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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262 花式調整職務

聽到鄭鵬說到信字,人羣中不人的眼睛亮了。

要是這位鄭監軍真有“信”,那補的事是豈不是有戲?

鄭鵬好像沒注意到下面的神,繼續說道:“現在我知軍中酒的意義了,因爲就在昨晚喝酒喝糊塗後,我做了一件後悔的事。”

不是以酒後胡言來推卸責任吧?

就在衆人心裡暗暗腹誹時,鄭鵬又說道:“今天一早,我的私衛告訴我,昨晚一高興,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他們說這是酒後胡言,算不得真,現在我有點慶幸,一是慶幸有負責任的私衛,如實告訴我這件事,二是慶幸自己說胡話的時候,還能掌握分寸。”

什麼意思?

在場的人都知鄭鵬是酒後胡言,就是不當真也沒人計較,要是鄭鵬自己不提,昨晚佔了便宜的將士也不會自討無趣找鄭鵬提,問題是,鄭鵬自己提了出來。

一會說人無信不立,一會說是酒後胡言,一會還說掌握分寸,衆人都猜不出鄭鵬葫蘆裡賣什麼藥。

好在,鄭鵬沒讓他們猜測太久,只是一個作,不僅讓衆人停止了猜測,也讓在場的虎頭隊將士的眼睛綠了。

“嘩嘩...嘩啦啦...”

隨著鄭鵬一個手勢,那三名私衛走近馬車,很快,他們各自拖著一個大布袋出來,拖到衆人面前,二話不說,解開就往地上倒,從布袋裡倒出來的,全是一貫貫黃澄澄的銅錢。

沒一會的功夫,當所有布袋都倒完後,鄭鵬的腳邊已堆起一座錢山,名副其實的錢山。

白的是雪,黃的是銅錢,顯得涇渭分明,下面的將士看到,呼吸聲都忍不住加重了。

大唐有些日子沒打大仗了,虎頭隊的人也沒什麼繳獲,要是撈到足夠的油水,也不會爲了一頓羊公然挑戰軍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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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的一堆錢,絕對超過一千貫,就是見過世面的陸進、錢二寶等人也怦然心

鄭鵬沒有吊大夥的胃口,一腳踏在“錢山”上說:“虎頭隊有普通隊員一百五十名,什長十五名,一共一百六十五人,這裡是一千六百五十貫錢,實打實的一千六百五十貫,每一貫都是足陌,這是我昨晚的承諾,幸好說每人十貫,要是說多一點,說不定要跑路了。”

真給?

“鄭監軍真是大氣。”

“這是我見過最言而有信的人,鄭監軍,我服了你。”

“天啊,這麼多錢,難怪那馬車的轍子得那麼深。”

“放眼整個西域,俺最佩服就是鄭監軍。”

“昨晚誰說跟鄭監軍沒前途的?是誰,睜大你的狗眼看看。”

都不用煽,那堆“錢山”就像一堆火,把衆人的眼睛都照亮了,一想到白白得到十貫錢的收,不士兵雙眼都放著綠

等躁稍稍停下來後,鄭鵬示意衆人停下,開口說:“諸位不要高興得太早,這可是有條件的。”

有條件?

衆人笑容一滯,好像讓人當場湯了一盆冷水,許山反應過來,連忙問道:“鄭監軍,不知有什麼條件?”

虎頭隊全員的目都落在鄭鵬上,生怕鄭鵬變卦。

“先說明一點,這筆錢的每一文,都會花在虎頭隊改善伙食上,本人和私衛不會佔用一毫一文,但這筆錢不會直接分到每個人手上,因爲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錢會換各式食,通過訓練結果和績,分發到大夥手上,這裡一千六百五十貫,平均每個十貫,但能不能吃回屬於自己的那十貫,那就看諸位的努力了。”鄭鵬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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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

沒反悔就好,至於訓練果和績,努力就是,能進虎頭隊的,就沒有慫貨。

曹奉拍手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鄭監軍如此慷慨,我等也不能坐,願聽鄭監軍的吩咐。”

衆人也紛紛表示支持鄭鵬的決定。

不能直接發到手裡,有些憾,不過鄭鵬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還承諾全部用在虎頭隊上,實在挑不出什麼病,吃人拿人手短,現在又吃又拿,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就是鄭鵬一點好也不拿出來,衆人不僅要盡心盡力保護,還得識趣點送上孝敬呢。

此時,虎頭隊員心裡有個想法:這個鄭監軍不僅大方,就是酒後胡話也兌現的誠信人,跟著這種人不會差,還有一點,對這位監軍的話,不能輕視。

鄭鵬看到虎頭隊員的神出一不易察覺的微笑,而跟在鄭鵬後面的郭子儀,也用“儒子可教”的眼睛看著鄭鵬。

所謂的酒後“胡言”,其實是鄭鵬一手策劃。

大唐對吐蕃、大食聯軍的軍事行,計劃是在解凍後,可是西域上空一直瀰漫著戰爭的氣息,雙方都爲即將進行的戰爭作準備,鄭鵬從呂休和張孝嵩得到的信息,大食和吐蕃的行一直沒有停止,而大唐的細作,包括神的不良人,也空前活躍著。

雖說解冰後有利於軍事行,但沒說不解凍就不能行,爲了儘快把虎頭隊收爲己用,鄭鵬並不介意用上一些手段,讓收服的過程變得更加簡單。

用錢最暴、有效。

昨晚喝的是葡萄酒,葡萄酒的度數低,鄭鵬事前也喝了解酒湯,哪能這麼容易醉倒,說每人補助十貫,那是故意說的,花一千多貫就能收服一支兵,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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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這筆錢,鄭鵬掏得起。

收心、立信,一舉兩得。

郭子儀只是提議鄭鵬立信,並沒跟鄭鵬說怎樣立信,沒想到鄭鵬能舉一反三,輕而易舉就達到目標,對鄭鵬也大加讚賞。

示意衆人再一次靜下後,鄭鵬開口道:“這筆錢怎麼花,怎麼用,你們推選幾個代表來商量,制定一個公平可行的方案,今天暫時就不討論,把大夥召集,除了兌現昨晚的話,還要解決一件事,就是虎頭隊的職務問題。”

一說到職務,現場一下子變得安靜。

很明顯,這位鄭監軍要調整職務,很多員上任都會做這些,除了可以安親信外,也是一個斂財的手段。

要是有機會,誰不想出人頭地?誰不想更上一層樓?

更何況,虎頭隊的隊正之位懸空著,三個夥長的位置也沒人,聽到鄭鵬說安排職務,一些有實力的人也有了想法。

看到沒人發言,鄭鵬繼續說:“大夥都知道,虎頭隊隊正之位懸空將近半年,三大夥長只剩一個陳雲,不過陳夥長了重傷,養傷起碼要幾個月,這事我跟呂都護使商議過,決定陳雲養好傷後,另調他用,也就是說,隊正和三大夥長要挑選合適的人擔任,就是十五名什長,也有可能變。”

話音一落,在場人一陣譁然。

把空出的隊正和三個夥長安排到位,這已經是很大的變,可連十五個什長也變,那是把虎頭隊擼一遍的節奏啊。

一時間,有人自危,有人暗喜,所有人的目都落在鄭鵬上。

有了前面補一千六百五十貫的先例,沒人認爲鄭鵬是危言聳聽,也沒人認爲鄭鵬是在開玩笑。

周權大聲問道:“敢問鄭監軍,這些職務如何調安排,是不是已經有了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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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鄭鵬點鴛鴦。

鄭鵬呵呵一笑,語出驚人地說:“不是我有人選,而是你們是不是心中有人選。”

曹奉沉著地說:“我們心中的人選?屬下愚昧,還請鄭監軍解釋一下。”

隊中最大的是什長,沒階沒品,任命不用都護府或吏部批準,提撥哪個,撤銷哪個,全是鄭鵬說了算,明明就是鄭鵬的事,可他說是隊員心中是否有人選。

到底什麼意思?

“就是,請鄭監軍解。”陸進也在一旁附和。

鄭鵬打量了衆人一眼,大聲說道:“要想重用一個人,就要了解一個人,我到這裡還不到半個月,肯定沒你們對邊的戰友瞭解,誰有什麼特長?誰作戰英勇?誰腦袋靈活?誰最重義?想必你們心中也有數。”

“選什長很簡單,自由組合,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好,每個人都有機會,無論什麼辦法,只要你能拉攏或說服十個人聽從你的指揮,即可自晉升爲什長,我勸諸多謹慎選擇,以後分派任務,多會以什爲單位,選中好的戰友,對以後工作有很大幫助。”

不會吧?這樣也行?

衆人大吃一驚,不過很快就釋然:這樣好,大夥都是知知底,和信任的人一起執行任務,不僅更能齊心協力,上危險,也更放心把後背或邊的戰友。

有人忍不住問道:“鄭監軍,要是找不齊或誰都不服誰,不能順利結一什的,怎麼辦?”

“好辦”鄭鵬毫不猶豫地說:“軍中最佩服的就是強者,剩下的就比個高低,強者上,大夥沒有意見吧?”

“沒有!”衆人異口同聲地說。

沒有黑幕,也沒有潛規則,全憑自己的人品魅力和實力,實在不能再公平了。

軍人以強爲尊,憑實力上位衆人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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