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過去,初塵便和李青慕商議,要織一匹百鳥朝的蜀錦,爭取皇商資格。
本來苗巧和慕容冥去大理晚婚,就直接派去了大周,打理秦州的綢緞莊。但因爲爭取皇商這事,初塵直接將苗巧和慕容冥調回,商議之下,讓李勝與夏氏前往照看鋪子。
夏氏離開前,商議要帶著李黎走,可李黎死活不去,鬧得一哭二鬧三上吊,氣得夏氏找棉花嬸求。
夏氏來到祠堂,對著張慶和棉花嬸屈一禮,“慶大哥,棉花嫂子,我夏瑩這人,做人做事都是恩怨分明,我也知道,這和你們沒什麼關係,可弟妹真是走投無路了,只是求你們幫我一個忙,求你們再張歡告訴我家黎兒,讓死了這份心,免得心心念唸的,怎麼都不肯婚配。”
“四嫂,你可不要這樣。”張慶連忙扶起夏氏,一臉爲難,看看棉花嬸,“這些事你們人家慢慢聊吧,我去地裡幫歡兒。”
“好。”棉花嬸攙扶著夏氏到一邊,“四嫂啊,這事我家歡兒早就說了,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家歡兒也不遠高攀,可是……”
“哎喲,你說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跟瘋魔了一般,死活都要跟歡兒。”夏瑩一臉委屈,看看棉花嬸,“我知道歡兒是個好孩子,可歡兒不喜歡我家黎兒,我就是想全自己的兒,我也不能強迫歡兒啊。”
“哎呀!我也不知道我家歡兒怎麼就不喜歡你家黎兒。”棉花嬸嘆氣一聲,“我也勸過歡兒了,可他就是不同意,怎麼都不願意這門親事,我也無奈啊。”
“讓歡兒在幫我一次吧,如果歡兒改變初衷,願意婚配黎兒,我也會同意他們。”夏氏說著,也嘆氣一聲。
棉花嬸很是爲難,“我也幫著勸勸歡兒,其實我也喜歡黎兒這孩子,可歡兒不同意,我也不敢強迫他。”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夏氏也不好爲難,想著萬一張歡想了,也不好阻攔,可總不是隻是一個看園子的工人吧。雖然初塵說要提升,可任命書還沒有下來,可不敢冒險,毀了自己閨一生。
夏氏想著,便試探的問道:“聽說初塵要升歡兒做桑園子的管事,你以後可是有福氣了,不像我,就這麼一個獨貨,還這倔脾氣,真是氣死我了。”
棉花嬸一臉喜悅,“是啊,青慕喜歡歡兒踏實,初塵還說了,桑園子是最重要的地方,給歡兒安心。”
一聽這話,夏氏心下歡喜,看來只要親自去求初塵指婚,張歡也是會同意的。連忙拉著棉花嬸,有些道:“嫂子,我啊真是羨慕你啊,你看我這命真是苦啊。”
“你呀,每隔兒子,還一輩子毒,惹得那幾房都不喜歡你,如今你幫著初塵,九房也不待見你。”棉花嬸剜了一眼,“要不是初塵喜歡你這個,誰都不想你回院子裡。”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改不了。”夏氏一臉不以爲然,“要是你家歡兒給我做了上門婿,我還怕什麼。”
棉花嬸搖搖頭,了夏氏一下,“你呀,就是這臭脾氣,不過我三個兒子,給你一個,換個兒,我到是樂意,可也得那小子答應啊。”
“只要咱們兩商議好了,回頭找初塵求了,我就不信,那小子還能違逆嫂子不?”
“臭婆娘,你是想婿想瘋了吧?”
“哈哈……”
第三日,張歡與李黎一同在李家大院門口,爲李勝和夏瑩送行。張歡和李黎如今訂下了親事,年底親。
這婚事算是院子裡幾對裡面,最有的一對,自然家人也不反對。前面因爲馮興文的棄婚,夏氏被笑了幾天。昨兒,任命張歡的爲桑園子管事的任命書下來,放進了祠堂,族裡好幾個姑娘腸子都悔青了。
張歡拿到任命書後,直接去找李勝提親,還找了初塵幫著說合,這不,夏氏的霾全消,從昨天就開始顯擺,看見誰就得意不完了。
可夏氏想想被這兩個小東西的欺騙,氣不打一出來,瞪著二人,“臭小子,死丫頭,你們兩個以後都別喊我了。”
張歡連忙頷首一禮,“母親,孩兒知錯了,以後絕對不敢了。”
“臭小子,連老孃都騙,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棉花嬸說著,擡手就要打。
夏瑩猛的上前,拉著棉花嬸,“臭婆娘,這是我家的兒子,你要打先問問我。”
“喲呵,這還沒進門子,你就護上了,以後過了門子,他都不認老孃了。”棉花嬸一聲吆喝,冷哼一聲,“這婚事我還得考慮考慮。”
“娘,你不要我這兒了?”李黎立刻拽著棉花嬸,撒搖晃。
“哎喲喂,我的小心肝,的我心都了。”
初塵站著旁邊,白了這幾個人一眼,“兩個爲老不尊的老傢伙,顯擺一上午了,趕走吧。”
夏瑩一點不買賬,睖了初塵一眼,咂道:“嘖嘖,你個小蹄子,老孃難得這麼開心,你打擾我的興致,免得秦州的活計我不盡心。”
“那你們慢慢顯擺,我就不看了。”初塵說著,肚子,“這大熱天的,我家寶貝不了,我的回去納涼。”
“你們差不多就夠了,我也熱的不行了。”李勝對張歡也是喜歡,前面也是求了幾天,可人家怕高攀,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強求。
“也是,母親,父親,你們這一路一
,父親,你們這一路一定要當心,千萬要保重子。”張歡說著,便跪了下去,連著磕了三個頭。
夏瑩連忙扶起張歡,一臉丈母孃看婿,越看越歡喜的模樣,心疼道:“趕起來,心疼死我了。”
“得了,你們慢慢寒暄,我是真的要回去了。”初塵說著,拍拍白虹,“乖乖,走,回院子。”
“初塵,你要對付左氏和劉氏,我沒什麼意見,可是初慧是你妹妹,不管多歹毒,都是你娘用生命袒護的人,你自己想清楚了是不是要命,別以後後悔。”夏氏喊著初塵,說了一通後,罵道:“孃的,這院子裡也就老孃敢跟你說這話了,好好記著老孃的好。”
初塵頭也不回,揚手道:“知道了,老毒。”
送走夏氏和李勝,初塵確實也想了很久,但也不過三日。正好李青慕去都回來,這次送上的李惠與馮珍合力織的月華錦,足夠宮中繡娘爲之震撼好久了。
這月華錦在錦面上以數組彩經線排列由淺深、又由深淺逐漸過渡的暈繝彩條,有如雨後初晴的彩練,錦面上再飾以裝飾花紋,花枝招展,令人賞心悅目。
“娘子,惠貴妃說了,你的皇商之權八九不離十。”李青慕說著,從懷裡那一對福祿壽的玉鐲子,“惠貴妃說了,這是新得的一對古玉鐲子,知道你不喜歡其他件,就把這個送給你,多謝你給宮中開銷的碎銀子。”
“碎銀子?!虧說得出口。”初塵拿過這福祿壽的玉鐲子,白,綠,紫,三在一起,澤富,甚是好看,“這春帶彩確實不錯,值得起那十萬白銀。”
“林氏那邊爲了趙氏江山忙得不行,就拿了一匹上等的方方錦,貴妃娘娘看都沒看,就直接扔了。”李青慕說著,打開一個緻的盒子,“這次在都給你瞧上的,你自己瞧瞧。”
“又是金簪?!”初塵看著錦盒裡的禮,癟了癟,“相公,咱們可以好好談一次。”
“你還有心思談這個?”李青慕白了一眼,將一塊蜀錦扔給,“這是初慧奉上的蜀錦,不必你差,惠貴妃是了你太多恩惠,這些蜀錦早就到了宮中了。”
初塵接過那蜀錦,看看提花的樣式,還有的上,以及織錦的工藝,真是無可挑剔,可以與林氏的手藝相媲。
“不錯,可是比起青山,還差遠了。”初塵將蜀錦扔到一邊,笑了笑,“我說了,要給左家一個機會,娘娘不會是忘記了吧?”
李青慕瞅著初塵,將刺繡遞給,“答應了,這事蜀皇已經給娘娘和王昭遠大人管理,娘娘告知王昭遠了,只要最終決定權歸娘娘,其他隨便他怎麼理,那傢伙開口就跟左翼要了二十萬白銀,我真怕左家不去了。”
初塵一臉老巨猾的模樣,接過刺繡,笑道:“就算初慧不想,左晉都不會放棄,畢竟他不想輸給我。”
“你挖好了坑,要是他不跳,也太對不起爲夫奔走好幾日。”李青慕也一臉邪笑,說著想起什麼,又問道:“對了,大周可有消息?”
初塵坐了下來,拿起針有放下,語重心長的說道:“沒消息,估計讓初苗帶話回來吧。”
“如今大周帝等級,趙二哥被魏相任殿前都點檢,三哥可什麼都不是,如今趙家不敢離開京兆尹一步,就算你我知曉未來,可這歷史的恆河,總是波濤洶涌,稍有不慎,便可改變未來,毀了我們自己。”
李青慕說完,一手抓著初塵的手,一手著初塵的臉,“娘子,我曾在觀預言時,被一佛陀呵斥,不許我泄天機,要不然家破人亡,永世不得超生。我雖然不信,可我也不敢那你們來做賭注,所以便閉口不言,我大難不死後,便知道什麼都要相信一點的好,如今生活一切平安,看來我閉口不言是對的。”
初塵蹭了蹭他的手,“我也一樣,夢見了一個兇神惡煞的佛陀,所以再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跟誰出過主意,這一段時間,大院裡才平平安安。”
李青慕心下一,攬著初塵如懷,“皇商之事,你說歷史並未提及,那就是我們可以隨意爭取,就按你說的,趙氏明年初一稱帝,蜀國要在趙氏奪天下兩年後歸順,那麼這兩年,皇商也是關鍵。”
初塵靠著他的膛,應聲,“嗯,這兩年蜀國必將戰事連連,我們所要做的事,表面是皇商,實際是要屯糧,以備不虞。”
“爲夫也是這打算。”
二人商議好後,便找了李旗和李鶴,下半年要全國收購糧食,初塵管著大院,招呼婦人們多餵養一些家禽,讓棉花嬸帶著幾十個人,開始收集山菜,還有一些藥草。
苗巧和慕容冥回來了,還大腹便便,他們回大理結婚時,初塵哭了半日,一開始死活不答應,後來衆人說,初塵才答應,讓他們完婚後,直接去秦州,照看生意。
人還沒到,初塵便知道們到那裡了,知道今日們要回來,一早就起來,就在自家院子小廚房,親自下廚,備了苗巧最吃的食。
“主子。”苗巧一見初塵,便習慣喊出口,初塵睖了一眼,才改口道:“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才走幾個月啊,就想死我了?怎麼聽著都是你的甜言語。”初塵忍著激,看著慕容冥,“不知道禮儀了?”
慕容冥一臉不
容冥一臉不願,可礙著苗巧,只好抱拳以禮,頷首道:“見過姐姐,姐夫。”
李青慕搖搖頭,連忙扶起慕容冥,“妹夫,慕府一切可安好?”
“安好。”慕容冥說著,見滿桌子的吃食,饞的不行,拽著李青慕坐下,就道:“姐夫,來,我們喝點酒,我可算想死家裡的吃食了。”
“好。”李青慕應聲,爲他道上酒,“這可是剛下樹的桂花釀的,你姐姐知道你喜歡這個,所以就早早備好了。”
慕容冥衝著初塵咧一笑,“多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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