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謝謝太敷衍,當然我目前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傅太太。
最后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包廂的門再次傳來敲門聲。
安風眠以為是服務員,便直接開口道:“請進。”
但進來的卻不是服務生,為首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
他從頭到腳一黑,渾著一干練勁。
只不過是門開后,他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一雙眼瞳無端地凝著,沒有進來。
安風眠有些莫名其妙,皺眉道:“先生,你是……?”
蔣四在安風眠那張酷似安歌的臉上停留了足足半分鐘后,才想起來要說點什麼,他道:
“請問,您是安風眠安小姐嗎?我蔣四,蔣男是我們老板。先前在世紀大道和人民大道匯有輛闖紅燈的跑車差點撞傷您,我們老板讓我把人抓過來給您道歉,您……現在若是方便的話,我就讓人進來給您賠禮道歉了。”
安風眠因蔣四的話而詫異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良久,道:“不……不用了……”
話都沒說完,蔣四就讓后的兩個保鏢把一個染著黃的男人給押到了安風眠的面前,然后抬在那黃上踹了一腳,“林子旭,你要是識相就抓道歉……”
林子旭是被綁過來的,他可是林家作天作地的祖宗,讓他道歉,不可能。
因此,蔣四的話都還沒說完,林子旭就甩開摁他的保鏢,雙目通紅的打斷蔣四,怒道:
“蔣四,你特碼地敢綁老子?你老實告訴我,這個娘們是不是蔣男那個渣男的婦?難怪我大姐最近日日以淚洗面,原來是蔣男在外面有人了。”
蔣四見林子旭不干不凈,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讓人封住了林子旭的,然后朝他膝蓋骨上踹了一腳,道:
“林子旭,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直接把他送警察局吧,就說這小子了我們總裁的霉頭,是我們總裁的意思。”頓了下,補充道,“即便是林家去贖人,也不要放人。”
被封住的林子旭眼瞳驀然放大,緒激地想要反抗,但他哪里會是蔣四屬下的對手?
很快,他人就被生拉拽的給拽走了。
蔣四在這之后,對安風眠深鞠了一躬,道:
“安小姐,很抱歉,是我辦事理不當,忘了這個林子旭是我們這個片區有名的惡霸了。您沒嚇著吧?”
安風眠眸深深的瞇了起來,道:
“先生,我本來帶著兒是來京城求醫的,經您這麼一鬧,別說是求醫了,我只怕是要在京城寸步難行了。我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招惹什麼惡霸以及無妄之災,煩勞您還是把那個林先生放了吧。”
蔣四想了想,道:“這……這要請示我們老板。”
安風眠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我跟……您的老板也僅僅是因為孩子才有了一面之緣,他其實犯不著為了我出頭。”
說到這,抿了下,有些匪夷所思地問,
“我也并不覺得他是一個樂于助人的人,您應該是他的親信吧?我能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蔣四在安風眠話音落下后,就訕訕地回道:
“主子的心思我……一個跑打雜的哪里能夠猜得到呢。”
說到這,頓了下,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安小姐,您若是怕招上林家給自己帶來麻煩的話,不如您自己給我們老板打個電話吧?如果連您都不追究這件事了,想必老板他也不會追究林的責任的。”
聞言,安風眠便有些一言難盡地道:“那……好吧。”
蔣四點了下頭,在撤離這間包廂時,目瞥了一眼始終一言不發的傅司。
只一眼,蔣四目就深深的瞇了起來。
這個男人……跟京城傅家那個九脈單傳的傅懷瑾傅大公子長的很像,難道他跟傅家有什麼淵源嗎?
思及此,蔣四便下意識的問:“冒昧問一下,這位先生跟京城的傅家有什麼淵源嗎?”
聞言,一直沒說話的傅司便掀眸看了蔣四一眼,淡淡然的道:“傅遠昌是我父親。”
蔣四雖然震驚,但還是收斂好所有緒,迅速離開了。
他離開包廂后,就打了個電話給蔣男。
此時的蔣男才剛剛給蔣孝麟喂完藥,接到蔣四的電話才想起來他將安風眠撇在火鍋店里一事。
他走出病房后,很快就接通了蔣四的這個電話,沉聲道:“你已經到火鍋店了?”
聞言,蔣四便把跟安風眠見面之后的所有事都跟蔣男說了一遍后,言又止地道:
“總裁,屬下是想問您如此的照顧那位安風眠安小姐,是因為長得跟已經過世很多年的……太太很像嗎?”
此話一出,蔣男呼吸就是一沉,音調拔高:“你說什麼?”
蔣四道:“我是說……您不覺得那位安風眠安小姐無論是聲音還是外在形象都跟已經過世的太太很像嗎?”
蔣男頭滾了一下,半晌才像是從什麼極大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嗓音沙啞的厲害:“我……我還沒有見過本來的樣子。”
蔣四雖然詫異,但也沒有盤究底地問原因,而是匯報安風眠的背景,說道:
“一番打聽下來,這個安風眠是從黎那邊過來的。之前生活在黎的一個島上,這次來京城是為了給兒求醫的。”
話落,蔣男就沉聲問道:“什麼島?”
蔣四道:“……不是太太出事的那個島,是另外一個貧窮的小島,黎彎。”
聞言,蔣男若有所思了片刻,吩咐道:
“你派個人去一趟黎,去那個所謂的黎彎打聽打聽的來歷。”
“是。”
蔣男的話還在繼續,“調查一下在京城的落腳點,我要立刻馬上知道。”
“總裁,這個我已經打聽好了,目前住在城中村那邊,那邊租金便宜,距離京城醫院也近。”
蔣四匯報完,再開口說的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總裁,傅老什麼時候又多出來一個兒子了?不是說,傅家只有傅懷瑾這一個九脈單傳的爺嗎?”
聞言,蔣男就想起來了什麼,說道:
“傅老中年時期支援過西方戰役,據說當年跟那邊的護士有過一段水姻緣,最近傳出有個兒子要認祖歸宗,不知是真是假。”
話落,蔣四就連忙把傅司的事跟蔣男匯報了一遍后,道:
“總裁,要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那個儀表堂堂的男人親口說的,他說傅遠昌是他的父親。”
頓了下,言又止地道,“我看他跟安風眠小姐關系匪淺,他們會不會是夫妻啊……”
蔣四的話令蔣男十分的煩躁,他呼吸沉了又沉,才下那莫名的煩躁,冷聲道:“查清楚他們的關系。”
“是。”
蔣四辦事效率很快。
半小時后,他就將查到的消息匯報給了蔣男:
“總裁,我查清楚了。這個傅司是黎那邊有名的腫瘤科醫生,安風眠小姐的兒是那邊醫院的病人,在一次機緣際會下安風眠小姐救過傅司的命,這之后傅司就對安風眠小姐以及的兒十分照顧,甚至還認了安小姐的兒為干兒。總之,他們關系確實不錯。”
此時的蔣男已經驅車抵達了京城醫院附近的城中村了。
只不過是城中村車不好開進去,他只能將車撇在附近的停車坪步行過去。
他聽完蔣四的匯報后,周的氣場就變的有幾分鷙了。
他在這時腳步微頓,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從一輛出租車上走下來的男人人。
男人懷里抱著一個睡的孩子,人手上拿著男人的西裝外套,遠遠的看過去,他們形融,儼然是一對令路人艷羨不已的恩夫妻。
此時,那個下車后的人微微朝他的方向轉過半個來,那張被昏黃路燈暈染的格外朦朧的臉瞬間就跟他記憶中的某個畫面完重疊了。
安歌?
是他的安小歌麼?
蔣男整個心臟瞬間就擰了起來,幾乎下意識的就疾步朝人的方向走過去。
但,很快他的腳步又生生頓住了。
“辰希,我不要喝打胎藥,求求你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哭著,卑微的跪在地上求他。而他,只是冷冰冰的告訴她,“喝下這碗打胎藥,除了思雨,誰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尤其是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林若爾!”
五年前,她在醫院生下一個死胎。五年後,真相大白,她才恍然明白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十年的愛戀終成一場空。
顧繁星前腳跟蘇暮沉坦白懷孕的事。後腳倆人就去了民政局,當晚她就入住了蘇總那一千多平米的大豪宅。身爲蘇暮沉的首席祕書,她可不覺得天底下有免費的午餐吃。“孩子生下後,咱們就離婚,孩子歸我。”有難處的顧繁星沒資格跟他爭孩子,也知道他不可能會把孩子給自己,只有點頭同意。可隨着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蘇總的態度也在一天天的變化。“顧祕書,不要忘了本月產檢,叫人陪你去。”“繁星,這個月幾號產檢來着?不要忘了。”“星星,15號產檢,我陪你去。”“老婆,明天產檢,我把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當蘇總第一次感受到胎動,他那激動的神情讓顧祕書感覺他就像個二百五。“老婆,我們不要離婚了,孩子歸你,我也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