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安夏看著來人,驚詫住,看著對方一步步的走進,此人正是東辰國的皇帝,辰。
南宮景看著他走進來,剛纔還掛著笑意的臉瞬間染上寒霜。
“誰準你進來的?”南宮景喝住,聲音冷冷,彷彿聽的人心裡都結霜。
可是,辰卻是一國之主,什麼人沒有見過,又怎麼會怕南宮景這般的呵斥聲呢?
辰笑了笑,看著機會同樣面容的人,“你和他,真的很像。”
“出去!”南宮景不看他,臉上的憤怒沒有過於掩飾,只是背對著安夏,並沒有讓看見,他這個樣子,不希讓看見。
而歸究底,都是這個男人的到來。
他就知道他會死纏爛打的,卻沒有想到,在安江他沒出現,跑到這窮鄉僻壤中來。
“今天我來,只想和你談談。”辰已經沒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氣,不過是個人至中年的男子,來祈求原諒年輕時犯下的錯誤。
只是,他的那雙眸子裡,卻還是摻雜了幾十年如一日帝王所擁有的威嚴之氣,看的安夏也還是忍不住抖,這可是皇帝啊,即使如今來找的男人,一副祥和的樣子。
安夏見二人這般,想著留下點空間給兩人說話吧。
可是剛轉準備走,手腕卻被人拉住。
“不用走,我和他無話可說,你不必走。”南宮景拉住安夏的手,並不許安夏離開。
安夏沒法子,覺得南宮景既然這麼說了,再走,豈不是得罪南宮景了,此刻寧願得罪這皇帝也別得罪南宮景。
可是,兩人這麼對峙著真的好嗎?
“景,今日,我真的有很多話想同你說,我知道,這些年,對你母親,你父親有很大的愧疚,你讓我把話說完吧!”
“不必了,我不想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知道今日會這般愧疚,當初何必聽信小人讒言,還是自己的親生妹妹,還害死自己親如兄弟的朋友。
他的爹爹是個什麼子,辰如何不知?但是他就是擔心,擔心自己的江山,既然擔心,何必打下來呢?既然打下來,就好好保護便是了,何必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錯在我,我聽信小人讒言,讓你父母枉死,可是,景兒,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辰的話似乎在理,可是對於南宮景來說,卻只是推,不管再愚笨的人,怎麼能朝著自己的親生妹妹和好兄弟開刀呢?這是兩條人命!
這是他南宮景的父母,他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
若是辰殺的是其他無關要的人,南宮景半個眼睛都不會眨便可以原諒他,畢竟,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是,人非聖賢,可是你做的事完全已經不是一個庸俗之人能做出來的事!”不過是害怕手中權利散去罷了,可如今,爲何還要來找上他呢?
他已經決定忘記這件事,重新開始新的人生,與他的妻兒,他爲何還要來打擾?
“你走吧,我不想與你再說話,否則,別怪我出手!”他已經怒到了極點,看見這個人就像上前將他殺掉。
可是他不能,一朝換君,又是一番盪。
邊的安夏拉著南宮景上前的衝,然後對著東辰國君說道:“皇上,事過去便過去了,糾結著不放非帝王所爲,若你覺得愧對於人,那便多做好事,不管什麼事查清楚再判決,凡事三思而後行,而現在,夜也深了,你請回吧!”
安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表嚴肅。
辰看了看安夏,又把視線看在南宮景的上,嘆息一口,想著事也不能太過於急躁,也許他還是太著急了,自從打聽到千蒼的孩子的消息,便過於急躁的想要彌補,結果,唯有適得其反。
想了想,辰唯有點頭,“好,我先回去,但是,景兒,當年的事並非我所願,我希你能理解。”
說完,辰便離開了,卻沒有看見後南宮景那雙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
什麼並非他所願?什麼希他能理解,最親的父母死在他的手上,讓他如何理解,若他父親真是那種通敵叛國的人,或許他對辰的恨意不會那麼深,可是,父親什麼都沒做,卻落得個叛軍的名號,許多年後才得以平反,可是,人已死了,做這些還有用嗎?
等人離開了,安夏才上前將門關好。
回來的時候,便看見南宮景一戾氣無可發。
看著這樣的南宮景,安夏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他該要承多的痛苦,才能將這份殺父殺母之仇給強行下來,只爲那些無辜的百姓能得一時的安寧,他的心偉大,卻也傷了自己。
若是以私心的角度,安夏寧願他能去報仇雪恨,讓他能得到一時的痛快。
可是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牽絆著了,人不能只有一時的私心而去做一些違背天理良心的事,若南宮景報仇雪恨了,留下了辰的子們,又要來向南宮景報仇,然後子子孫孫無窮盡也了。
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能放下的,便儘量放下,沒有什麼比原諒更好的事了。
將南宮景的腰的抱住,給予他溫暖。
安夏能覺到將人抱住時的那種抖,那種恨意,席捲著南宮景的整個子,讓害怕,可是卻不能放手。
“南宮景,別生氣,你這樣生氣是不值得的,過去的事也許不能改變了,可是你必須去改變自己的心,讓它儘量的想開點,你要這樣想,你現在有父王母妃,有帥帥有我,你要這麼想,也許,人生再重來一遍,便不會有我們,也許,連你也可能沒有。”
人該朝前看,一切已經註定,想改也改變不了,只能順應著它。
南宮景的子漸漸的不再抖起來,著安夏的氣息,著安夏的存在。
將人從背後拉在面前,南宮景再將人抱住,讓自己能更真實的覺到安夏的存在。
安夏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南宮景如此黯然神傷的眼神,捧著他的下,昂起頭,給予他最能平心中燥氣的吻。
翌日。
安夏和南宮景起了個大早,在外面買了點點心吃了,便等著衆人起繼續趕路。
安夏生怕還會遇見東辰皇帝,畢竟他可能就住在這附近,安夏不想去過多打聽他的事,只希他不要再來找南宮景了,他這麼做只不過是再將南宮景的傷疤重新掀開給人開,讓他再痛一回。
皇帝雖然可怕,可是南宮景是心裡最重要的人,寧願得罪皇帝,也不能讓南宮景再次去忍那種痛苦。
因爲要趕路,每個人都起的很早,收拾好了東西,便在客棧樓下集合。
“走吧!”安夏看著人羣已經來齊,說道。
又將行李搬好,一行人便離開客棧。
“客,等一等。”馬車正準備走,後的客棧小二突然喊住。
安夏回頭,看著小二急切的樣子,問道:“有什麼事嗎?”
“客,這是你們的東西。”說著,小二將一塊布包裹著的不明給安夏的手上。
“這是什麼?”安夏疑,好像沒什麼東西的。
“小二哥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不是我們的東西,你給錯人了。”
說著,安夏將手中稍微有些沉甸甸的東西推回給小二哥,但是小二哥卻沒有接過來。
“客,這正是你們的東西,昨日有位客說,讓小人把這東西給你們,說是屬於你們的。”
雖然小二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給眼前這羣人準沒錯,因爲昨日就他們一大羣人住客棧的。
“有人讓你給我們?”安夏一邊說著,眼睛看著旁的南宮景。
南宮景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將安夏手中的東西接了過去,然後打開厚厚的布包著的東西。
“這是……”安夏一眼就看出包裹打開後的明黃的東西,這不是玉璽是什麼?
看著南宮景,只見他眉頭微蹙,眼眸裡的神似乎不大好,可見辰這麼做著實是讓南宮景更加恨上一分了。
辰這是想做什麼?自己拼命想打下來護住的江山,幾十年後說要拱手讓人,只爲賠罪,可他要知道,這本就不是在賠罪,不是在愧疚,他這是在甩掉自己的麻煩,然後給南宮景。
若南宮景真想做這個皇帝,何必辰來讓,一個殺父殺母的仇人,何必他來一副認錯施捨的模樣?
的住手中的玉璽,南宮景看了安夏一眼,說了一聲,“你們先走,我很快回來。”然後便步上馬絕塵而去。
“大哥他……”銀鈴剛想上來看看他們怎麼還不說走,便見自家大哥騎馬絕塵而去,忍不住納悶。
“你大哥他有點事,我們先趕路吧,等會你大哥就會回來了。”安夏沒有解釋過多,因爲這樣的事些人知道對南宮景更好。
“哦。”銀鈴雖然好奇,但是也只能點頭回答著,看著大哥離去的方向好一會,銀鈴才上了馬車與衆人一起離開。
南宮景騎著馬飛快,似乎要以最短的速度趕到那人那裡去,他痛恨了他這個樣子,以爲這樣就想得到他的寬恕了嗎?休想,他一輩子都別想得到他南宮景的原諒,錯了便是錯了。
……
這邊的小道上,馬車在緩緩的行進著。
“皇上,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鬆公公朝著車的人尖著聲音問道。
馬車的人閉目養神,從車窗的簾子約看見,是威嚴的帝王在閉目養神,只是神之間盡顯疲憊。
“小松子,以後,朕,便不是這東辰國的皇帝了。”辰說道,聲音盡顯滄桑。
他爲了東辰國,鬥了那麼多年,雖然國泰民安,可到頭來,依舊覺得自己對不住當年的兄弟,對不起自己的妹妹,讓這般痛苦死去,這是他一輩子的痛。
若是能重來,或許他甘願放棄這大好的江山,做個閒雲野鶴也好。
可是世間哪裡來的那麼多後悔的事?已經做了,便只能儘量去彌補。
“皇上,死者已矣,生者節哀……”小松子一直陪在皇帝的邊,雖然不是從皇上登基之時跟著的,但是也親眼經歷了千蒼將軍和公主的事,自然明白主子的苦。
“可是,小松子,這是朕的錯,是朕一手造的,若不是朕,如今的千蒼還在,妹妹還在,景兒就不會流落在北元,就不會連我這親舅舅都不願意相認。”想到此,辰便是滿臉的愁苦。
“如今,朕能做的,便是將這不屬於朕的江山,給景兒,還給景兒,還給千蒼,這是朕欠他們一家的。”
外頭的小松子微微點頭,可是想到那個臉淡漠不易近人的南宮景,小松子又覺得皇上這麼做其實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玉璽給南宮景,可是若他不要這江山,皇上還不是還不了自己的罪孽?
“可是皇上……”小松子想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可是看帝王這臉似乎很是疲憊,想想還是決定不要去打擊他了,既然他一廂願,就讓他一廂願吧,他一個侍奴才,也勸不了多。
只是不等小松子公公嘆息完,遠遠的便聽見急切趕馬的馬匹,在朝著他們的這個方向而來。
“皇上,有人來了。”小松子說道,想起那個玉璽,很有可能是南宮景追來了,畢竟這小道甚人通行的。
“什麼?”剛閉上眼睛的辰瞬間睜開眼眸,掀開簾子,朝著馬車後看去,一個影漸漸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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