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聲鼓樂停下時,鄭鵬還沉浸中氣勢雄壯的旋律中。
直到有樂大聲點評、訓話,鄭鵬這纔回過神來,忍不住讚歎道:“真是壯觀,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規模的演奏,真是不虛此行。”
從回到大唐到現在,鄭鵬心底一直有一種發自心的優越,總覺得自己比唐朝的人更優秀,可是此刻,還是被古人的聰明才智折服。
先不說寫出這麼高水平的樂曲要花多心思,幾百人演奏配合默契,需要多時間磨合,是供養這麼多樂工藝伎就已經嚇人。
“這不算多,也就七百多人,在大型儀式上演奏,人數則三五千,多則上萬,當日皇上在驪山演武時,梨園、教坊、左右教坊齊出,還調了二千衛軍協助,那場面才壯觀。”丁橫有些驕傲地說。
鄭鵬指了指前面:“這是他策劃的?”
丁橫知道,那個“他”指的是候思良,此刻他正在總結剛剛的表現,例如什麼樂的節拍跟不上,某個藝伎表現好等等。
“鄭公子,沒錯,這場加以改的秦王破陣樂,正是由候都知一手策劃的大型歌舞,你也知,底後效果不理想,錢公公直接放棄,讓人儘快拿出新的方案,這就是候都知的新方案。”
找個好的推薦人也沒有,候思良肯定沒什麼靠山,要不然也不會放著前途更明的員不做,跑到教坊由一個樂正做起,這樣看來,候思良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這不是鄭樂正嗎,聽說鄭樂正才華橫溢,不知鄭樂正對新舞有什麼意見?”說話的人,正是剛剛針對完鄭鵬的候思良,此刻,候思良跟著錢公公,從遠走了過來。
候思良在訓示樂工時,無意中看到聽得目瞪口呆的鄭鵬,就拉著錢公公走了過來。
鄭鵬被震撼的樣子,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候思良眼裡滿是不屑。
“見過錢教坊使、見過候都知。”鄭鵬向二人行拱手之禮。
錢公公對鄭鵬的印象不錯,笑呵呵地說:“鄭樂正,想不到你這麼早就到教坊,覺怎麼樣?”
“真不錯,這裡那麼大,人員那麼多,可是一切都整而有序,這些都是錢教坊使教導有方,佩服。”鄭鵬故意忽略有候思良的問題,恭維起錢公公來。
哥哥得多,好自然多,教坊看似李隆基的後花園、一羣音樂人聚集的地方,可實則水很深,鄭鵬很識趣沒有指手畫腳,雖說自己知道並親眼看到有多混。
有的時候,存在即是真理,自己還是自難保,多一事不如一事。
“什麼教導有方,雜家就是一會心也不行”錢公公嘿嘿一笑,很快開口說:“對了,剛纔候都知問你還沒有答呢,對新編的秦王破陣樂,有什麼看法?”
“某初來乍到,很多事還是第一次接,不好發表意見。”鄭鵬有些圓地說。
候思良有些不悅地盯了鄭鵬一眼,然後面帶笑容地說:“鄭樂正真是謙虛,錢教坊使幾天前就邀請鄭樂正協助左教坊,主要是爲了左教坊上下的前程,可惜鄭樂正太忙,一直到今日才正式到教坊,要是早些時日到,那就不是初來乍到了,對吧?”
本以爲鄭鵬服,這次借他的來肯定一下自己,沒想到鄭鵬故意無視自己,候思良當場臉就不好,而鄭鵬還說什麼“不好發表意見”,聽起來很謙虛,可細想一下,“不好發表”也就暗示“有意見”。
一個剛進門的樂正,剛來就對自己指手畫腳,以後還了得?
候思良哪裡忍得住,當場諷刺鄭鵬勢利、不關心左教坊的前途命運。
錢教坊使幾天前就邀請鄭鵬出任樂正一職,鄭鵬非要拿到服和令牌,這纔來教坊,好像不見兔子不撒鷹,自私自利。
這話很重了,還是當著錢公公的面前說出,候思良連客套和僞善都不要了,當場針對起來。
資歷比自己淺,職比自己低,剛來第一天就這麼囂張,現在不一下,以後就更不把自己放在眼,再說來這裡是和自己搶飯碗,候思良當機立斷,直接開撕。
鄭鵬面平淡地說:“這幾天理一些私事,雖說在家也爲新節目勞心傷神,某承認不如候都知那樣盡心盡力,白天指導、排練,昨晚還不忘把一名藝伎到住徹夜細心指導,這種時刻奉獻的神,真讓人敬佩。”
說實話,鄭鵬不喜歡左教坊,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飛逝,從八品下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
正常的科舉路線太慢,直接放棄;按部就班升得太慢,也不符合鄭鵬的設想,早就想找個踏腳石,把矛盾激發起來,把注意力吸引過來,找到一個機會很快就能出頭,還在想找哪個來踩一下,不料一到教坊,這位候都知就火急火燎蹦出來,好像在“我是踏腳石,我是踏腳石”,不對付他對付誰?
這個候思良自我覺也太好了,排出來的節目,要是錢公公滿意,就不會跑到外面請幫手,還親自把服送到鄭鵬的家裡,鄭鵬還真想對候思良說:好不好,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撲”的一聲輕響,旁邊的丁橫忍俊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嚇得他馬上用手把捂住,低著頭,不過腦袋有些晃,看得出他努力強忍住。
候思良仗著自己有點才華,平日在左教坊上下,沒得罪人,也很好,經常佔那些有姿藝伎的便宜,教坊裡不人都煩他,包括丁橫。
看到候思良被鄭鵬這樣嘲諷,丁橫覺得大快人心。
“你,你,你說什麼,不要說話。”候思良指著的鄭鵬,氣得臉蒼白,由於太生氣,那手指都在不停。
有些事,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捅穿那層窗紙,大夥相安無事,自己玩弄下屬的醜事被當衆一揭穿,還是當著教坊使錢公公的面前揭穿,候思良氣怒,整個人快到暴走的邊緣。
就是玩針對,也不能什麼都說,這事可大可小。
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候思良真想一把鄭鵬敲死。
鄭鵬佯裝吃驚地說:“怎麼,不是去指導,難不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候思良的臉漲豬肝,猶豫了一下,有些勉強地說:“那,那個,清兒的表演有些不到位的地方,跑去找某請教,看到這般用心,就指點一下,沒注意時間,晚了點。”
孤男寡共一室,一晚上就是指教,這話說出,候思良自己都不相信,可一時間實在找不到好的理由,只能厚著臉皮說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候思良到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形象,瞬間變得支碎破離,也在這一刻,他把鄭鵬恨之骨。
要是目能殺人,鄭鵬不知死上多遍。
“我一腳油門就能到關島你信不!”別人開飛機費油,李戰開飛機費發動機!
大明成化十三年,這是一個宅男漫不經心做著皇帝的年代,這是一個沒有權威的年代,這也是忠奸、正邪、黑白分明的年代.這是國無大患、垂拱而治的年代,這也是法紀鬆弛、官風懶散的年代,當一個現代歷史系碩士高才生來到這個時代附體在一個小帥哥身上,一個個搞笑、傳奇、史詩般的劇情自然就精彩上演了.
特別紀念小知閑閑,抗戰普通人的平凡故事,平凡人簡單抗爭才是這個世界主旋律,緬懷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