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馮菲說完,看門的二壯急急忙忙跑了進來,“二,不好了,都來人,說宋軍屠城。
“什麼?!”
初塵驚愕不已,這個歷史是真的,可以爲戰爭過了,這段歷史沒出現也許是因爲,可不想這歷史還是發生了,邛州府離都府最近,要是屠城,難保不牽連和李氏一族人,該死的!
初塵顧不得多想,忙問道:“都的人了?”
“在門房,累得不行了。”二壯說著,擡頭看看初塵,“要不要小的現在去把他過來?”
“不用了,我親自去一趟。”初塵說完,立刻起,“今日你們把賬目上來,暫住大院客房,等我對好賬,明日再給歸項。”說完,對二壯道:“去吧,婆子們給弄點吃食給他,好生照看著,我馬上就來。”
“是!”
衆人應聲,齊齊退了下去。
初塵忽然想起什麼,立刻揚聲又道:“大伯母留下。”
青玉紅轉問道:“還有何事?”
初塵見已經沒有外人了,便笑道:“這都啥時辰了,我一個人那裡看得完這麼多賬目,你一會陪著我一起看吧。”
“你還真是會使喚我。”青玉紅剜了初塵一眼,幫著收起賬本,“我去你書房等你,你先去看看吧。”
“嗯!”初塵莞爾一笑,點頭出了堂子,直接去了門房。
都來人一看初塵進來,立刻起,頷首以禮,“見過二。”
“趕坐下。”初塵忙上前按著來人,“崔掌櫃,都如今什麼狀況?”
“被抓好多人,全都是一去不返,有人傳聞,被抓的人全被宋軍殺了,很多人嚇得不行,都除了宋軍,蜀人幾乎聞風而逃,咋們的生意也被宋軍一搶而空,連一個銅錢都不剩,我這一路就怕被抓,帶不回消息。”
崔掌櫃說著,眼含淚花,“我們四個鋪子加起來,這次損失最有五十萬兩,二,八斤兄弟也被抓了。”
初塵頓時怒火,冷問道:“這銀錢是小事,可這人怎麼還被抓了?”
“八斤兄弟跟帶頭的將軍說,我們乃是宋國的皇商,可他們不信,說八斤兄弟攀附,還耍小聰明,所以就把人抓了。”
初塵一臉怒氣,一掌拍在桌子上,“豈有此意,帶頭的將軍是何人?”
崔掌櫃忙回道:“曹彬和王仁贍,他們連帶的青樓也被洗劫了,不知道二爺知道了沒有?”
初塵笑了笑,“宋軍掛帥的是何人?”
“王全斌。”崔掌櫃如實回答後,又道:“此人深得宋皇恩寵,我想二也的他不得。”
王全斌?!好悉的名字……
初塵眼波流轉,忽然想起王瑾瑜,該死的,怎麼又是這傢伙的父親。
初塵招呼二壯安頓好崔掌櫃,自己連忙去了後山的茅草屋地下室。
“怎麼這麼快?”李青慕一看初塵,邪笑道:“是不是想爲夫了?”
“想你個大頭鬼。”初塵擡手在李青慕出的手,怒道:“我們的生意被二爺的人搶了,八斤哥也抓了,三哥的青樓全被洗劫了,如今都如一個地獄。”
“這……這怎麼可能?”李青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什麼不可能的。”初塵笑了笑,“不算你青樓的,我們損失五十萬兩白銀,你覺得我會拿這事開玩笑嘛?”
李青慕瞪大了眼,“難道三哥不知道?”
“山高皇帝遠,再說了,誰去說啊?”初塵白了他一眼,“就算有人說了,他們軍功赫赫,二爺也不真的殺了他們,了不起就是降職,可死的人卻一點安都得不到,相公,你要是再不想辦法,八斤哥就沒救了。”
“誰敢爺爺的東西,爺爺就敢要他命。”李青慕冷冷說完,問道:“誰是統帥?”
“王全斌,王瑾瑜的爹。”初塵一聲嘆氣,“如果你要去汴梁告狀,我勸你放棄。我聽說去年王全斌剛蜀中,京城下大雪,二爺在講武殿設氈帷,穿著紫貂裘皮帽理政事,忽然對邊的王繼恩說,他穿這樣的服,上還到寒冷,想到西征將士冒著風雪,心裡難過,便解下帽,派中黃門騎馬送給王全斌,還曉諭諸將,因爲恩澤不能遍及。王全斌跪拜賞賜激得哭起來,這些事在都人人都知道,你覺得二爺會相信你的話,還是王全斌的話?”
李青慕很是驚訝,“我也知道王老將軍的爲人,他不可能啊?”
“他不可能,他的手下了?”初塵怒氣瞪著他,“帶頭的一個是曹彬,一個是王仁贍,這二人都是他提拔起來的,如今西征立下軍功,誰人能他們?再說了,你敢說王全斌不會見財起意,睜只一眼閉一隻眼?”
“不得我也要他日子難過。”李青慕冷哼說罷,手抓著初塵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你安心,我立刻派出我們的人,拿著三哥的金牌,先保住八斤哥再說。”
“嗯,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初塵嘆氣一聲,忽然想起青山苑的哪一位,猛地甩開李青慕的手,“青山那個院子如今都了整個大宅子下人的恐怖之地了,你最好給我想個辦法,不然我我真是要生氣了。”
“這次又是鬧什麼?”李青慕看看自己的手,咧一笑,“你能不能別不就甩開我,不然我會怒氣攻心,分分鐘把你辦了。”
初塵隨手拿了一個竹筒,敲在李青慕頭上,“自己去問。”
“如今這幾年,你是越來越不怕我了。”李青慕擋住的打,反手將錮在懷裡,“是不是我把你這塊地開墾的鬆了,你有些有恃無恐了?”
初塵怒氣,掙扎了幾下,上彈不得,猛地擡腳,要下狠。
“娘子,宋軍還沒開始殺人,你不要擔心。”李青慕低頭,嗅著的香,又道:“你相公不會讓這些人得逞的,有時候在你面前裝著不知,還真是很累。”
初塵頓時一驚,這傢伙難不還對有所有瞞?試探的問道:“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太多了,但現在爲夫不想告訴你,等適當的時候,我會說的。”李青慕說完,在初塵的頸脖親吻一口,“你只管做好你的生意,其他的爲夫爲你做了便是。”
“好,你怎麼說,我聽著便是。”初塵略顯不高興,可也有瞞著他的事,所以還是別追問底的好,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李青慕派出的人辦事效率很高,在二月底,李八斤便接了回來,前幾天,都被宋軍抓人一事傳到了邛州府,八房的人天天來咬人,見天來大宅外面鬧事,如今總算消停了。
三月剛打頭,都那邊得到消息,全師雄率蜀軍揭竿作,聲勢愈演愈烈,宋將請求盡誅降兵。派去潛宋軍中的人,請求釋放七千餘老病殘者,用兵護送兩萬餘青壯者浮江而下赴汴京,假若敵軍來攻奪,再殺不遲。可諸將不從,盡誅蜀兵二萬七千餘人;老都不放過……
而且將都周邊幾個府邸與縣城全部封了,不準進出,連著搶了初塵好幾個縣的鋪子。
“太過分了,竟敢殺到邛州府來了。”李青慕扔掉手中的書信,怒吼道:“斷了宋的所有質,打今兒起,啓他國商家與在宋的商家,全部拒絕與宋的商人易,不準往宋送任何質。”
“相公,你真的打算這麼幹?”初塵手攔著李青慕,“你可想好了怎麼與二爺代?”
李青慕忍無可忍,“我要親自去一趟汴梁告狀,這一次不給我說清楚,我就不讓你做宋國皇商。”
初塵笑看他,“如今估計連出臨邊城你都辦不到,如何去汴梁?”
“我……”李青慕氣急,“那你要怎麼做?”
初塵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著李青慕,“你不是說了,我好好做生意,其他事你來做,如今好了,我的生意都快被搶了。”
“搶你那點你就心疼了?”李青慕一臉你是小財迷的笑道:“他們只要不進李家村,就傷不到你的基,你怕什麼?”
“如今民反,三哥忍得住,二爺也未必忍得住。”初塵說完,看著他,“你的人了?”
“我派去汴梁的人,去了半月多了,了無音訊,估計是被殺了。”李青慕嘆氣一聲,“不知道三哥的人會不會傳信回去?”
“就知道你靠不住。”初塵氣呼呼的說完,抿一笑,“不過我用你的口氣,書信給王瑾瑜了,說我自己病的快要死了,非要他來邛州府,怕以後見不到你了。”
“落初塵。”李青慕氣的連名帶姓的喊了出來,瞪著初塵,“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沒有的事。”初塵說完,對著他吐了吐舌頭,“你現在不是要跟我兇,而是想想他們會不會真的殺進李家村,到時候我們怎麼自救?”
“你不是想好了嗎?”李青慕冷哼一聲,“未免夜長夢多,我勸你也別等了,直接明天他們行吧,免得到時候你又拿我做藉口。”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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