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古神界的創造者,很可能是源界中第一個位面之主。”寒心神說。
“怎麼能知道?”沈徵驚訝地問。
“最開始只是推測,是在四十二萬年前位面大戰之時,各大位面之主通過派到源界的參戰者瞭解到了古神界戰士的況,而開始有所懷疑。”寒心神說。“但隨著嶽伏的力量被封閉,這件事就可以肯定了。之所以要先攻打古神界,就是因爲古神界中蘊含著其他位面不曾有的特殊力量,他們要通過古神界的力量,切斷你與嶽伏的聯繫,使你不能和冥月白站在同一水平線上。而之所以攻打我寒鋒界,並沒有什麼特定的原因,恐怕只是爲了創世主的力量,也就是神之力。”
“他們需要用諸多神之力,來維持從古神界那裡獲得的封鎖之力。”沈徵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應該是。”寒心神點頭,“他們烈空界中,也有正宗的烈空王神之力,但現在看來只一種神之力應該不夠,還需要再融合進另一個創世主的神之力。而選擇寒鋒界,想來一是因爲寒鋒界現在了源界的盟友,二就是因爲寒鋒神的這種狀態了。”
“冥月白是否也在這裡?”沈徵心中一。
“不。”寒心神搖了搖頭,“帶隊的是一個很強大的烈空界高手。”
“可惜。”沈徵說。“若冥月白在此,我正好可以將一切的危機都解除掉!”
“寒鋒界還可以抵擋一陣子。”寒心神說,“當務之急,是要解救古神界,打破烈空王的力量封鎖,這樣嶽伏就可以像烈空王指導冥月白一樣,將你的力量再次提升,到時,冥月白將再不是你的對手,天下大勢方可穩定。”
“我明白了。”沈徵重重點頭。“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
“去吧,我會盡全力幫助加佳等人,讓兵工廠不斷生產出足以滿足你要求的強大武……”寒心神一邊說著,一邊漸漸恢復了提良守護神的樣子,然後化了數個組件,飛散而去。
沈徵趕回了兵工廠,簡單叮囑幾句後,將兩萬套神聖裝備,和五萬尊神聖守護者帶走,快速地返回了源界。
他馬不停蹄地親自將這些武分兩部分,送到了東雲帝國與月玄帝國的前線地帶,爲兩邊的隊伍帶來了極大的驚喜。有了這些神和強大機械戰士的支持,源界的力量又有所提高,雖然不足以扳回劣勢,反擊對方,但至又可以與對方的軍隊平分秋,不會再有國土淪陷了。
沈徵二話不說,直接回到了傳說境,來到了那由帝雅兒爲他打開的空間之門前。來時,帝雅兒已經在他上施了法,他將這法的力量釋放而出,便與這空間之門的力量合爲一,將自己的意念化了鑰匙,打開那道大門,飛其中。
經過一陣漫長的飛行之後,一片星海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種特殊的覺,令他覺得心神一震,眼睛也不由瞪得更大了些。
與其餘各種位面那與源界相同的星海完全不同,在這個位面之中,到可見迷離的影。無數紅的、藍的、黃的、紫的,組了絢麗無比的星雲,彷彿這裡並不是一星海的位面,而是一個各迷霧的森林。
而更令人驚歎的,是這個位面的宇宙中,飄浮著不孤島樣的星球。這些星球上已經沒有了生機,化了荒涼的巨大石塊,彷彿一個個龐大的浮島,在宇宙中飄浮著。沈徵甚至還看到了像星球那麼大的巨樹,只是也已經失去了生機,只在宇宙中飄浮。
整個宇宙給人的覺,就好像是一個被炸開了的巨無霸星球一樣,星球中所有的都浮在了宇宙之中,一副怪異的模樣。
而在這些奇怪的星之間,夾雜著真正的球形星。它們依照著與各大位面一樣的宇宙規則而運轉著,一些圍繞著恆星轉的星球上,則孕育著生命,甚至誕生了文明,其中不乏已經進化出了極高等文明的星球。
只是那文明被無形的力量限制著,再爲強盛,也無法真正探知整個宇宙的,更不能進化到可以挑戰星海強者的地步。
這些文明中的人類,只能著這種限制,而生活於凡間的世界之中,不可能讓自己的文明進化到使自己神的地步。
而惟一的神之法,就是通過修煉獲得創世主的力量支持,進而一步一步像源界人一樣,按著不同的等級向著更高峰邁進,最終爲這星海世界中真正的公民。
因此,沈徵所看到的無數文明星球中,進化出高度科技文明的,只是麟角,而更多的文明,則只致力於發展個人的力量,走的是修煉神的路子,而不是整的科技提高。
著這一切,沈徵倒真是覺得,這裡應該是源界中第一位位面之主創造的世界——這位位面之主從沒得到任何前人的指導,所以在創造這個世界時,應該沒有任何的經驗與心得,一切全憑自己高興爲之,所以纔會創造出了與源界差異極大的世界。而隨後他又發現,這樣隨心創造的世界不能持久,因此最終還是依著規則,創造了真正可以繁衍生命,產生文明的世界。
規則的力量,是任何人都無法隨意改變的,即使了一切的締造者,也不可以違背規則的約束啊。
沈徵忍不住這樣想著,心中對規則之力有了更多的悟。
就在這時,一陣陣的空間流突然涌了起來,接著,一陣悉的笑聲便傳了沈徵的耳朵,一個影,在數十萬大軍的保護之下,出現在沈徵的面前,面帶著從容鎮定的笑容,向沈徵找起了招呼。
“我早知道你會來,但沒想到這麼快。”他說。“歡迎來到古神界,世上第一位位面之主的世界。”
那不是別人,正是源界之中另一個,也是除了沈徵之外惟一的一個創造之,冥月白。
“我早知道你會防範著我,但沒想到我剛一到,你也就到了。”沈徵說。
“或許是因爲我們都是創造之吧。”冥月白淡淡地笑著。“彼此之間有一種應?”
“也許吧。”沈徵也是一笑。“那麼你是否應到你的死期將近呢?”
“沒有。”冥月白認真地搖了搖頭,“相反,我倒是應到了你的死期將近。也許就是今天吧。”
“今日是個好日子。”沈徵說,“適合殺人。我知道你對於死在哪裡,一定是無所謂的,因爲對於你來說本不存在‘思鄉’這種節。你只是一個滿心只裝了自己的背叛者。”
“別總對這樣的事耿耿於懷。”冥月白笑了。或許因爲篤定認爲自己將爲勝利者,所以他很從容,也沒有急於手殺沈徵的意思。“出生之地,不過是衆多空間中的一個罷了。真正的家,在這裡。”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膛:“心之所在之地,便是我永遠的家園。”
“所以說你死在哪裡都可以安心。”沈徵一笑,擡手間,隕神刀已經出現在手中,聖靈子也在芒冷卻中,提著月刀出現在他的旁。
立時,冥月白邊那數十萬鎧甲上燃著火焰,皮上也有火之流的戰士們,一個個眼放寒,喚出了自己的武,對著沈徵虎視眈眈。
“他不過只有一個人,你們這麼如臨大敵,卻讓人家小看了我們。”冥月白看了看那些烈空界的戰士們,微微搖頭一嘆。
“你也不用拿這種陣勢來嚇我。”沈徵冷笑,“你我都知道,不論有多兵馬,都阻不住我們。因爲我們是真正掌握了世間最強大力量的人,規則之力,將護佑我們不被任何凡人傷害。”
“我們幾乎已經就是真正的神了。”冥月白看著沈徵,擺出語重心長的樣子。“沈徵,有時我真的不能理解你——你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爲什麼還看重那區區的什麼家園,什麼和平?戰是永遠不可能波及到你我安危的,對凡人來說,戰爭是死亡與災難,但對我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場遊戲而已。通過這遊戲,我們能獲得我們心靈的最大滿足,可以實現我們最爲雄偉,可長存無數歲月的榮耀……”
“算了吧。”沈徵冷冷打斷了冥月白的話,“我們雖然同是創造之,但際遇不同,思想也更不同。我,就是你所說的凡人中的一員,我從在你眼裡連蟲子也不如的凡人世界中走出,曾經爲了家人而流流汗。這些在你這樣的人眼裡看來,就像螞蟻吃力地搬運巨大食一樣可笑而毫無意義,但於我而言,卻是最好的回憶,和最值得珍惜的人生經歷。世上有無數這樣的凡人,他們爲了平凡的小幸福而開心,爲了在神看來微不足道的困難而焦慮,我曾是他們中的一員,我永遠珍視這個凡人的世界……”
“算了吧。”冥月白冷笑著,也打斷了沈徵的話。“說穿了,你不過是一個沒有的神。若是我們之間沒有衝突,我倒是願意幫助你長,可惜……”
他的眼神變得凌厲,緩緩擡手間,炎波劍出現在手中,月神也浮現於邊。
“別誤會。”他笑著,“這三十幾萬大軍的作用,只不過像是擂臺邊際一樣。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是讓你在逃離時,稍稍要費那麼一點力而已。而我,則可以趁著你那些微的停滯,輕易地追上你。我絕沒有利用這些螻蟻,來擊殺你的意思。那對你我而言,都是污辱。”
“竟然與你是真正的同類,對我而言,就是一種污辱。”沈徵舉刀,遙指冥月白。
“今日,只有一個能活著離開。”冥月白語聲冰冷。
“這話我聽不過止一次了。”沈徵突然笑了。
那笑容刺疼了冥月白的心,恍惚間他的心海竟再不能保持平靜。
他想起了自己過去敗在沈徵手中的經歷,心神搖。
而這時,沈徵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