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於秋面前現過之後,青鸞,白以及何潘仁就是以僱工的份混跡在寡婦村的大工地中了,而去了衛州傳信的馬三寶則是遠遠的潛伏在外,等待安頓好軍務的李世民到來。
現在劉黑闥駐紮了大量的軍隊在寡婦村,讓潛伏在這裡的幾人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得知了劉黑闥最近不會率軍反攻自己之後,李世民終究還是決定過來會一會於秋。
有李三娘這個工頭在村子裡幫忙給他們打掩護,他想要進村倒是不難,散了頭髮,換上一破爛的服,背上一籮筐廢鹽礦石,李世民,馬三寶還有護衛著李世民的秦瓊三人,就混跡在一些想要到寡婦村討吃食的民中,很快就順利的進到了於秋指定的外來人員接待區域。
在這裡,他們很快就到了李三娘的分派,給他們安排的工作,就是挑麥種,因爲按照以往的習慣,午飯過後於秋必定會趕著犁耙車去田間耕種。
李三娘當然不知道於秋已經在系統裡領取了耕種任務的獎勵,已經不需要像之前一樣在田地裡裝模做樣的耕種了,不過今天村裡多了一羣於秋從山裡帶過來的野牛,想要將這些全長著黑長,與北方草原上的犛牛有幾分相似的野牛馴服,還需要費一番功夫,於秋首先要做的,就是給它們穿鼻,做牛圈子。
“我一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你們除了好事之外,什麼都能做,所以,把牛給我按住了,我要穿牛鼻了。”於秋用鉗子將一個在爐子上燒紅的鐵錐夾出來道。
他這句話聽的李世民覺有些刺耳,什麼‘除了好事之外,什麼都能做’?自己難道長的像壞人嗎?
而且,這人的心腸似乎很毒辣,牛在這個時代可是寶貴東西,他居然要用燒紅的鐵錐刺穿牛的鼻子,這簡直就是待耕牛,是犯法行爲,要穿鼻,直接用鋒利的鐵錐痛快的給牛鼻子上來一下不就好了麼?
他們卻不知道,燒紅了的鐵錐纔是無毒的,用這樣的鐵錐給牛穿鼻,雖然看上去牛會很痛苦,但是基本不會染生病,死亡率會降低很多,而且,被燙焦的傷口也不會那麼容易長還原,能減輕牛後續的很多痛苦。
此外,於秋說的這句話,其實是想提醒李世民幾人,像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跑到村裡來,簡直是找死,如果自己真的是劉黑闥的屬下,早就將他們捆綁下獄了,哪裡有像他們這樣材雄壯,鶴立羣的民嘛!自己之前可是說過,不會在村裡與他們相見的,他們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了。
眼見著燒紅的鐵錐要穿進自己的鼻孔,纔剛剛接人羣的野牛自然是不幹的了,四蹄開始向後退,頭也想要擺,也虧得李世民和秦瓊力氣大,各用雙手死死的抱著它的一個牛角,馬三寶則是用一木樁,從牛的後斜著向前撐住,不準它後,否則,這頭野牛隻怕早就撒跑開了。
“別總讓它晃腦袋,這樣我穿不準,你們三個壯漢,居然抓不住一頭牛,飯都白吃了啊!”從沒給牛穿過鼻環的於秋,面對正在與李世民和秦瓊角力,不停晃腦袋的野牛,有些下不去手,卻很是毒舌的將責任推給李世民和秦瓊。
“你行你來。”李世民一副不爽的樣子道。
他雖然沒有做自我介紹,卻是知道,此刻於秋已經看出了自己的份,然而,在知道自己份的況下,還真把自己當討食的民一樣對待,這就讓他不爽了。
他好歹是李唐統兵的親王,屈尊降貴的來見他一面,已經是他莫大的榮幸了,若是這傢伙跟自己故弄玄虛,最終卻沒有一點實質的建議,等他拿下了劉黑闥,一定會親手砍了他。
“還真是得我自己來才,大黑~!”
於秋一聲喊,臨幸完兩個母牛妃子的牛王大黑就懶洋洋的從樹林裡的涼走了出來,而看到這頭高將近一丈,牛角閃著黝黑的芒,型比普通犍牛大了一倍的大黑牛的時候,李世民和秦瓊,乃至馬三寶,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哞~!”
大黑一聲略帶憤怒的喊,頓時便讓剛纔那頭三個人都按不住的野牛渾抖,它的智慧雖然不高,但是卻依稀的記得,昨天晚上,這位新的牛王,一角就將牛羣中型最大的原先那頭牛王挑飛出去兩三米的景,不由的有些瑟瑟發抖的跪伏在地,牛頭被大黑的前蹄,死死的踩在地面上。
而這時,於秋再度將有些冷卻下來的鐵錐在炭火上烤了一下之後,來到了那頭野牛面前。
“嗤~!”
一燒焦的味在空氣中瀰漫,於秋很滿意的將鐵錐從牛鼻子中了出來,並且給它的鼻頭抹了一些防止發炎的公英末,上又道,“只有穿了鼻的牛,纔好牽著走。”
聞言,李世民眼睛一瞇,大有深意的看向了於秋。
這麼淺顯的道理,他需要廢話嗎?
肯定不是,他這是暗有所指,此牛非牛,而是劉,劉黑闥的劉。
他想牽著劉黑闥走,這是李世民解讀出來的意思,也與洺水對岸的樹林中,等候接應他的房玄齡猜測的一樣,於秋此人,所圖甚大。
“我看你們三個也就空長了一副板,只適合乾點力活,走吧!跟我到樹林裡伐木建屋去。”於秋說完,單手按住大黑的側背,雙腳用力一蹬,竟是翻騎上了大黑兩米多高的脊背上。
雖然他這個作在場的三人也能夠做到,但不代表普通人也能一翻,蹦起兩米高,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把於秋歸類爲很厲害的練家子了。
李世民幾人知道這是於秋在找合適說話的地方,也不多言,像是新來的等著於秋分配工作的民一般,走路跟在於秋後,往村東頭那邊的樹林裡走了進去,而看到這一幕的李三娘,不經意間就帶人把守在了路口,不讓任何干活的人,或者兵丁朝這個方向走,反正之前於秋將招呼大家幹活的差事給了,攔人的藉口可以隨便找。
不多時,於秋就來到了林深,這邊經過採摘隊多次的收刮,植被已經很稀,如果將樹全部放掉,倒是可以做果園,只是,果園對於土質有要求,開闢出來的地方,必須得系統認定爲可以種植一種果樹才行。
“你還要往裡面走?這裡已經沒有外人了。”騎在大黑背上的於秋悠然自得,連鞋子都穿的不合腳的李世民卻已經累壞了,喊道。
實話,他這一民的裝扮,總是讓於秋覺和他的會面很不正式,很不上檔次。
“走遠一點,也是對你們的安全負責。”於秋拍了拍大黑的背,讓它停下來道。
對於他這種騎在牛背上居高臨下的對著自己說話的姿態,李世民是很不爽的,同樣不爽的還有秦瓊和馬三寶。
不過,聽了他這句話,又看到於秋不斷向四周掃的目之後,幾人才明白,原來於秋做任何事,都是有深意在的,坐在高,能夠讓他發現更遠的況,避免這次議被別人發現。
“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把我請來是要做什麼了吧!”李世民在於秋確定了周邊安全之後道。
於秋笑了笑道,“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啊!談生意。”
“什麼生意?”
“河北的生意。”
“你的意思是,你能幫我收復河北?”
於秋點了點頭道,“不僅僅是收復河北,而是得到一個你想要的河北。”
“我想要的河北?”李世民有些懵圈的看向於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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