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力的說:既然進去小洋樓就有鬼通風報信,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不進去吧?
江伯搖著頭,斬釘截鐵的說:“小洋樓一定要進,里面肯定藏著什麼。而且,不進去的話你恐怕連活路都沒有,進去或許能找到答案。”
“先吃飯,吃完飯你去打聽一下小孩的墳墓在哪,我們過去看一眼。不管小孩的事兒是真是假,都要小心為上。”江伯指了指面前的快餐,示意我趕吃。
被江伯說的我一點食沒有,但是一想下午指不定還要干什麼,就著頭皮將飯菜吃干凈。
結了賬我和江伯開車返回了先前的村莊,剛剛和那倆老頭打聽了小洋樓的事兒,肯定不能繼續問下去,要不然的話說不準會餡。
我心想小洋樓的事兒恐怕附近村子的人都清楚,于是就往前開了一段路,到前面那個村子我這才把車停下來,下去打聽。
江伯一如既往的坐在車里等著,我總覺自己像是狗似得,聽人使喚。
轉念一想,自己做這些也都是為了自己,心里也就不那麼別扭了。
幾個老太太坐在樹底下乘涼嘮嗑,一看都是婦,我也不好套話,正想著去尋個有大老爺們的地問問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后面的幾個老太太口中說出了王家三個字。
我停下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兩步,到了幾個老太太跟前,笑瞇瞇的跟幾個老太太問了聲好。
幾個老太太看我眼生,就問我從哪來。
我隨便說了個理由,然后接著說:大娘,聽你們在議論王家,王家出啥事兒了?
“沒出啥事兒,這不剛知道王家的村長孫子考上了個名牌大學!”一個老太太笑呵呵的說:“也不知道那糟老頭咋就轉運了,兒子沒學歷,孫子卻考上個名牌大學,要說以后下了學,肯定能找個好工作。”
“可不是咋的,十年前那會兒那老頭的兒子外出打工砸斷了,回來之后就一直養著,那幾年家里也不景氣,可后來偏偏又時來運轉不說,他孫子還給他考個大學!”一個老太太附和著說。
我笑著故意岔開話題說:“說不定是村長家里做了啥善事兒呢。”
“善事兒說不著,不過都在往外傳別的事兒,說是十年前那會兒村長給瑤姑娘立了墓碑才漸漸的好轉的。”一個老大娘說。
我愣了一下問:“瑤姑娘是誰?”
聽我這麼問,幾個老太太頓時臉了下來,怪異的看著我說:“小伙子,你擱哪來的?不是附近村的吧?瑤姑娘都不曉得?”
我想了一下,順手指了指小洋樓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問:“瑤姑娘是那邊小洋樓的那個?”
幾個老太太頓時點了點頭。
我心想,這咋搞得跟拜佛似得,還整出個瑤姑娘,指不定那小姑娘就是鬼。
這話我沒敢往外說,繼續漫不經心的問:“村長給瑤姑娘立墓碑,墓碑立哪里了?”
“路西那邊有個老林,林子后面是葬崗,墓碑就立在了葬崗那。不過說真的,以前有人從葬崗過不是高燒不退就是出現啥怪事兒,自從瑤姑娘的墓碑被立在那之后,啥事兒都沒了。”那老太太指了指前面不遠對我說。
問到想問的我也沒繼續逗留下去,隨意寒暄了幾句,我就坐回了車上。
上了車江伯問我有沒有問到,我點了點頭說問到了,不過在葬崗,可能有點兒不好找。
江伯琢磨了一下對我說:“把車開過去,先去找那小孩的墓碑,找到了墓碑才能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點了點頭開著車朝著幾個老太太所說的地方駛去,開出去不遠就看到路西有條泥路,泥路后面則是個老林,穿過那老林應該就到了葬崗。
泥路窄,兩邊還都是莊稼,車子肯定開不過去,我將車停在了路邊,和江伯下了車步行過去。
說是老林其實并非是深山老林中的蒼天古森,只不過是鄉村比較年長的楊樹。此時夏季還未過去,天氣也有些燥熱,林中更是雜草叢生,還有不螞蚱一類的小。
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是容易生蛇,我和江伯一邊小心翼翼的走,一邊低頭看著腳底,生怕突然驚擾到草叢中的蛇。
一路走過去并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穿過老林一眼便是看到了老林后方不遠的葬崗。
葬崗墳頭遍地,附近更是了無人煙,就連昆蟲的聲都小了許多。
看著面前差不多有接近二三十的土堆,我有點為難的說:江伯,這麼多墳頭,誰知道哪個是瑤姑娘的,這該咋找?
江伯愣了一下問我,瑤姑娘是誰?
我沖著江伯解釋了一下說:附近村里的人好像都稱呼那小孩為瑤姑娘,我也是剛剛問路的時候,聽幾個老太太說的。
江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墳頭地,微微一笑,指著這片葬崗的最后,扭頭對我說:知道什麼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麼?
我一怔,立即順著江伯所指的方向看去。
我們所在的這葬崗沒有墓碑,只有一座座聳起的孤墳,而江伯所指的那塊孤墳前卻是立了一塊墓碑。
沒等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江伯便是獨自朝著那塊帶有墓碑的孤墳走去,我連忙上前跟在江伯后。
繞開幾座孤墳,我和江伯站在了塊墓碑面前。
墓碑看起來雖有些年頭,但是上面的痕跡卻并不明顯,撐死也就才豎起來不超過五年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塊墳的主人,死了沒多久。
但是我卻不這麼想,我相信這塊墳的主人已經死了很長一段時間,只不過下葬的時候卻沒有墓碑,等到下葬之后的幾年才重新豎起了墓碑。
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我看到了墓碑上刻著的四個冰冷的字。
瑤姑娘。
我心里有點兒疑,想不明白是誰給那小孩立了個碑。
小孩死了十年的時間,而這墓碑卻完全不像是經歷了十年的風吹雨打而有的樣子。按照我想的來看,這墓碑撐死也就是近幾年立起來的。
先前向那倆老頭打聽小洋樓的事時,倆老頭告訴我說小孩下葬是王家村長主持的,難道這墓碑也是王家村長干的?
可這也說不明白,明明十年前就可以做的事,為什麼偏偏要等到近幾年才做?
不對!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江伯,突然了一聲。
我皺著眉問,江伯怎麼了,難道這不是瑤姑娘的墓碑?
江伯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面鄭重的對我說:“墓碑上寫著瑤姑娘,但至于是不是還無法確認。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別的。”
“還有什麼問題?”我不明所以的問。
江伯指著那塊墳地,嚴肅的道:“這塊墳被人挖過!”
聽了江伯的話我頓時嚇了一跳,瑤姑娘的兇名附近村子的人都聽聞過,誰敢去挖謠姑娘的墳?拋開瑤姑娘的傳聞不說,誰會來到葬崗挖墳?
“我問你,這兩天下雨了麼?”江伯回頭問我。
我想了一下,最近幾天都是風和日麗,沒有小雨。
“那就沒錯了。”江伯蹲下子,用手起墳頭上的一些泥土,一邊放在手里撮合著,一邊對我說:“墳頭上的土壤比較,起來就像是被水淋過一樣。你可以和前面那墳頭上的土對比一下,很容易就發現。”
我半信半疑的彎腰起一點土,在手里了,的確有點兒。我回頭了一點另外一座孤墳上的土,卻發現另一座孤墳上的土,很是干燥。
“就這一點也不能斷定,瑤姑娘的墳被人拋過吧?”我猶豫了下說。
江伯點了點頭道:“的確,不能因為這一點就肯定瑤姑娘的墳被拋過。可是這幾天明明沒下雨墳頭表層的泥土怎麼會?難不說是有人在上面灑水?”
“那你是怎麼斷定這墳頭被人拋過的?”我依舊有點兒不敢相信的和江伯反駁著。
江伯冷笑一聲,說:墳頭表面的土壤,不一定只有下雨才能造,如果有人刻意將墳頭給拋開,然后再掩蓋上呢?那樣一來,墳頭下面的土地肯定會蓋在墳頭的表面。
見我還是一臉狐疑,江伯也沒多說什麼,讓我仔細看著。
我盯著江伯看,江伯站起來,朝著墳頭上走了兩步,然后手輕輕撥了一下墳頭上生長的雜草。
沒有幾下,我就看到那些雜草直接從墳頭上掉了下來。
我心里頓時一驚,立即就明白了過來。
原本我以為這雜草是生長在墳頭上的,可是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那些掉落的雜草江伯本就沒用力,完全就是用手起來的。也就是說,墳頭上的雜草并非是生長起來的,而是有人故意取一些雜草,放在上面,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現在你該相信了吧?”江伯從墳頭上走下來,拍了拍手看著我說。
經過江伯的驗證,我是的確相信江伯所說的了,只是依舊沒明白這一切到底是何人所為,他掘瑤姑娘的墳干什麼?難道不害怕謠姑娘的報復?
我問江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江伯環繞了一下四周對我說,先回去買點東西,我們晚上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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