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若是自己有委屈,還能忍一忍就算了,可是,關係到我娘,爹便著急了,與皇帝理論,結果呢,再撤去手上的職權,我爹和娘早已經是私定了終生的,非卿不嫁,沒有人看見他們心裡真正的想法,只覺得我爹是爲了謀權,所以迷了公主。”
“我娘出嫁他國那一天,真的如了他們所說的那樣,所謂的造反,呵呵……”南宮景冷笑、嘲笑,似乎在笑當年那些人就是一頭豬,“若不是這些人強拆散他們,我爹孃何故如此?我爹爲了保護孃親,最終失去了命,我娘爲了抱住肚子裡的我,潛逃到了北元國,幸好遇上了我母妃,可惜,我娘生下我不久便因鬱結過久而死了。”
說完,南宮景整個人都似乎輕鬆了許多。
安夏看著他的子微微的了一下,雖然只是一下,但是對於這個泰山崩於前都面不該的來說,那便是極大的傷痛了。
“所以,你從小便開始勤加練習,其實,保護北元國是其次,真正的,你是想擁有你自己的勢力,然後一舉推翻東辰國是嗎?”安夏揣測道,對於殺父殺母仇人,南宮景極其有這樣的想法。
而聽了南宮景的話,安夏也很快的便捋清了自己在東辰國這些年,所聽見的事,南宮景的父母,想必就是當年被人錯判的造反將軍,後來被平反封爲鎮國大將軍的千蒼。
可惜,不管怎麼平反怎麼封爵,人已經死了,再多榮耀那也是無福消,若是可以,在人未死之時醒悟瞭解,或許才爲時未晚。
南宮景也不掩飾,點點頭,“嗯,其實父王雖然一直不告訴我親生爹孃是誰,我的真實份是什麼?他們不想我去做殺人的工,不想我帶著仇恨生活,可是隻要稍稍去打聽,便能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父王很快便知道我已經知曉了整件事,也不阻止我去報仇,不阻止我練習武功,培養兵力。”
“我想我知道你父王爲何不阻止你了。”安夏細細聽著,聯想起浩振王爺那個人,想必浩振王爺也是知道南宮景的決心,所以知道這麼勸解本就不管用,只有等他自己上的擔子重了,等他擁有了手中的權利,他便會知道,居高位的人的心態。
南宮景雖然恨因東辰皇帝的手而殺了他的父母,可是卻也知道,居高位的人心中都是多疑的,特別是邊這個人功高震主,而且還不聽管教,或許他覺得自己沒錯,但是到了別人的眼裡,那可能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東辰皇帝是錯了,也許是太年輕,經歷的不夠多,剛居高位,被有心人唆使,所以纔會造這樣的大錯。
可是南宮景卻不能再去報仇,不能去推翻他的江山了。
雖然東辰皇帝是害死了南宮景的父母,可是這些年的,東辰國在東辰皇帝的手中,卻越發的壯大起來,百姓安居樂業,如果此時南宮景發兵推翻這個朝代的話,不一定能勝利,自己會深陷火海不止,還會讓千千萬萬的老百姓深陷其中,到時候生靈塗炭,真的到了那個時刻,即使報仇了,卻也爲了千古罪人。
“父王是對的,若他當年阻止了我的做法,或許在我手中權勢浩大的時候,便會起兵南下,讓東辰國再生靈塗炭一次。”
所以,浩振王爺選擇了不阻止,南宮景的能力浩振王爺一清二楚,他有個什麼作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不會故意制他手中的權利,反而讓他放手去做,讓他站在那個高位之後,知道心繫百姓,知道戴子民,那麼他便會爲了百姓而放下心中的仇恨。
最後,南宮景果然如浩振王爺所說的那樣,並沒有起兵攻打東辰國。
而這些年,隨著東辰國君年紀的增長,他便慢慢的看清了自己當初年氣盛的時候所害死的妹妹和得力干將,每日每日的都會在悔恨中度過。
而當年那些一個二個彈劾南宮景的父親千蒼的人,在臨老也得不到好的下場。
或許這就是因果循環,他們太過固執絕對的思想毀了兩個人,一個家,甚至可能是一個國。
“南宮景……”安夏的抱住他,讓他這種報仇的念頭不許再出現,若只是一個人的話,尚且可以以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可是那是一國國君,國君沒了,國家也就散了,百姓流離失所,到時候生靈塗炭,再報仇也無意義了。
“南宮景,你做的對,我知道你心裡很苦,可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你有疼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你有我,有帥帥,雖然談不上真的圓滿,但是如今這世上,能像我們這般幸福的人並不會很多,若當初你一心報仇,或許你會沒了一個家,沒了你的父王母妃,沒了弟弟妹妹,同時,你也不會遇見我,也不會有帥帥這麼一個可的孩子,我和帥帥,可能會在大戰中死去,可是你放下了,你做的很對,我要你,徹底的把仇恨放下,放眼未來。”
多麼害怕,差一點,也許他們就遇不上了,幸好,幸好南宮景並不是那種固執己見不顧他人的人,也慶幸,浩振王府給了南宮景一個完整的家,讓他知道,原諒比仇恨更值得去做。
安夏的子微微的抖著,害怕,同時也慶幸。
著對方子的變化,南宮景將扳正坐直,讓面對著自己。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安夏點頭表示贊同,“嗯,以後你可別再有這樣的念頭,有句話也說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嗯,我知道了,這不是放下了一切,陪伴在你的邊了嗎?”說著,南宮景在那生的小上啄了啄,很是喜。
這句話安夏覺得聽,對於湊過來的吻,也不拒絕。
只是,南宮景所說的話,好像與前陣子的事有些出啊,今晚又有一封信,南宮景似乎極其不悅。
想到此,安夏又推開南宮景,“你這陣子如此之累是怎麼了?你還沒告訴我呢。”
說著,看著桌上的那封信,大氣的字,安夏剛到,南宮景率先將它拿了起來,展開,裡面的容便清晰可見。
落款,是東辰皇帝的字。
再看容,大概是詢問南宮景最近的事,然後又是說當年那些事,對南宮景表示深深的愧疚。
然後又說,不管如何,他是南宮景的舅舅,親,割捨不斷,東辰國君願意補償他,只要他肯認他這個舅舅,字裡行間裡,還有意似乎要把帝位傳給南宮景,畢竟,這江山的千蒼和他打下來的,他欠了千蒼一條人命,欠了南宮景一雙父母。
看完,安夏纔將信件收起來,面對著南宮景。
南宮景本來不想拿這些事去煩安夏,不過既然安夏已經知道了,也不想再瞞著,“這些日子,他就是總是來打攪我們的生活,不管我們在哪裡他都知道。”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人居然拿妻子兒子來威脅他,呵呵,以爲他任人拿的柿子嗎?即使如今兵權不在自己手中,可是不代表他會怕他。
況且,這帝位誰要誰拿,他不稀罕,像他爹一樣,心裡有兒有,有自己的人,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江山,不過是利慾薰心的東西,只有那些貪心的人才會去要。
“你打算怎麼辦?”安夏看的出來,南宮景並不想和東辰皇帝有過多的集,他能放下仇恨已經實屬不易的了,若是接替著東辰的河山,他還不如回北元國呢。
“你說呢?”南宮景反問,似乎等著給自己做決定。
“我知道你不稀罕那個皇位的。”若南宮景是在乎權利的人,便不會選擇他了。
南宮景會心一笑,“知我莫若你。”
“那是自然。”安夏也不謙虛道,惹的南宮景心中無限憐。
江山雖好,卻不及有一個滿的家,有一個不勾心鬥角的家好。
其實,做皇帝的念頭,南宮景是有想過的,這還是在沒有遇見安夏的時候,他心繫蒼生,本以爲自己不會被紅塵往事遮蔽眼眸,一心爲黎民百姓。
可是後來,他卻發現自己錯了,不是他沒有紅塵,而是他還沒有遇見一個能讓他心的子,而如今遇到了,放棄江山只要人又如何?瀟灑快活,那纔是生活的本意。
想想,若他做了皇帝,安夏怎麼辦?就是許一國之母,安夏也是棄之如敝屐,爲了邊這個人,大好江山他都不要了。
想想,南宮景覺得自己好偉大,爲了一個人放棄了整個江山。
“你看,我爲你放棄了江山,你該作何表示?”心中怎麼想,南宮景怎麼說。
安夏聽的一愣,然後卻笑道:“你爲我放棄了你的江山,也不想想我也爲了你放棄自己的江山,雖然此江山非彼江山,但是對於我來說,是一樣重要的,我還爲你生了兒子,養育了這麼大,你說,你又該作何表示?”
反你一軍,看你還能說什麼?
想起前世的時候,很流行的一個道理:人爲什麼越來越不想結婚?
飯我會做,服我會洗,地我會拖,錢我會賺,架我會打,街我會逛,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斗的小三,滅的了蟑螂,樣樣都會,還要男人做什麼?不過是拿來氣罷了,還要給生孩子帶孩子沒酬勞,伺候公婆,伺候男人,多辛苦啊,所以南宮景算是賺到了。
安夏這番歪理一出,著實讓南宮景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
南宮景說道:“既然你犧牲的如此之多,那麼我今晚便犒勞犒勞你,讓你好些。”
南宮景曖昧的語氣,挑逗的小眼神,角微微彎起,一副流氓的小樣,讓安夏一愣,然後掐住對方的臉蛋,氣哼哼道:“你這是想佔我便宜呢。”
自從有了親接之後,這個男人便不再講求什麼君子之道了,經常大半晚上的來撥,害的經常力不支大晚上的暈倒,第二天全痠痛不已,這會子給下陷阱,還是補償犒勞呢,分明是犒勞補償他自己。
“不管如何,這件事的可不是我一個人。”南宮景耍起了大流氓,作勢要抱著安夏起,嚇的安夏“啊”的一聲,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張的看著他。
安夏看著他,與他保留了一定的距離,然後非常嚴肅認真道:“南宮景,你變了。”
“變什麼樣了?”
“變得越來越流氓了。”
“哦?”南宮景癡笑著,“既然你要這麼說,我便坐實你給的頭銜。”
“不要,啊,哈哈……”說著,安夏趕逃開,可是因爲這裡是客棧,兩人也只鬧了鬧,便不敢再那麼大聲擾人清夢了。
臨睡覺前,安夏還是忍不住了旁的人,問道:“你說,若是皇上親自找來了怎麼辦,我覺得他會死纏爛打。”
安夏見過東辰國君,知道他並非昏庸無能,而且是通常會把事看徹,也許當年年氣盛所犯下的錯誤是他這輩子永遠的痛,也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所以他纔會這般想彌補。
可惜,南宮景不會接殺父殺母仇人的恩賜,或者可以說是彌補,這些已經彌補不了了,或許悔恨愧疚纔是東辰皇帝最終的歸宿。
只是,南宮景不要這帝位不代表東辰皇帝會輕易放棄這個彌補的機會,安夏不算了解他,但也知道他後面一定會有所作的。
安夏將一國之君描述的會死纏爛打這四個字,著實讓南宮景愉快了。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南宮景徵求意見中。
“嗯,你讓我好好想想。”趴在牀上,安夏一副思考的模樣。
好一會,安夏才說道:“就讓他死纏爛打吧,反正不理會便是了。”
只要不理會,久而久之,東辰皇帝便知道自己沒法打南宮景了,就會放棄了,然後讓那老頭子自己在悔恨中過一輩子吧。
安夏是個護短的,雖然不想讓南宮景報仇,但也別想安夏有那種你好好過一輩子的心態,不詛咒你死已經是便宜你了,就讓你在孤獨寂寞悔恨中度過吧,這樣才能解南宮景的心頭之恨。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南宮景表示這辦法太一般了。
“難道,你還想去將人打一頓再說?”安夏愣了愣,吐出一句無厘頭來。
“嗯,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定了。”說著,南宮景將被子蓋,兩人要滾牀單了,吹燈熄火,關窗關簾,你們怎麼瞧也瞧不到,大不了給你們聽點嗯嗯啊啊的聲音解解饞。
很久之後,當安夏聽到東辰皇帝半夜寢宮一陣,而第二天起來突然臉腫脹,似被人打了一頓,安夏才知道,南宮景是如此的記仇的,也忍不住的搐角,回想著自己是否有得罪南宮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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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來的及都會凌晨更新,但是有時候時間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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