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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033 蝴蝶效應

爺,你可算回來了。”綠姝看到鄭鵬,臉一喜,連忙迎了上去。

鄭鵬應了一聲,第一時間走到廚房,吃驚地發現豬都清洗切碎,扭頭說道:“這麼多豬,綠姝,都是你一個弄的?”

“嗯,我看爺還沒回來,就先理。”

這個小妮子,真是太勤了,就這小板,就是搬都吃力,可是一個人全理完,得多累啊。

“你的手怎麼啦”鄭鵬無意中發現綠姝的手纏著白布,一臉張地問道。

綠姝神一慌,一下子把手放在背後,吱吱唔唔地說:“沒,沒什麼,爺,我沒事。”

鄭鵬急忙走到綠姝跟前,把放在背後的手拉出來一看,心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傷的是左手食指,有一條很深的口子,都看到從裡面慘白了,鮮把布條染得通紅,現在還在滲著水。

不用說,肯定是切時不小心切到的。

爺,綠姝是不是很沒用,幹一點小事也傷。”綠姝看著鄭鵬不太好的臉,有些怯生生地說。

對綠姝來說,這點小傷可以忽略,可很在意自家爺的態度。

爺會不會覺得自己沒用,會不會嫌棄自己?

鄭鵬沒好氣地說:“怎麼老是說這話,再說這種話我可要生氣了,別,我幫你看看。”

“是,爺。”綠姝應了一聲,然後安靜得像個小貓咪一樣,輕咬著脣,任由自家爺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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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包的傷口在翻時有點痛,可是綠姝地眼裡卻洋溢著幸福、被寵的喜悅,這可是爺親自幫自己理傷口呢。

古代沒有消毒的觀念,有條件塗點行軍散、金創藥,普通人隨便拿點東西包紮就算完事,每年都不人死於破傷風,鄭鵬這麼張,就是不想綠姝出事。

雖說古代的免疫力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家裡沒備金創藥,看看天也太黑了,鄭鵬不知哪個郎中醫高,回想一下,倒了一杯涼白開,估著比例投食鹽,配1%濃度的鹽水,可惜沒有工測試真實的濃度,只能猜測誤差不會很大。

怎麼也比用沒煮沸過的井水直接洗好。

直接用鹽清洗也能殺毒,不過那不是清理傷口,而是用刑。

其實用2%碘酒或75%酒效果更好,只是現在沒這種條件。

對了,鄭鵬突然眼前一亮:差點忘了,前面沒有條件,現在和郭可棠合作,以郭府的財力和人脈,得到方的釀酒批文不是問題,到時不僅釀酒還是做消毒用的酒,都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小心翼翼包紮完,然後一臉正地吩咐道:“好了,這二天不要生水,要不然傷口會染細菌,像洗曬被子這裡,就找錢大嬸幫忙,給算工錢,不要心疼錢。”

做一晚滷賺的錢,比錢嬸那點工錢多得多,這帳綠姝會算,現在一天說也有幾貫錢,綠姝對錢財也沒看得太重,只是對什麼細菌染一點也聽不懂,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細菌是誰?怎麼綠姝沒聽爺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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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口快,都說了,這事不好解釋,鄭鵬只好和稀泥地說:“不是人,而是一種病癥,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聽話就好。”

“嗯,爺,我知道了。”

鄭鵬有些發酸的手,走向那盤堆得像山的豬,有些嘆地說:“好吧,弄完這批滷,本爺也得好好歇一下了。”

萬事開頭難,出現經濟危機以來,在生存的力下,鄭鵬就像一的彈簧,起早黑、兢兢業業,什麼事都是親力親爲,日子過得充實而勞累,現在好了,去郭府借勢,借出一個合夥人。

有了郭府的資金和人力的投,鄭鵬和綠姝就不用那麼累,躺著賺錢的好日子快要來臨,想到這些,鄭鵬心裡滋滋的。

錢有了,規模很快就擴大,不過鄭鵬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答應食客出攤,託錢大叔幫忙買了二扇豬不能浪費,鄭鵬決定把明天的滷做好。

堅持和吃苦一樣,都是一種德。

綠姝一聽,低著頭,有些懊悔地看著鄭鵬細心包紮好的傷口,小聲地說:“都怨我不小心,害做幾天買賣。”

那麼多滷,只要爺一個做,肯定得累死。

又來了,鄭鵬有些頭痛地說:“都說了,不許再這樣,誰沒點過失?本想晚點再告訴你,還是現在說吧。”

於是,鄭鵬把事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包括郭家投的錢和人脈,至於門口被郭老頭著做詩的事,只是簡單地一筆事過,就說見到打聲招呼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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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實在太尷尬了,鄭鵬都不好說出來。

爺,真的?郭家真的願意那麼多錢?”綠姝面帶激地說。

“是啊,算便宜他了。”

二個人,就貴鄉一個小小縣城,估算一年也能賺超過百貫的利潤,大唐有三百多個州,超過一千五百個縣,要是把滷推到各地,每年利潤肯定很驚人,區區一千貫就拿走五的利潤,鄭鵬一直覺得虧。

綠姝一臉認識地說:“爺,不了,現在商人被人稱作賤商,很多商賈爲了自保,投靠權貴,爲權貴的奴隸,就奉獻八九爺雖說分了,可總量大了啊,再說我們買賣越做越紅火,肯定有很多人眼紅,有郭家在就不怕人窺視,府那邊也好說話。”

還有一點綠姝沒說,不用出面,鄭鵬慢慢就和賤劃清界線,日後參加科舉也容易些。

“好了,你手傷,幹不了活,這樣,去掃一下地,這裡給我就行。”鄭鵬開口道。

“是,爺。”對鄭鵬的話,綠姝一向百依百順。

一夜無話,第二天鄭鵬和綠姝依然推著滷去賣。

出奇的好賣,過程也出奇的順利,由始至終也沒人搗,只是鄭鵬宣佈滷暫停營業的時候,不食客表示可惜,還有人提議鄭鵬可以再提一點價,鄭鵬和綠姝保證滷很快重出市場,這才把人勸退。

看到那麼多人喜歡自己做的滷,鄭鵬發自心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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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僕兩人有說有笑地往家走。

快到家門口前時,綠姝突然臉一變,一下拉著鄭鵬的袖說:“爺,你看。”

鄭鵬擡頭一頭也楞了一下:門前站著兩個人,或者說是兩個有點怪的人,一個是中年老伯,穿著一件有些破舊的袍衫,低著頭,倦著背,好像腰桿子都不直,而另一個更奇葩,大冷天只穿著一條棉,赤著上哆嗦著,背上還有一捆柴火。

看清楚一點,很快就明白綠姝有些慌的原因:中年老伯是貴鄉縣衙的捕頭黃老鬼,赤著上背柴的人是和鄭鵬有過節的黃老虎。

還以爲是有人窮得揭不開鍋,大冷天在寒風中賣柴火呢,現在才知道在裝可憐,而另一個更絕,效仿負荊請罪?

昨晚纔到郭府借勢,第二天這兩貨就主送上門,這蝴蝶效應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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