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鄭樂正,有些日子不見,你這樂正之職還真是舒服,偶爾個面就能拿俸祿,某還以爲你在平康坊的溫鄉里不願醒來呢。”候思良一見面就諷刺道。
反正勢水火,就是基本的客套也免了。
鄭鵬嘿嘿一笑,不以爲恥,反而沾沾自喜地說:“沒辦法,誰某魅力大呢,平康坊的姑娘們太熱,就是不要錢,倒也願意靠近,人恩是最難辜負的,對吧,至於樂正之職,是教坊使太給面子,推不掉,還說無須點卯,也就勉爲其難吧。”
那傢伙就是眼紅自己,鄭鵬故意炫耀一下,氣氣他也好。
果然,候思良聽了後,臉沉了下去,原因很簡單,鄭鵬的生活就是他一直夢想過的生活,自己鬥那麼久都沒完,而鄭鵬卻輕輕鬆鬆達到。
候思良的神很快又高興起來,有些同地看著鄭鵬說:“鄭樂正先不要這樣高興,樂正一職,既是榮譽也是責任,還有四天我們就要比試,要是你輸了,怕是連教坊的大門也進不了,可惜好不容易纔謀到一個,怕是要丟了。”
兩人約好輸的退避三舍,候思良打算好,到時天天坐鎮左教坊,鄭鵬想進都不能進,看他還有沒有臉領左教坊的俸祿。
“呵呵”鄭鵬還是一臉從容地說:“只要一天沒比賽,變數就一直存在,某在想,要是堂堂都知像老鼠躲貓一樣躲著,只怕都知的俸祿也不好拿吧?”
候思良看著鄭鵬,突然哈哈一笑:“鄭樂正,你是不是想著跟週會首關係好,平康坊的青樓子對你也很看重,那些子,一個個通音律,吹打彈唱樣樣通,靠們來個出奇不意,對吧?”
鄭鵬臉一變,有些不自然地說:“你怎麼知道的?”
看到自己猜對,候思良忍不大笑幾聲,然後故意嘆著氣說:“像鄭樂正這樣號召力的人,真不多,可惜...”
“可惜什麼?”鄭鵬連忙追問道。
候思良一臉幸災樂禍地說:“教坊使說了,此次比賽關係重大,只能從教坊中挑選,外面的青樓子一個也不能用,免得到時公開表演時,讓客人到對他不夠尊重,真是服了鄭樂正,也不看是什麼場合,就是給皇上和百表演,教坊裡那些出不好的伎只能藏在隊伍中間,更別說有重要客人的場合。”
看到鄭鵬的臉大變,候思良心大好,心就像喝了一樣甜,假裝好意地說:“鄭樂正不必灰心,左教坊人才還是不的,不雖說老了點,可是表演的功底還在。”
候思良猜測鄭鵬會請幫手,他故意而不發,眼看比賽快要開始,這才找錢公公陳述當中厲害,功勸服錢公公止外人蔘加,就是想給鄭鵬一個措手不及,到時想改變都來不及。
鄭鵬皺著眉頭說:“其實候都知沒必要用這麼多人,能不能...”
“不能”鄭鵬還沒說完,候思良就打斷話頭,一臉堅決地說:“這是我們先說好的,有約定就得按約定辦,無規矩不方圓,皇上就喜歡大排場,要不是人數的限制,某還想把人數再擴大一倍呢。”
說到這裡,候思良故意恍然大悟地說:“對了,差點忘了,我們教坊還有一個花芽堂,裡面有一百多個好苗子,某可是一個也沒挑,鄭樂正不妨去看看,說不定找到合適的。”
花芽堂是教坊培訓新人用的,就挑一些聰明憐俐男孩孩,從小就教他們學習音樂,等他們長大,就可以直接編使用。
鄭鵬臉一變,有些恨恨地瞪了候思良一眼,然後冷著臉說了聲:“謝謝候都知提醒,告辭。”
說完,頭也不會地走了,留下一臉洋洋自得的候思良。
鄭鵬剛剛走到一個轉彎,被人拉了一下,扭頭一看,是臉有點發白的丁橫。
“丁門令,怎麼啦,這臉,看姑娘換裳被發現了?”鄭鵬調侃道。
“鄭公子,你還有心說笑,那二百一十貫,下注了。”丁橫哭喪著臉著說。
聽到鄭鵬來了,丁橫就去找他,想看看他會怎麼做,沒想到正好聽鄭鵬和候思良的對話,當場就呆了。
其實他猜想鄭鵬是想在平康坊作文章,沒想到候思良還找了錢公公,也不知他怎麼說服錢公公,直接就就棄用教坊外面的人。
沒了,沒了,殺手鐗沒有,那下注的錢也就打了水漂,一想到自己辛苦攢下來的錢沒了,丁橫的心就痛得厲害。
鄭鵬楞了一下,然後有些好笑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剛纔的話,只是配合一下姓候的,放心,我就沒打算去平康坊借人,你那十貫我給你保底,賺了是你的,輸了算我的,行了吧?”
丁橫楞了一下,有些吃驚地看著鄭鵬,當他看到鄭鵬還是一如既往地從容自如,心中一個激靈,然後對鄭鵬了個大拇指說::“公子這招妙啊,以候都知的子,怕是要掉進去了。”
候思良貪財好,這在左教坊是人盡皆知的,前面已經下了重注,要是他覺得穩勝券,肯定會不顧去撈一把。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沒人他,有時就是這樣,貪字得個貧。”
丁橫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焦急地問道:“鄭公子,人呢,人怎麼辦?要是不從平康坊借人,那誰來表演?”
鄭鵬呵呵一笑:“看來丁門令沒有聽清教坊使錢公公的話,也沒想清楚皇上的聖意。”
“還請鄭公子解。”丁橫恭恭敬敬地說。
“皇上說三大教坊,每個教坊出一個節目,節目的容自定,也就是說,沒規定一定要用歌舞,也沒說要多人蔘演,有時候,別老是同一個節目,偶爾也得換一下,就像天天吃羊,吃得多也會厭。”
丁橫恍然大悟地說:“鄭公子的意思是,出奇制勝?”
“猜中,不過沒有獎品。”鄭鵬笑著打了個響指。
“那,誰上?現在沒人了啊,教坊但凡好一點的人,都讓姓候的挑走了,鄭公子,你不是想自己登場表演,個詩或唱個歌吧?”
鄭鵬角出一玩味的笑容:“有人啊,剛纔我們的候都知,不是提點了嗎?”
“花芽堂?”丁橫吃驚地說:“那些都是小屁孩,有的還流鼻呢,找他們,行嗎?現在只有三天的時間。”
“某說行,那就一定行”鄭鵬一臉肯定地說:“要是不信,我們賭一把,先說了,這次可不給你保底。”
丁橫豪氣地說:“賭就賭,我還真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那些小娃娃能做什麼。”
“賭多,你說。”
“一文錢”丁橫笑嘻嘻地說:“雖說有點懷疑,可某不想跟錢過不去,不知爲什麼,總覺得在鄭公子發生什麼奇蹟,都不奇怪。”
鄭鵬:......
此刻,教坊,候思良拉著姘頭小聲商議:“清兒,剛剛盤口漲了,一貫錢賠二百文,快,去和你的好姐妹籌錢,就是給點利息也沒關係,機會只有一次,能借多就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