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殺了黑猿就能直面黑袍人。
可黑猿已殺,卻從黑猿的里鉆出一只手持斧子的無頭猿。
起初我本沒當回事兒,可真一手我就傻眼了。
無頭猿的斧子仿佛能預判我的行軌跡,只要我躲過一把,另一把總會如約出現在我的頭頂上。
我在井下不大的空間里閃轉騰挪,可就是擺不了斧子的追殺。
關鍵是黑袍人也莫名地失蹤了,井下只剩下我和無窮無盡的斧子。
我不得已繼續用出飛符加金手指的組合。
飛符所過之,火花四濺,但依然不能破局。
于是又飛出去兩張符,三張符如同鬧海的蛟龍不停沖擊著如層層山巒般的斧子陣。
雖然飛符破壞掉一些斧子,但一直追在我頭頂上的斧子,始終如影隨形。
而且現在落斧的速度已經遠超從前,我想施展陌上花開都來不及。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時,聽到黑袍人說了一個字:“收”。
隨著收字出口,井下的斧影如同洶涌的波濤一樣,一下子像我圍攏過來。
此時的我,上天無路,地無門,只能看著數以萬計的斧子向我近。
我只能背靠一座雕像等著被斧子剁泥。
結果離我最近的斧子,已經到了我的鼻尖上的汗,但并沒有劈下來。
我一也不敢,大氣都不敢,生怕我一就被斧子劈中。
“怎麼樣?你還覺得能逃走嗎?”
我聽著是黑袍人的聲音從斧子外傳進來,但看不到人影。
“你到底想干什麼?要殺就殺,別磨磨嘰嘰的。”
“本來你必死無疑,但我有一件事兒想問你。”
“有話說,有屁放。”
我已經這樣了,沒必要對敵人低聲下氣的。
“別裝得那麼有骨氣?我只要心念一,你連個全尸也留不下。”
我也不說話,等著看黑袍人到底想干什麼?
他想問我話,所以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手,于是我一屁坐在雕像的石座上。
“你的飛符是跟誰學的?”黑袍人問道。
“青州徐家的長老徐原。”我毫不猶豫地口而出。
我也不管這個黑袍人什麼來歷,但能栽臟給徐家的機會,我是不會錯過的。
“徐家膽子越來越大了。”
黑袍人像是自言自語,但話里話外很明顯沒將徐家放在眼里。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躲在白家老宅?”
“我看在你是徐家傳人的份上,可以放你一碼,不過你要帶個話給徐震南。”
我一聽,看來徐家的名頭還好使,只是我還不知道徐震南是誰?
我心想,能出去再說,至于什麼徐震南徐震北的,跟我有個屁的關系。
“你說,帶什麼話?”
“你告訴他,別干自掘墳墓的事兒。”
“你是誰?以為就憑這一堆破斧子就可以對徐家指手腳了。”
仇恨要拉就拉得滿一點,既然黑袍人以為我跟徐家有關系,那我就得在表面上維護一下徐家。
“哈哈哈,徐家在我眼里算不得什麼?你見了徐震南就說這話是姜馳說的,看看徐震南敢不敢放一個屁。”
姜馳,又一個姓姜的。
從老乞丐說的姜得到點點里的姜媛,現在又冒出一個姜馳。
姜家似乎在玄門中有一些影響力,可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個姜家敢這麼說徐家。
畢竟在玄門十大家中,也沒有聽說有姜家這麼一號。
“行,你的話我一定帶到,能讓我走了嗎?”
“可以。”
“不可以。”
黑袍人姜馳終于松口可以放我走,可姜馳的話音剛落,馬上后面一個人喊了一句不可以。
因為我被斧子擋著,所以看清斧子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婉,你越來越過分了,井下是你能來的嗎?”黑袍人好像很生氣地質問這個陳婉的。
“哼哼~笑話,金鱗古鎮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嗎?”而這個陳婉也不甘示弱,反問黑袍人。
“陳婉,姜家對你已經夠寬容了,別再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如果不是我,四不相能去投胎嗎?現在想過河拆橋,門都沒有。”
四不相投胎?我一下子想到了姚虹吞珠子懷孕之事。
難道高天賜是四不相投胎而來?
我有點不太相信,但似乎又能說得通。
“陳婉,差不多了,這里有人,你別胡說八道。”
“有人是嗎?殺了就是了,哈哈哈……”
我一聽這個笑聲有點悉,我剛發現二層院子時,從原路退回之后,聽到一聲人的尖。
想必這個陳婉就是我當時看到的那個子的背影。
我也是追著那個背影回到二層院子,這才一步步找到了這里。
我正想著呢,突然陳婉的笑聲戛然而止。
然后我側耳傾聽,外面一點靜也沒有了。
我想肯定是姜馳和陳婉有些話不想讓我聽見。
就在這時,圍在我邊的斧子,竟然開始一點點淡化。
時間不長,我邊的斧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就這樣結束了?”我有點不敢相信。
可我往地上一看,全是斧子上滴下來的跡。
跡之上,除了我的腳印以外,什麼也沒有。
我四外看了一圈,別說姜馳了,就連無頭猿也消失了。
按理我說我應該快點走才對,可如果那樣,我這趟金鱗古鎮就算白來了。
雖然我聽了一耳朵四不相投胎,但對于我來說,幾乎沒什麼用。
于是我站起來了,活了一下,好好地看了看井底下。
可看了一圈,除了一口井中井和四尊雕像,什麼也沒有?
這時我走到井中井往水里看了看。
天已經黑了,井底下沒了線,按理說我什麼都看不見才對。
可我把頭往過一探,我的上半和臉,清晰地倒映在水中。
我看著水中的自己,有一種特別陌生的覺。
怎麼覺和平時照鏡子的覺不太一樣呢?
因為井中這口井沒有井沿,說起來是一口井,倒不如說是一個井下的水潭。
我把子往下又探了探,把手到潭水中。
就在我的手指到水面的剎那,水中產生一強大的吸力。
我覺渾的一瞬間全部涌向手指。
我想把手撤回來,可拽了兩下愣是拽不。
“你在干什麼?”
后傳來了黑袍人憤怒地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