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希逸還是走了,像他的格,走得風風火火,走得義無所顧。
鄭鵬知道,這位被後人評爲大唐最被低估的名將,也是世最撲朔迷離的名將,這一去,就是踏上一條名將之路,一顆未來的大唐將星,在的激勵下準備升空。
這才符合歷史,要是崔希逸不離開貴鄉縣,整天圍著子屁後面轉,哪能長?
走得比自己還快。
送走崔希逸後,鄭鵬徑直前往郭府。
現在和郭府的關係非常融洽,別人上門等通傳,鄭鵬不同,一來就直接進門,自有下人跑到他前面通報。
很快,郭可棠在聽雨軒接見鄭鵬。
“鄭公子,小子終於把你盼來了,不容易啊。”郭可棠笑著慨道。
鄭鵬有些驚訝地說:“郭小姐知道某要來?”
“猜的,鄭公子最近手筆不,買奴置地購鋪,哦,對了,還去挑腳程好的馬,想必貴鄉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能,小子沒猜錯吧?”
不愧是貴鄉的地頭蛇,什麼都瞞不過,就是讓阿軍去市集挑馬的事也知道,鄭鵬沒打算瞞,很乾脆地說:“現在某是一個人飽,全家不,趁著這個機會,出門遊歷一下。”
“小子都有些羨慕鄭公子了,才華橫溢,年多金,不像小子,天生勞碌命,有時就是想休息一下也得看運氣。”郭可棠有些眼紅地說。
郭府的老爺們,要麼臉面,不屑經營之道;要麼能力不行或品行欠佳,以至經商補家用的重任落在郭可棠上。
特別是鄭鵬把新式印刷法的功勞讓出來後,郭府想靠著這個功勞重返場,各種打點、託關係,花錢如流水,最近爲錢的事,郭可棠可沒費心思。
別說到外面遊歷,就是想休息二天都是奢。
鄭鵬心中一,搖了搖頭說:“說到羨慕,是某羨慕郭小姐纔對。”
“這話過了,小子有什麼好讓人羨慕的?”
“怎麼沒有”鄭鵬振振有詞地說:“郭小姐可是郭府的掌上明珠,集萬千寵於一,背後有家族和兄弟撐腰,這一點某就只有眼紅的份,其實郭小姐想輕鬆也簡單的很,那麼多癡種子對你深獨種,像今天,有人聽說郭小姐喜歡大英雄、有事業的男子,頭也不回去鬥,說努力給你爭個誥命夫人回來呢。”
就是不用說出來,相信郭可棠也知這個人是崔希逸,鄭鵬故意提起這事,就是想測試一下郭可棠的反應。
這話一出,原來還一臉從容的郭可棠先是楞了一下,俏臉出現一嫣紅,臉也有一難得一見的慌,忙解釋道:“哪有,鄭公子真會開玩笑,好了,我們商議正事吧,仲島離不開公子,要是公子要出去遊歷,還得把事待好才行。”
現在仲島是一個聚寶盆,郭府也越來越重視。
這是故意轉變話題,看郭可棠的神,崔希逸那小子,有戲。
鄭鵬聽說過,一個男生喜歡生,生就是不喜歡這個男生,也不會排斥或討厭,除非那個男生做得太過份,因爲被的覺很好。
在崔希逸的孜孜不倦的追求下,郭可棠的心防也出現了一隙。
鄭鵬嘿嘿一笑,也不再深究這個問題,語出驚人地說:“郭小姐,這次來,某是想跟你商量擴大規模的事,我說的擴大規模,不是在仲島上加人,而是到外地再建滷加工坊,把滷的生意做到大唐各大州縣。”
郭可棠聞言眼前一亮,早就考慮這個問題,就怕鄭鵬覺得有所圖,所以一直沒機會,沒想到鄭鵬先提出來,還沒等說“好”,鄭鵬繼續說:“順便再談談滷的配方問題,某打算把配方也由郭小姐打理。”
什麼?配方也肯拿出來?
“鄭公子,小子沒聽錯吧,你說,把配方給我?”郭可棠到現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鄭鵬鄭重地點點頭,開口說道:“沒錯,要擴大規模,配方不能,再收著藏著,不利於經營,還不如開誠公報,你說對吧,郭小姐。”
“對,對,對,這個問題,我們是需要好好談一下。”郭可棠眉開眼笑地說。
於是,郭可棠把下人都屏到門外,跟鄭鵬兩人在聽雨廳商量了一個多時辰,最後雙方帶著微笑走出大廳。
經過雙方反覆拉鋸、協商,兩人終於達協議,郭可棠得到盼已久的配方,鄭鵬也得到承諾和自由,兩方可以說各有所得。
後世科學家發現,一隻南亞馬遜河邊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幾下翅膀,就有可能在兩週後引起國得克薩斯的一場龍捲風,這蝴蝶效應,崔源肯定沒想到,自己強勢找回孫綠姝的舉,本來就像蝴蝶扇幾下翅膀那樣輕鬆尋常,可在不經意間,帶了蝴蝶效應。
到刺激的鄭鵬,痛定思痛後,決定發圖強,於是有勸崔希逸上進、把新式印刷法的功勞讓給郭府等舉,也就有了那封由郭老頭親筆書寫,用火漆封印寄到京師長安的信。
長安是大唐的政治文化中心,也是大唐的權力中心。
一提到權力,讓人想到各種謀詭計,兄弟猜疑、手足相殘,歷史上圍繞權力爭鬥的例子太多,因權力之爭造的慘案更是數不用數,然而,這時候大唐諸位王爺的生活還是很幸福的。
唐睿宗李旦是唐高宗第八子,武則天第四子,在帝位之路堪稱坎坷,他有一個史上最強的母后武則天,雖說生於帝王之家,被扶上帝位,可每天都要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哪天被母親清洗,他的幾個兒子是是在危難中長大的,在那種朝不保夕的環境下,他們彼此扶持,兄弟很深。
武則天在位時,李隆基五個兄弟就出閣自立,爲了使兄弟間朝夕相見,五人將宅邸選擇在東都城中的積善坊,分院同居,號“五王宅”。
李隆基登基後,故居爲“龍潛舊邸”,改爲“興慶宮”,並將其餘兄弟的府邸也建在周圍,以便往來相見。在興慶宮上,特意建了一個小樓,專做兄弟飲宴談笑之所,題名曰“花萼相輝之樓”,簡稱花萼樓,並製作了一個大枕頭和一牀寬大的棉被,時間晚了,幾兄弟一同在榻上抵足而眠。
在古代皇族家庭,絕對是有的現象。
這天玄宗李隆基理完公務後,再次出現在花萼樓。
李隆基貴爲天子,一舉一都備關注,在擺駕之前,早有太監提前通知幾位王爺在花粵樓恭候聖駕了。
“參見皇上。”當李隆基出現在花萼樓的大門時,宋王李、申王李義、岐王李隆業、薛王李隆範紛紛對他行禮。
李隆基連忙走上前,把他們一一扶起:“大哥,二哥,你們這是爲何,朕不是說過嗎,在這裡,我們就以兄弟相稱,這些虛禮免了,四弟,五弟,你們也起來。”
衆王聞言連連是,相繼站起來。
李隆基多次說過,在花萼樓都是以兄弟相稱,不必再行禮,可諸王不敢怠慢,每次接到消息,都在花萼樓門前給李隆基行禮,禮儀到了,也不算違背李隆基的話。
君可以大度,臣不能失儀,要是被人追究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就不好了。
衆人蔟擁李隆基進了花萼樓,申王李義是最會活躍氣氛,笑著對換了便服的李隆基說:“三弟,今日怎麼這麼有空?往年這個時候不是最忙的嗎?”
一年之計在於春,現在正是春耕時節,各地的奏摺堆積如山,聽說邊境還有些不太平,李隆基應該很忙纔對,可他卻早早出現在這裡。
有點不同尋常。
李隆基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惱地說:“鬆州上奏,番人越境搶掠牛羊、殘害百姓,今年已是第四次,而北面的契丹,也越來越放肆,常以騎兵擾襲、挑釁,欺我大唐無人不?”‘
平日李隆基對兄弟很好,可有一樣,不喜歡幾弟兄弟干涉朝政,就是封,也不授予要職,以免掌握實權,在花萼樓很談論政事,沒想到今日他主提起。
聽到李隆基主提起邊境的事,申王李義眼前一亮,角出一不易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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