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軍人,花裡木已經做到了極致。
鄭鵬自問,自己也做不到更好。
“花裡木見過張監軍、鄭副監軍和諸位頭領。”花裡木單膝跪下,恭恭敬敬地給在場的諸人行了個軍禮。
雖說他了傷,但是他的腰得筆直,筆直得像一桿標槍。
張孝嵩走過去,親自把他扶起:“花將軍,你苦了。”
“是諸位辛苦纔對,花裡木做得還是很不夠。”花裡木有些慚愧地說。
“實在不能要求再多了。”張孝嵩說完,開口問道:“花將軍,這些事我們容後再議,相信你的王不會抹殺你的功勞,朝廷也不會忘記你的付出,當務之急是如何把盤踞在連城的臣賊子一網打盡,你是撥汗那的將軍,也曾擔任連城的守將,對連城很悉,跟大夥介紹一下吧。”
“末將領命。”
花裡木說完,扭頭對衆人說:“諸位,我只能說,連城的堅固,絕對出乎你們的意料之外,請諸位一定要萬分小心,說實話,要是讓我率兵攻打連城,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場惡夢。”
阿史那獻最心急,開口問道:“花將軍,你對連城最悉,依你之見,有什麼方法能以最小代價攻下連城?”
“沒有”花裡木很乾脆地說:“撥汗那對連城的經營逾百年,已經把連城修築得固若金湯,要攻下連城,只能攻,沒有取巧的辦法。”
張堅開口說:“一座連城,住進這麼多人,每日人吃馬嚼得多糧草,只要我們把天峰的圍住,等到他們彈盡糧絕之時,就是我們攻破連城之日。”
“這個方法不是不行,只是...需要很長的時間。”
“多長?”
“則三年,多則五年。”
張堅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這麼久?會不會言過其實?他們的糧草夠嗎?就是糧草夠,上面有那麼多水嗎?人要是三天不喝水,得死。”
花裡木解釋道:“真沒誇張,連城有三個大糧倉,每個糧倉藏糧不下五萬石,阿了達謀反後,不僅把撥汗那各地的糧食搶過來送到連城貯藏,還四高價收購糧食,據說一運就運了二個月,誰也不知他到底屯了多糧食。”
“至於水源,連城頂峰有一個天池,池深六丈,裡面滿是清水,旁邊還有雪山融水補充,那麼多牛羊喝水,從沒看到它乾涸過,要想圍住等到連城臣賊子糧草告急的時候,估計也得做好長期堅持的準備。”
張堅還沒說話,一旁的張孝嵩斷然拒絕:“不可,此事不能拖得太久,遲則生變。”
南北兩路大軍加起來有七萬多人,加上後勤超過十萬,先不說每天消耗的糧草是天文數字,西域的大半銳在這裡,要是戰事推進不利,其餘勢力肯定會乘虛而。
張孝嵩收到報,最近吐蕃的斥候和探子在西域異常活躍,要是這裡拖得太久,只怕連城這顆釘子還沒有撥除,自己的大本營被人抄了。
就是吐蕃沒有下一步的作,大食肯定會有作,所以,這仗不能拖得太久。
花裡木有些無助地苦笑一下。
就是花裡木也沒想到,原來作爲國家最堅定可靠的地方,現在爲撥汗那復國的最大障礙。
衆人聞言,忍不住暗暗嘆息。
連城是建在懸崖上的城市,易守難攻,而上面的人又準備得異常充分,要想短時間攻下,只能付出很大的代價。
以張孝嵩爲首一衆頭領,在天峰下商量了很久,最後還是一愁莫展。
火攻、水攻、夜襲、強攻等,每提出一個方案,最後都被一一推翻。
連城的地理位置太好了,好到讓很多百戰將軍都束手無策。
“澎澎...澎澎...澎澎澎”
“噔噔噔...烏拉拉...”
就在衆人大傷腦筋,正準備怎麼攻城時,突然傳來幾聲高的鼓聲,接著又是一陣絃樂聲起,衆人擡頭一看,不由齊齊臉大變:城的牆頭上,一羣著華的子正在絃樂聲中翩翩起舞,而那些士兵則指著唐軍哈哈大笑。
分明是在嘲笑唐軍,嘲笑唐軍拿他們沒辦法。
“太可恨了,竟敢笑我大唐無人。”張孝嵩臉鐵青地說。
鄭鵬連忙安他說:“張監軍息怒,他們是用激將法,我們不用理會它。”
“就是”阿史那獻也在一旁勸道:“鄭副監說得對,這些人已被我們上絕路,敗軍之將,可足言勇,現在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人了。”
衆人紛紛勸說,張孝嵩哈哈一笑,開口說道:“諸位放心,這些雕蟲小技,某還是分得清的,哪會讓他輕易激怒。”
就當衆人想鬆一口氣時,張孝嵩語音一轉,有些森地說:“天城和峰城易守難攻,特別是峰城,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然而,修築在山腳的城,只是城牆特別一些而己,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什麼也別想,我們先把城拿下,再謀其餘二城。”
一口吃不胖子,張孝嵩當機立斷,先把規模最大的城拿下,一來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二來也可以敵人的生存空間。
“張監軍高見”作爲大唐的首位扶持對象,蘇祿可汗第一個站出來說:“我願率麾下勇士,奪下城爲張監軍獻禮。”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攻打連城刻不容緩,反正都要上戰場的,還不如干脆一點、主一點,給張孝嵩留一個好印象。
阿史那史馬上說:“張監軍,我願率麾下勇士奪下城,爲大唐獻禮。”
平日讓蘇祿可汗搶了不風頭,在關鍵時刻,阿史那獻不甘落後,主請纓。
兩人一開口,其餘勢力也不甘落後,紛紛開口請求參戰,有的爲了能打頭陣,還相互爭吵推罵起來。
張孝嵩馬上勸道說:“諸位,不要吵,不要吵,莫要傷了自家人和氣,請聽某一言。”
等衆人都停下後,張孝嵩這纔開口說:“我知道,在座的諸位,沒一個是膽小鬼,我們不畏戰、不怕死,但犧牲得要有意義,都不用爭了,新型雲梯和投石機,已在運送途中,三日必能抵達,到時大夥都看看,是城的城牆堅固,還是大唐的攻城更犀利。”
還沒有會師,張孝嵩已經猜想到阿了達的最後打算,事實上,阿了達一開始不餘力地加固連城,報就送到張孝嵩的案頭,早下令讓人把工部最新設計出來的攻城運到這裡。
天城和峰城難說,城肯定擋不住大唐威力強大的攻城。
“聽說工部又出了新式投石機,能把三百斤重的巨石投到五百步開外,威力強大,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親眼目睹。”
“對了,有了大型投石機,看看阿了達怎麼守得住城。”
“據報說,阿了達手裡的小型投石機,最多也就投二百步,我們新式投石車能投五百步,到時可以悠著打、瞄著打,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還是張監軍神機妙算,早早就算到他們會躲在這裡。”
“太好了,讓賊子嚐嚐巨石雨的滋味。”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吹捧著張孝嵩,把張孝嵩哄得笑容滿面。
一旁的鄭鵬,對張孝嵩也暗暗佩服。
進士出的讀書郎,搖一變實力監軍,明知很危險也要去,蘇祿可汗、阿史那獻等人搶著打風險很高的頭陣,無它,那是對張孝嵩很有信心。
不患貧而患不均,這句話很有哲理,張孝嵩在理西域事務上很小心,儘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恩威並施,在百餘勢力中如魚得水、遊刃有餘,簡直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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