裝不下的,還真不怕被城門的小火苗殃及。
端木凌煜彎了彎眼眸,微微的站起活了一下子:「不過,這好戲也上演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好好的參與一下了。」
莫君崚和莫君侓兩方人馬戰在一起,在皇位和破天的富貴權勢面前,什麼樣的誼似乎都猶如紙張一般弱不風,兩方人馬雙眼赤紅的對面對在對方,恨不得下一刻就能夠將對方撕碎片。
漸漸地,莫君侓這邊的人馬佔據了上風。莫君崚瞇著眼睛,心中滿是一片森冷之:「三弟,是時候了。」
「皇兄,我知道了。」莫君卿起走向後殿,眼中帶著深沉的思緒,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意味。
端木凌煜看到他的作,微微的笑了笑,對著後的武平點了點頭。
武平接到自家主子的暗示,連忙趁走出宮殿,將手中的一道紅的煙火放上天空。
砰砰砰,三道激起響亮的哮鳴音響過,驚得殿中戰的雙方人馬作停頓了一下,紛紛的看向外面的天空,大部分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臉上帶著不解的緒。
唯獨莫君崚臉猛地變化,別人可能不知道那道焰火代表什麼,但是他卻是極為清楚的,那道赤紅的火花便是召集所有衛的信號,那也是他心中的一個疙瘩,衛歷來掌控在滄瀾的皇帝手中,可是他在莫敖那裏奪得了傳位聖旨,確實沒有拿到接衛的令符,沒有這道令符他就不能擁有自己的衛,這無疑是對他登基為帝的一個極為不利的因素。
「這是怎麼回事?」
有一些老臣已經臉煞白,中喃喃自語,仔細的分辨能夠聽到幾個詞:「皇上……衛……犬不留!」
這個暗號他們曾經在太皇帝逝世的時候看到過,太皇帝是因為參加遊獵的時候被賊人暗害死的,中了毒箭不治亡,在他臨死的時候放出的就是這個信號,那一夜是所有臣民的噩夢,所有參加護衛工作的臣子全家被殺,太皇帝遇害的那片林子一夜之間被剷平,連地上都被撒了毒藥,一隻螞蟻都沒有活下來,到現在,那片地上還因為毒藥的殘留長不出一棵草來。
如今看到這個信號,他們心中的明白,真正的腥風雨才剛剛開始。
莫君侓看著莫君崚,語氣滿是諷刺:「莫君崚,看到你的人了沒有,現在已經死傷大半了,你還不束手就擒,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本王會留你一命,讓你做一個閑散的王爺。」
「哼,不自量力,莫君侓,你的這些人雖然上過戰場,但是你以為他們就索披靡了嗎?」
「哈哈,好,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麼本王就全你,將士們,殺,一個不留!」現在跟隨在他邊的兵將,是他邊最強的勢力,在張憲的暗中幫助下,全部進了京都,將整個皇宮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後面還有眾多士兵陸陸續續的趕來,他就不相信莫君崚還能有什麼辦法天換日。
莫君崚臉鐵青,眼神地注視著殿外,只是外面全部都是兵,本看不到什麼。殿中的眾人等待了良久,只聽到兩方人馬的廝殺聲,聞到越發濃重的腥味道,卻是毫沒有看到衛的影子,正當眾人以為那道焰火沒有作用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出聲。
莫君崚猛地瞇起眼睛,地注視這殿外,只見原本滿是士兵的廣場上已經空了一片,而空餘的地方正在一點點的擴大,不斷的有士兵從後面倒下去,齊刷刷的就像是收割的麥茬一般,猶如一條筆直的線,從殿外快速的向著乾寧宮推進。
「全小心後,將道路讓出來!」
他的冷喝聲讓眾多士兵驚醒過來,紛紛的轉頭看向後,眾人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衛已經猶如一筆直的標槍,矗立在他們後,鋥亮的長劍上還正不斷的向下滴著鮮。
莫君侓也傻了,看著一紅的衛,眼中閃過陣陣憤恨的芒,如果不是這些人,他已經莫君崚的人斬殺殆盡了,唾手可得的勝利一下就被破壞了。突然,他猛地反應過來,這些衛是如何進來的,他不是已經在宮牆外面佈置下了重兵把守,為什麼他們還能闖進來,看著地上躺了一地的士兵,他心中有個極為不好的想法。
「全部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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