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人,鄭鵬就不爭這口氣,可博陵崔家的人,說什麼也不讓。
崔雲峰楞了一下,眨眨自己的眼睛,好像不敢相信看己剛剛看到的一幕,接著悖然大怒,盯著鄭鵬,一臉兇狠地說:“鄭鵬,你這個田舍奴,知不知我是什麼人?”
剛剛都服了,就等著鄭鵬給自己賠禮道歉,崔雲峰都想好了,先辱鄭鵬一頓,以示自己的高貴,反正鄭鵬很春風樓的子歡迎,到時呂紅兒一定開口替他求,到時賣呂紅兒一個面子,能討好人之餘,又能顯出自己豁達、仁慈的一面。
一切都設想好了,沒想到鄭鵬突然一翻臉,當著自己面,把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摟在懷裡,而呂紅兒還把腦袋輕輕枕在鄭鵬的肩上,一臉陶醉狀。
挑釁,絕對是挑釁。
自己可是出自博陵崔氏,雖說武則天在位期間,極力打世家,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時至今日,豪門世家憑著多年的積累和經驗,在各個領域發揮著巨大的影響力,絕不是普通百姓能想像的。
自己可是四品上鴻臚寺卿,鄭鵬不過是區區八品下左教坊樂正,竟敢挑釁自己?
鄭鵬一臉不耐煩地說:“某不用知道你是誰,只需要知道這裡是長安,這裡是天子腳下,這裡是平康坊的春風樓就行,在這裡,不是有錢就能無法無天,不是有勢就能爲所爲,就是青樓的姑娘,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尊嚴。”
頓了一下,鄭鵬有些鄙視地說:“某隻要知道皇上,知道朝廷,知道律法就行,知你是誰有什麼用,你能大得過皇上,你能大得過朝廷,你能大得過律法嗎?”
“某...某大...不過。”崔雲峰有些尷尬地說。
剛纔差點想說自己最大,話都到邊了,生生咽裡去。
好險,差一點就踏鄭鵬設的陷阱,要是說自己比皇上還大,一個大不敬之罪跑不了,說不定得個謀反罪。
鄭鵬臉一變,冷冷地說:“不請自來,在這裡大大嚷,打擾某尋開心,這是犯法的,知道大不過律法,還不走?門口在那邊,不送。”
這是下逐客令了。
鄭鵬口舌如簧,是把崔雲峰駁得說不出話,崔雲峰哪裡過這樣對待,突然暴怒,一邊揮掌一邊吼道:“你這個田舍奴,竟敢如此待我,找打。”
喜歡的子被搶走,還是給一個比不上自己的人搶走,讓他怒不可恕。
崔雲峰說打就打,本來房間不大,兩人距離不遠,崔雲峰突然發難,一打過來,要是普通人說不定就讓他打中,可惜他面對的是鄭鵬,輕輕一閃就躲過了。
爲了增強自己,鄭鵬每天都跟阿軍練功,雖說跟高手還沾不上邊,但的協調、反應比普通人強多了,崔雲峰就是一個普通的文弱書生,可以輕鬆閃開。
“啪”的一聲脆響,然後一聲慘,鄭鵬扭頭一看,原來倚在自己上的呂紅兒,正捂著臉,眼裡滿是驚恐的神,那張俏麗的臉上,赫然有一個目驚心的掌印,角都流了。
鄭鵬是躲過,崔雲峰的掌落空後,順勢打呂紅兒的俏臉上。
這傢伙,下手還真不留,要是這一打在自己臉上,估計得讓他扇暈,崔雲峰也沒想到會打中呂紅兒,整個人一下子呆若木,鄭鵬趁他發呆,用腳力一踢,一腳揣中崔雲峰下,崔雲峰臉突變,慘一聲倒地,瞬間倦一團。
就像一隻煮的蝦。
“連人都打,無恥。”鄭鵬大聲喝道。
這一聲慘,馬上引來一羣人,崔家的幾名豪奴衝進來,一邊護著崔雲峰,一邊惡狠狠盯著旁邊的人,大有一言不合就是開打的模樣。
“小郎君,你沒事吧?”
“傷在哪裡,要不要?”
“哪個的手,小郎君?”
那些豪奴在詢問時,阿軍和春風樓的打手也跟著衝了出來。
阿軍護在鄭鵬旁,小聲地問道:“爺,你沒事吧?”
“沒事,有事的是他。”鄭鵬有些得意地說。
剛纔力而出的一腳,正中崔雲峰的下,當然,鄭鵬不會真把它廢了,經過練習,學會對力量的控制,不過這傢伙起碼有好些天不能進行房事。
看著崔雲峰雙手捂著的位置,臉漲得通紅,張得老大,半天沒合攏,整個人痛得直,鄭鵬覺比看大戲還過癮。
博陵崔氏很牛對吧,打的就是你。
那一腳踢出,心裡的悶氣好像消了大半,簡直心舒爽。
阿軍看看一臉得的鄭鵬,又看捂著下在地上打滾的崔雲峰,臉上出現無奈之:自己是一個武者,追求強大力量,遵循俠義神,最喜歡公平對決,而自家爺不同,喜歡強大不假,可他喜歡攻其無備。
平日練習,鄭鵬會練習眼、鎖、踢下這些不彩的招式,還振振有詞說什麼實力不夠、招來湊的話,沒想到第一次打架就用上。
力度還不輕。
被鄭鵬踢中要害,崔雲峰痛得差點飈尿,眼淚都出來了,好像以前過的痛加起來,也沒這次痛,好不容易緩過來,下一片火辣辣的,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用,擡眼一看,正好看到鄭鵬在安驚的呂紅兒。
自己最喜歡的子,小鳥依人躺在鄭鵬懷裡,跟鄭鵬眉來眼去,恨不得以相許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對狗男,崔雲峰氣得肺都快要炸了。
“是他,就是他...踢我,打,給我往死裡打。”崔雲峰指著鄭鵬,因爲憤怒,說話時那臉都扭曲得有些猙獰。
“打他。”
“敢打我家小郎君,真是活膩了。”
四名崔家的豪奴聞言,二話不說就向趙鵬靠近,阿軍看到這種況,神一,握拳頭,擋在鄭鵬面前。
阿軍不用出手,因爲春風樓的打手已經擋在前面。
“停手,不要在春風樓鬧事。”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哪個敢,廢了他。”
春風樓作爲平康坊頂級青樓之一,安全工作自然到位,一出事打手護衛就及時趕到,制止崔家豪奴尋仇。
這時崔雲峰被一個豪奴攙扶著站起,大聲地說:“怎麼,許他打人,不許某還手?”
春風樓打手裡,一個頭目模樣的漢子沉著臉說:“崔卿,這裡是誰的產業,相信你也清楚,小的不知兩位有什麼仇恨,奉勸兩位一句,不要春風樓鬧事,若不然.....哼!”
崔雲峰楞了一下,好像想起什麼,臉一變,那雙眼像毒蛇一樣盯著鄭鵬,咬牙切齒地說:“姓鄭的,有種不要像個人一樣躲別人後。”
“你們讓開,就看他有多兇殘,敢在天下腳下目無王法。”鄭鵬手推開阿軍,又撥開春風樓的打手,一臉正氣凜然地說。
什麼?兇殘,還說自己在天子腳下目無王法?
崔雲峰聽得口一悶,差點沒吐出一口老:這話應該自己說纔對吧,自己這一沒打中他,鄭鵬一腳差點廢了自己,現在還不知能不能盡人事,險又毒辣,還敢說別人兇殘?
還要不要臉?
“鄭公子,不要”呂紅兒一下子拉著鄭鵬,那雙好看的眼睛閃著淚花:“奴家只是不值一提的青樓子,不值得公子這樣犯險。”
鄭鵬一臉豪氣地說:“就看不得有人這樣踐踏人,你們讓開,這次是我一個人的事,有什麼事全衝我來,無論什麼事,都與春風樓無關。”
“好大的口氣”崔雲峰冷笑地說:“鄭鵬,你一個芝麻大的八品樂正,敢跟某板?”
就在鄭鵬想反駁時,門外有人冷笑一聲,然後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鄭公子的好意,春風樓領了,在春風樓發生的事,無論多大,我們春花樓都能承擔得起。”
老爸來了,陪老人家吃飯,所以更晚了,三更的承諾不變,炮兵是天殘手,碼字速度很慢,不知什麼時候更,大夥不用等,明天早上再看吧,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