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瞅了眼王珪指的東西,見是一枚印章,上面篆刻著一個類似圖騰的字,也可能是幾個字,反正他也是不認得。李牧沒有掩飾自己的無知,道:“這是啥呀?”
“這是各門閥流傳下來的印鑑,便如同陛下的玉璽一般,蓋上了這個印鑑,絕對抵賴不得。”
李牧哼了一聲,道:“竟敢與陛下的玉璽相比較,看來陛下懷疑的沒錯,門閥確實是有不臣之心。”
王珪被李牧的無知打敗了,急忙辯解道:“侯爺,可不能這麼說,這印鑑也不是皇室專屬——”
“行了!我管那麼多!”李牧打斷了王珪的話,把奏本裹在大氅裡頭,道:“看你這黑眼圈都要拖到下了,一把年紀怎麼不知道養生啊,找個地方睡覺去吧,我替你跑一趟,能不能行,還得看陛下的意思,我可不保啊!”
“勞煩侯爺,侯爺出馬,必定馬到功,事之後……”王珪低一點聲音,道:“絕不讓侯爺的辛勞白費。”
李牧瞥了他一眼,哼道:“最煩的就是你們這個樣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難不昨天本侯爲了百姓發聲,是爲了你們的一點賄賂嗎?真的是令人寒心!”
李牧重重哼了一聲,王珪嚇壞了,趕忙要解釋。李牧卻不聽了,手一揮,大步往山上走了。
王珪這把年紀,如何追的上,嘆了口氣,心中的忐忑又多了三分。
跟李牧打道,帶給他的力太大了。這也不知道怎麼做纔好了,給錢,他說你小人之心,不給吧,他又拿話敲打你。王珪真想大聲問一句,到底是給還是不給,什麼事兒給,什麼事兒不給,您能不能給一句準話,別讓人這麼猜了行不行,一把年紀了,真的撐不住啊!
……
李牧把奏本遞給李世民,趁著李世民看的工夫,很自然地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吸溜吸溜地喝。李世民瞥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轉回賀表上,李牧仍不自覺,還在吸溜吸溜地喝,李世民實在忍不住了,低喝道:“你能不能小點聲,喝粥你把張開行不行,吸溜吸溜的旁人聽著不難麼?”
“哦。”李牧張大,一口把剩下的粥喝完了,擡手抹了一下,然後看著李世民,表示自己聽話喝完了。
“真真是不可教也!”李世民嘟噥了一聲,不再理會李牧,認真地把各家的賀表給看完了。越看,心約好,越看,心裡頭是越開朗,最後忍不住笑出聲,把奏本往桌上一扔,大笑道:“五姓七也不過如此,這樣就屈服了,朕以前真是高看了他們,顧慮重重,早知如此,朕真該登基的時候就下手!”
“陛下真這樣認爲麼?”
說話的是長孫皇后,李世民不由一愣,道:“皇后何出此言?朕和李牧勝了這一場,還不能高興一下麼?”
長孫皇后沒有回答,看向李牧,道:“李牧,你想到了麼?’
李牧頷首,李世民見狀,更懵了,急道:“你倆這是打什麼啞謎呢?只把朕一個矇在鼓裡?李牧,快說,想到了什麼?”
“臣想,皇后的意思應該是,福兮禍之所倚。門閥本還有頑抗之力,但他們選擇了妥協,必定是想到了更好的反擊辦法。臣琢磨著,他們應當是準備好抹黑陛下了!”
“抹黑朕?”李世民怒道:“朕饒了他們的命,他們還要抹黑朕?他們有什麼理由抹黑朕?!”
“陛下!”又是長孫皇后接過話去,道:“三人虎!事的對錯,不是看這件事本,而是看怎麼說,怎麼信!現在有刺客佐證,都知道是門閥不對在先。但刺客死之後呢?在地方上朝廷的勢力本就不如門閥,他們煽風點火,口口相傳,黑的也能變白的,白的也能變黑的!到時候就不是刺客刺殺陛下,而是必須炮製冤案了!百姓哪知道真相,還不是他們說什麼就信什麼?”
李牧聽到這些話,嚇了一跳,心中暗道真是不能小覷古人,長孫皇后作爲一個唐朝“土著”,竟能想到這麼深,著實讓他倍意外。
李世民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這便是臣在辦大唐日報時說過的,輿論的力量。”李牧出一副有竹的笑容,道:“陛下不必驚慌,臣早已考慮到了,有破解之法。臣現在只覺得那些門閥好可笑,自覺聰明,卻不知早已落了我李孔明的算計之中!”
李世民斜楞他一眼:“李孔明?”
李牧點點頭,擡手在口扇了扇,道:“陛下看我,難道不像是三國孔明再世麼?”
李世民冷笑了一聲,手去龍泉劍,李牧趕抱住劍鞘,滿臉堆笑道:“陛下,臣開個玩笑,不至於,不至於的、”
“趕說應對之法!”
“好好好、”李牧趕忙應聲,道:“這應對之法麼,倒也十分的簡單。”李牧了鼻子,道:“臣在前天半夜,就已經把臣的繼弟唐觀找來了,他是大唐日報的頭一號筆桿子,長於敘事,對陛下更是忠心耿耿。臣把陛下的遭遇跟他一說,他頓時是義憤填膺,當夜,就寫了一篇文章。把陛下如何遇刺,刺客如何窮兇極惡,出,門第,祖宗八輩都寫的是清清楚楚。”
“你打算刊登在報紙上?”李世民皺眉道:“這樣確是個好辦法,可是奇怪,報紙上若有消息,那些門閥怎麼還會這麼做呢?”
李牧憨厚地笑了,道:“臣只是讓印務局加班加點的印,還沒開始賣呢。不過爲了關心陛下安危的百姓能早點知道消息,第一批報紙印出來之後,我已經派人給昨天出發的江夏郡王和牛將軍送過去了,他們沿途會發給識字的老百姓,不識字的,也有人給讀報,估計這會兒,已經有不人知道消息了,只是那些門閥不知道而已。”
“好一個先爲主!”李世民激地拍桌子,道:“如此他們再說什麼,百姓也不會信了!”
“陛下,沒有這麼樂觀。”長孫皇后潑冷水道:“只是先爲主,還遠遠不夠。畢竟江夏郡王和牛進達將軍只是一走一過,而門閥在地方上的勢力是常在的,就算他們先爲主了,可會被說,改變看法的。”
“皇后所慮極是。”李牧對長孫皇后愈發的佩服了,這幾段分析,足以證明這“宮中相”之稱,絕非是浪得虛名。“所以臣還想到了第二個辦法。”他看向李世民,道:“陛下應下一道‘罪己詔’。”
“罪己詔?”李世民擰起眉頭,道:“這是什麼意思!朕被刺,還要罪己?若朕這麼做了,豈不是等於向門閥屈服,百姓會如何看待朕!不行,朕不能聽你的!”
李牧沒有再勸,而是看向了長孫皇后,等待的反應。
長孫皇后思忖了一會兒,皺的雙眉漸漸舒展開,笑道:“陛下應當下這封罪己詔!”
李世民駭然:“皇后!你也跟這小子一起胡鬧嗎?”
長孫皇后搖搖頭,道:“陛下,這絕非胡鬧。臣妾剛剛纔想明白,罪己詔這一招,纔是李牧做的這個局的髓所在!”
“什麼髓!這就是胡鬧!”
“陛下請聽臣妾細細道來,說的不全之,再讓李牧補充。”長孫皇后看向李牧,李牧頷首點頭,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李世民見狀,心裡頭更氣,他現在就覺得自己好像是智力不夠,竟聽不懂這倆人在說什麼!
“李牧先讓人散播消息,百姓就會議論,但他們心中會存疑,不知道這事兒到底是真是假。同時李牧也給門閥留下了空檔,他們會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不必狗急跳牆,所以纔會選擇妥協。他們上了賀表,就已經註定了失敗。”
李牧附和地點頭,看來長孫皇后是真的看破了他的局。
長孫皇后繼續道:“陛下收了他們的賀表,若沒有反應,他們就會狡辯,不承認這封賀表。但陛下若下一封罪己詔,昭告天下。在詔書中,先提及陛下這幾年的功績,然後再自省,說是因爲陛下做的還不夠好,才引來了刺客的刺殺。因此罪己,進而點出門閥的賀表,並坦誠之有愧。如此,便可讓天下人產生一種聯想。”
“門閥與朝廷的對立態度,世人皆知。門閥從未給陛下進獻過賀表,爲何只在此時進獻?天下人就會聯想,必然是有些原因在其中。什麼原因呢?自然是跟刺客有關了。如此一來,門閥想否認刺客跟他們沒關係,他們都否認不得。而陛下還會因罪己的態度,博得一片好名聲。”長孫皇后看向李牧,稱讚道:“李牧這一石二鳥之計,著實是妙之毫巔,五姓七這一遭輸的不冤!”
“原來如此!”李世民終於高興了,拍著李牧的肩膀,道:“小子,你是這麼想的麼?果然是高明啊,朕承認你了,你就是朕的小孔明瞭!”
李牧長出了口氣,還好,沒有被完全看穿。長孫皇后說完之後,一直在留意李牧的神,見他沒有驚訝,不由疑,通常一個人的想法被看穿了,不應該是這種表啊……難道,他還有後招?
“李牧,難道我猜得還不夠完整麼?”
李世民懵道:“這都一石二鳥了,還有其他?”
李牧嘿嘿笑了起來,顯然是承認了長孫皇后的疑,但話語中卻是十分的謙虛,道:“皇后基本上已經看穿了臣的局了,只是還有一點點,可能皇后忽略了。”
一個聰明人,最不了的就是這種挑釁。長孫皇后也認真了起來,道:“倒要請教,還有什麼?”
“其實臣的真正目的,還是田地。”李牧笑了笑,道:“陛下可不要忘了,這件事是因何而起的。”
李世民擰著眉頭道:“朕倒是沒忘,只是事發展到這一步,跟田地還有什麼關聯麼?朕若現在以田地爲要挾,恐怕他們還會狗急跳牆吧!”
“當然不能要挾了,同樣的招數,在一件事上使用兩遍可就不靈了。那些門閥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傻子。”李牧清了下嗓子,道:“臣真正的殺招,是要等這件事過去。陛下的罪己詔,就是這殺招的引子。”
李世民已經不耐煩了,道:“朕承認沒你聰明,快點說吧,別繞彎子了!”
李牧不再賣關子,道:“皇后剛纔說的容,罪己詔中要寫,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陛下要寫上這一條,爲了彌補過失,陛下要更加勤勉,勵圖治。然後,重點來了。勵圖治的第一步,就是嚴刑峻法,本朝的法典,大部分都是效仿前朝。而前朝之法,於本朝多有不適。所以,陛下要重修大唐律!”
李世民懵道:“朕爲何要重修大唐律啊?李牧,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朕就算要重修,也得先招募學士,仔細斟酌,至要十幾年的景,如何能草率爲之?”
“陛下當然可以慢慢的來。”李牧正道:“臣是想讓陛下爲天下人點明,大唐律的重要,任何一個人,無論是勳貴還是普通百姓,都要遵守大唐律。”
“這不是廢話麼!”
“當然不是廢話!”李牧盯住李世民的眼睛,道:“陛下回想臣在大殿上的話,大唐律規定,每人一百畝永業田,但是現在門閥手裡,遠超過這個數字。若陛下點明,所有人都應當遵守大唐律,那麼門閥的地就是違法!陛下現在下罪己詔,在現在的況下,他們一定會擁護,還會上表稱頌陛下。隨後,我再發難,讓皇產局要求徹查田地,除了每人的一百畝,全都是非法的田地,都收歸皇產!這纔是圖窮匕見,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絕對不敢反對,因爲他們剛剛纔稱頌過陛下,反對就是打自己的臉,愚弄陛下,他們擔當不起這個罪名!”
不顧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的駭然,李牧冷笑一聲,幽幽地又補充了一句:“爲了更好地噁心他們一下,請陛下命魏徵來主持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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