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府衙的人帶著許溫軒離開,白綾稚的臉重新變得沉起來。
“云小姐,這下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
接著,在蘇楮墨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沖上來,狠狠地給了云若柳兩掌!
云若柳疼的慘,蘇楮墨剛要護,就被白綾稚踹了一腳。
人眼眸沉如墨:“你還有臉算計我?云若柳,你可知道,偽造印章一旦被查出來,你連腦袋都保不住!”
蘇楮墨剛要打白綾稚的手,狠狠地頓在了半空中。
這個人……在說什麼?!
云若柳臉慘白:“姐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不是許公子偽造了印章嗎,你剛剛不是都找過麻煩了,怎麼又落到我頭上來了?”
說的委屈,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兩步。
蘇楮墨護在云若柳面前,神冷:“白綾稚,你還想發瘋發到什麼時候!”
他說著,眸子里滿是沉重。
“你要是想找事,大可以換個理由。這麼荒唐的理由,你自己不覺得可笑麼!”
白綾稚挑眉,看著可憐兮兮的云若柳:“瑞王殿下的意思是,需要證據,對吧?”
蘇楮墨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但還是點頭。
白綾稚好像就在等著似的,笑瞇瞇的出手。
早早等在一旁的云晴,迅速將手里的印章遞上來。
“瑞王殿下,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將印章對著,整個印章晶瑩剔,竟散發出一種罕見的彩!
白綾稚笑著:“知道這是什麼嗎?”
云若柳總覺得心里有種不好的預,連忙開口:“算了,我挨兩掌也沒什麼,只要姐姐開心就好。瑞王殿下,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白綾稚笑著:“回去?云小姐,你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蘇楮墨越發覺得白綾稚說話帶刺,冷笑著抓住云若柳的手:“有什麼好心虛的!”
云若柳被蘇楮墨拽住,顯然是走不了了,只能繼續裝可憐。
白綾稚這才開口:“這枚印章的材質,全天下獨一無二。”
“至于我為什麼會有,因為我的印章,是凌云閣的閣主送我的。他們凌云閣的印章用的也是這個東西。這種石頭本就見,又被那凌云閣閣主用各種藥材浸泡,按照比例稀釋,經過復雜的一百道工序,才做出來的。”
“這塊石頭一分為二,一塊是凌云閣的印章,另一塊就是我的。”
“所以,無法仿制。”
蘇楮墨盯著白綾稚,越發覺得這人和謎一樣。
白綾稚再次開口:“這印章有一個很好玩的特質,只要是到過這枚印章的人,一年之,都能從手上檢測出來某些質。”
云若柳終于害怕了。
全都在抖。
蘇楮墨以為是被嚇壞的,聲安:“你放心,有本王在,不能信口開河。”
白綾稚笑著:“瑞王殿下,你是沒過印章的,對麼?”
蘇楮墨皺著眉點頭。
云若柳端過來一個托盤,盤子里是清水,但看上去應該是摻了點什麼東西,在下帶著亮。
“我經常用印章,所以比較明顯,先給你們示范一下。”
笑瞇瞇的將雙手放進清水中,沒一會,手上接過印章的地方,就出現了藍的痕跡。
蘇楮墨冷笑:“裝神弄鬼!”
說著,他大步走過去,也如法炮制。然而神奇的事出現了,他的手上干干凈凈,半點痕跡都沒有!
蘇楮墨微怔。
云晴也手進去,手上的痕跡很淡。
接著,幾個下人也手,依舊是干干凈凈。
蘇楮墨這才相信了。
白綾稚盯著云若柳:“所以,該你了。”
云若柳哆嗦著,并不愿意。
蘇楮墨安著:“沒關系的,本王看的清清楚楚,只要這賤人陷害你,本王定第一個不同意!”
白綾稚也笑瞇瞇的:“你怕什麼,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難道我能做手腳?還是你自己心虛?”
云若柳咬了咬牙,終于還是手進去。
然而——手上的的確確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藍印子!
白綾稚挑眉:“就是你吧,拿了印章然后去仿制。”
云若柳抿,努力讓自己鎮定:“你怎麼能確定我拿過你的印章,你也說了,這塊石頭經歷了無數藥材的浸泡,萬一只是我喝藥的時候,無意中喝到過這種藥材呢,難道不也是一樣的?”
蘇楮墨也反應過來,盯著白綾稚看。
白綾稚“噗嗤”一聲笑起來。
“云小姐你可真天真。凌云閣閣主既然不愿意讓人仿制,那自然找的藥材,全都是世間罕見。比如凰羽,鮫人淚,火蕊。”
“每種藥材,只要拿出來,都會震驚世人。你確定你吃過?”
“恐怕就連陛下,都沒見過吧?”
云若柳的呼吸急促起來,哆哆嗦嗦的看著白綾稚,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就算是我過印章又能如何?你也不能判斷,我偽造過吧?!”
白綾稚笑:“你和許溫軒到底什麼關系暫且不提,但就你的謹慎程度而言,這仿制的印章,應該還在你院子里,對麼?”
“倘若這幾日我沒發現,你應該還會偽造更多的收據,對不對?”
云若柳已經快不過氣來,臉都快要被打腫了!
白綾稚這個時候看向蘇楮墨:“我就不讓我侍去搜查了,免得你說我蓄意陷害。倒不如就讓遲未一個人去搜,如何?”
蘇楮墨皺著眉頭,看著白綾稚呼吸急促的樣子,心里的遲疑一點點擴大。
“遲未,去搜!”
白綾稚笑瞇瞇的代:“應該比我這個印章積小一半,大概是玉石篆刻的,搜的時候小心點。”
云若柳死死地瞪著白綾稚——這賤人……到底都知道什麼!
是不是故意設了局,就為了看笑話?!
遲未的作很快,沒一會就托著一個白玉石的印章回來:“找到了。”
蘇楮墨只看了一眼,就能分辨出,的確是仿制的白綾稚的印章!
他的臉變了又變。
云若柳卻忙不迭的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姐姐,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是……是許家威脅我的。是他們讓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