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鵬終於會到一夜暴富的覺了:興、興還是興。
綠姝就像一個小財迷,一會看看銅錢,一會金葉子,玩得不亦樂乎,就是大家族出的鄭鵬也把錢拋來拋去,偶爾還會哈哈笑上幾聲。
雖說是大家族出,可庫房鄭鵬不能靠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現錢,總到有種莫名的興。
有點像後世發工資,要是發個工資條,說錢打到帳號了,覺就是一個數字,當手裡拿著一沓鈔票時,覺特別厚實。
鄭鵬看到這麼多現錢,小心臟還真有點不淡定。
折騰到日落西山,兩人都累了,鄭鵬把錢箱抱進臥室放好,綠姝生火做飯。
吃飯地時候,綠姝忍不住問道:“爺,這筆錢你準備怎麼花?”
一千貫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綠姝想好奇自家爺準備怎麼用。
“還沒想好,綠姝,依你看,怎麼理這筆錢?”
綠姝想了想,很快就說道:“有錢肯定是買田地,最好是買一個連在一起的莊子,租給別人也好,買奴婢自己耕作也好,那就是錢生錢,以後就食無憂了。”
“哦,那能買多大的莊子?”
綠姝扳著手指算道:“普通的山地大約是十五貫一畝,好的水田要二十三貫一畝,爺的錢,婢子算一下,要是買好,十畝就要二百三貫,嗯,買田要請人、買牛、契稅,要是省點用,能買一個三四十畝的莊子吧。”
和平年代,田地的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一些好地更是有價無市。
鄭鵬一聽楞住了:本以爲自己很有錢了,有種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的味道,可是經綠姝一分析,這才發現這一千貫真買東西,還真買不到什麼。
區區三十四畝田,放在大唐來說,最多也就一個小地主,和那些家中有千畝萬畝良田的人家來說,簡直就是窮人,就是買了一個小莊子,錢也花得差不多,面的宅子沒有、代步的馬車沒有、保護安全的護院沒有,不能什麼事都指小綠姝做吧,買幾個機靈的婢也得不錢。
算來算去,鄭鵬這才發覺,這一千貫還不能讓自己達到理想中的小康生活。
“爺,你在想什麼?”看到鄭鵬沒有發表意見,綠姝小聲地問道。
鄭鵬有些無奈地說:“本以爲這筆錢不,可聽你這麼一說,我跟郭府一比,簡直就像窮要飯的了。”
綠姝掩一笑,安鄭鵬道:“爺,你怎麼能這樣想,那些大家族有那麼多業,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而是一代傳一代,這一代攢下一筆錢,下一代購兩畝地,一代代積累,一輩輩傳承,而爺是白手起家,這兩者哪能比較呢?”
說完,綠姝有些崇拜地看著鄭鵬,聲地說:“爺,你已經很厲害了。”
鄭鵬的心這纔好很多。
關於有錢後幹什麼,鄭鵬早就想好了,邊吃邊說:“田地我們都不會打理,再說本錢不多,先置個宅子,等滷賺多了,到時再買,本爺要麼不買,要買就買大莊子。”
有一個原因鄭鵬沒說,現在地貴賤,種田獲利很低,投和收穫不正比,還不如把這筆錢投到其他方面,回報更高。
“爺,婢子聽你的。”
“快吃吧,明天早點起牀,我們去市集轉轉。”
“爺,你是要去買調料嗎?”
鄭鵬開口道:“公佈上說,明天市集有人市,郭家小姐把錢都送到,我們也要抓時間做好準備工作。”
滷味的製作過程很簡單,最重要就是配方,大唐沒有知識版權相關的法律,有好東西要注意保,鄭鵬考慮過,僱人的本不高,但是容易泄,還不如買些奴隸幹活,不用發工資,也不怕他們被人挖走。
大唐是一個前所未有開放的國度,不僅青樓遍佈每個角落,朝廷對娼業一隻眼開一隻眼閉,還制定了維護上層利益的奴隸法,讓奴隸買賣爲合法化。
唐朝的奴婢據不同的隸屬關係可以分爲屬和私屬兩類,但是奴婢的屬和私屬可以相互轉化。屬奴婢多來源於因犯法律降爲奴婢者,私屬奴婢多來源於買賣。
像綠姝,就是屬於私屬奴婢。
對於奴婢的管理,大唐的統治者非常嚴格,由尚書省的刑部都總負監管之責,如“都郎中員外郎,掌配沒隸,薄錄俘囚,已給其糧藥療,以理訴競雪免”,屬奴婢多數分配於司農寺,由都監管,諸行宮監牧等部門需要的奴婢都由司農寺來撥給。另外,侍省的奚局、太子家令寺等機構也是奴婢配沒的地方。
一些用不上的奴婢,朝廷設有掌管奴婢買賣事宜的專門機構,買賣事宜由兩京諸市署總負掌管之責,在州、縣戶滿三千以上的城市,令設市令、史等吏進行管理、買賣等事項,也會有一些流的人市在一些沒設人市的地方買賣。
不得不說,大唐把奴隸買賣變了一門生意。
貴鄉縣地方不大,可是名人豪紳雲集,所以這裡就是不足三千戶也有人市的原因。
鄭鵬不太增喜歡把人當牲口一樣買賣,可在這時候自己也改變不了,起碼現在沒有這個能力。
“嗯,爺說得對,肯定是自己人信得過,明天綠姝也陪著爺去。”綠姝小聲地說。
“那就一起吧。”鄭鵬馬上拍板同意。
第二天,鄭鵬和綠姝吃過早飯,然後僱了錢叔的馬車向市集的方向進發。
剛下車,綠姝就掩著鼻子說:“爺,這裡真臭。”
人市就設在牲口集市的旁邊,空氣中瀰漫著一難以忍的味道,還聽到有人大聲訓斥的聲音。
鄭鵬笑了笑,帶著綠姝開始往市集裡走。
人市通常是在集日開設,集日是算是市集的節日,這一天商販會把大量的貨拿到市集上販賣,縣城四周的百姓也喜歡在這一天到市集購,相對平日來說,集日要熱鬧很多。
除了府進行奴婢買賣,一些有奴婢的人,也會到這裡尋找買賣主,唐律規定,奴婢所生的兒,“婢生子”或“家生奴”,是主人財產的一部分,“繫於主”,一切由主人分或者按照“奴法”置,以至不人以賣奴爲生。
有賣就有買,很多有需求的人,懷著各種目的到人市買奴,還沒到人市,就看到人來人往,一些人在門口就談起買賣來,有的看“貨”,有的議價,一個小小貴鄉縣的人口買賣也這般興旺,鄭鵬不由概:大唐繁華的背後,還藏著一個龐大的奴隸易市場。
“咦,小郎君,你這婢不錯,賣不賣,某出高價。”剛剛走到市集,一個矮胖的中年人攔在前面,那雙綠豆大的小眼睛上下打量著綠姝,就差沒流口水了。
如果用一個詞形容這個猥瑣中年男的目,鄭鵬想起了一個詞:yin四。
“爺”綠姝嚇了一跳,有些張地躲在鄭鵬的,拉著他的角,說話都有些慌張了。
生怕鄭鵬被高價,賣了自己。
鄭鵬輕輕拍了拍綠姝的手,示意不要害怕,然後轉過頭,瞪著眼,一臉煞氣地說:“滾!”
就是客套話都不想和這個人說,直接用上了滾。
中年猥瑣男被鄭鵬的氣勢嚇倒,二話不說,轉狼狽跑了,場面話也不敢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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