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和大個子盧庭一點也不一樣。
我不知道這跟他五千年來的經歷是否有關?
可盧庭也在黃泉里泡了幾千年,通起來毫無障礙,關鍵是沒有那種高人一等的距離。
蔣旬完全不同,腦子不好使,還放不下為天上人的臭架子。
天道早都變了,難道他了五千年的罪就一點覺都沒有嗎?
如果不是我,他恐怕依舊永無天日地茍活下去。
現在法力恢復了,又覺得自己了不得了。
不過我也懶得搭理他,只要讓我審完陳婉,我拍屁就走,從此跟他一錢關系也沒有。
我掏出三張符,沖陳婉晃了一下。
“陳大人,現在還想掰我的牙嗎?”
“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
這娘們兒是真臭,這會兒了還想喊我小畜生,不過剛喊了一個小字,就發現了,我不是剛才的我,而也不是原來的了。
所以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配合不配合?”
“你想讓我怎麼配合?”
“很簡單,我問你什麼?你如實回答就好。”
“我也很想配合你,可配合完呢?你能放我一馬嗎?”
我剛想答應下來,結果在一旁的蔣旬怒斥道:“想得,你們作惡多端,死有余辜。”
我想上去拍死蔣旬的心都有。
心想,你就不能不說話?
騙把話說了,至于一會兒怎麼置還不是你說了算。
現在可好,直接讓他一句話堵死了。
如果是我的話,聽到蔣旬這麼說,肯定也不會說一個字。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呢?
“蔣兄,你能不能給我留點自主權?”
說這話的時候我也沒客氣,把聲調冷了下來。
蔣旬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緒變化,冷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沒理我。
“陳大,你不用怕,我還是有點權力的,只要你實話實說,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小朋友,你拿這話騙我,姜馳什麼下場,我又不是沒看到,你別問了,手吧?”
我一聽這話,本來可以心平氣和解決的問題,徹底讓蔣旬給攪黃了。
看來只能用搜魂這一招了。
我只因為不直接上搜魂,就是因為覺得剛才用在姜馳上的效果并不好。
當然這也有可能跟他了解到的幕不多有關系。
可這只能算是客觀原因,姜馳能被派到這里來,說明還是很姜家重的。
當然也可能是我問的方法有問題。
“陳婉,死活放到一邊不提,你不說我也能搜魂,這意味著你多遭一回罪,你想清楚了。”
“我從嫁給姜馳遭得罪還嗎?別廢話了,來吧!”
看來陳婉是鐵了心了,除了搜魂沒別的辦法了。
可我剛想施展搜魂,馬上又想到一個主意。
于是我沖陳婉一笑。
“陳大,我準備放你一馬,給你一次投胎的機會。”
陳婉白了我一眼,閉口不言。
“投胎是投胎,不過下輩子可能當不了了,如果我搜魂時做點手腳,讓你下輩子腦子出問題,樣子再丑一點,每天不遮,被一群老圍著,你覺得怎麼樣?”
陳婉聽我說完,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小畜生,你要敢這麼做,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覺得我會怕一個丑鬼嗎?”
“你你你,你還是給我來個痛快的。”
“我都不痛快,憑什麼讓你痛快?”
陳婉咬著又一言不發。
“你別裝啞,死都死了,你維護把你害這樣的人有什麼意義?”
“最后一次機會,說得好了,最次就是痛快點死,說不定我一高興,能讓你投胎一個大。”
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陳婉的表。
我知道此時的心搖了。
畢竟一個如此在乎自己容貌的人,就算是做鬼也愿意當個漂亮鬼。
投胎也愿意投個好人家,長得漂漂亮亮,活得面面。
看人下菜單,這才是語言的魅力所在。
果然在我一頓丑選擇的攻勢下,陳婉妥協了。
“你別說了,你想知道什麼?快點問。”
陳婉撕心裂肺地了一聲,然后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我其實在心深是有點同這個人的。
不是同的遭遇,而是同追求的這顆心。
到現在還不明白,外表再終有老去的一天,只有心靈才是永恒。
不過這對我來說反而是好事兒,如果不這樣,我又得大費周章。
而最后結果也不一定好。
“我也不問了,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從小時候開始講,只聽和玄門有關的,其它事兒我不興趣。”
陳婉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陳婉從記事兒起,就生活在一座大山里,邊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師父。
從小開始,師父就傳授一些玄門法。
后來陳婉才知道,這些所謂的玄門法不過是一些最基礎的東西。
但當時并不知道,因為從來也沒接過別人。
直到十八歲那年,師父把到邊,說到了婚配的年齡,要給找個婆家。
陳婉只在書中了解過一些婚配的事,但除了師父之外,就沒見過別人,本不知道找婆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師父說了,也不敢違拗師父的意思。
后來陳婉就見到了姜馳,這是第一次見到除師父之外的人。
飲食、男,是所有人骨子里帶來的東西。
陳婉一見姜馳長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當時春心一,芳心暗許。
而姜馳一見陳婉貌若天仙,立即心猿意馬。
在山上待了幾日,陳婉就同姜馳一起下山到了姜家。
然后就是所謂的大婚,婚后被的雨滋潤。
陳婉越發麗人,姜馳對更是寵有加。
出山見到了更多的人以后,陳婉就發現只要見過他的男人,眼睛就離不開了。
也是在那時,對容貌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
一年后,為姜馳生下一個兒子,但在他懷孕期間,無意中撞破了姜馳竟然跟家里一個丫鬟廝混到了一起。
除了恨姜馳和丫鬟之外,就是恨肚子里的孩子。
可孩子出生后才半年,姜家就有人把孩子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