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除了我沒人會來,你一個人在家也不用擔心。食材會有人定期送過來,都是新鮮的。你想吃什麼也可以提前跟他們說,第二天保證送來。衛生方面有鐘點工,每天過來打掃一次,你也不用心。」
「我平時沒事的話也可以打掃衛生,鐘點工就算了吧?」
顧心檸想著自己不能一直在這兒白吃白住,總要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雖然剛剛出院,但是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打掃衛生而已,這樣的工作還是可以勝任的。
「也好。」
杜靳之沒有拒絕,似乎是覺得找點事做也比較好。
至不用擔心顧心檸一個人無聊。
本來杜靳之還想留在家裏跟顧心檸一起吃頓飯,結果醫院的一通電話把他給走了。
「這個手做完應該晚的,你不用等我,困了就早點睡。」
「好,你路上小心。」
顧心檸站在門口送杜靳之。
這種事還是第一次,所以對杜靳之來說難免有些意外。他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顧心檸,而則沖他彎了彎角出淺笑。
他的心裏不一。
原來有人目送自己上班是這樣的覺,很溫馨,很不錯。
讓他覺得以後能一直這樣也很好。
「回去吧。」
杜靳之喊了聲,然後就上車離開。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顧心檸才轉回到室。
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顧心檸臉上的笑就不自覺的收了起來。
坐在沙發前,愣愣的看著不知名的方向,覺心裏像是缺失了一大塊兒,很空曠,特別的難。
真想早點想起自己的份,想起被自己忘記的一切。
到了吃飯時間,顧心檸不得不打起神來給自己做飯。一個人也沒什麼胃口,乾脆就隨便下一碗麵條吃。在煮麵條放調味料的時候,顧心檸下意識的往旁邊手。
「把……」
張,要說什麼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獃獃的看著自己向旁邊的手,顧心檸蹙眉。
這樣的作看起來很練,幾乎是潛意識裏有的。這是不是代表著自己示意之前是跟誰住在一起的,他們經常一起在廚房做飯,所以自己才會做出那樣練的作。
是的人,還是家人?
如果是家人,應該不會那麼親吧?可是人的話……
顧心檸想不出什麼東西來,頭卻疼的厲害。
不敢再想,煮好面草草的吃完,洗了碗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睡的並不安穩。
即使在夢中,的眉頭也金鎖著,不安的著。
「不要。你是誰?」
夢裏有一張完全看不清楚的臉,高大的軀。他站在不遠,靜靜地看著。無論顧心檸說什麼對方都沒有回答,只是盯著看。
他的眼神讓顧心檸覺到眷和溫暖。
知道,那肯定是自己悉的雙眼。
可是無論怎麼靠近,無論說什麼,對方都毫無反應,最終消失在的夢裏。
「不!」
顧心檸大了聲猛地睜開眼。
夢裏的一切都被給忘得乾乾淨淨,顧心檸只知道自己很難過,像是生命缺失了一部分那樣難過。
「我到底是誰?被我忘記的記憶究竟是什麼?」
顧心檸雙手捧著自己的腦袋,發出痛苦的囈語。
窗外事濃稠的夜,證明現在還早。
疲力盡的躺在床上,顧心檸卻了無睡意。
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一直到晨熹微。
聽到外面的靜,顧心檸撐著床坐起來。一夜沒睡,的腦袋昏沉的厲害,上也有些乏力。
到底是剛剛出院,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不虛弱才怪。
叩叩叩。
門外響起敲門聲。
「寧寧,醒了嗎?」
「醒了。」
顧心檸連忙開口答應,嗓音有些沙啞,還有些無力。
「怎麼了?不舒服嗎?」
「可能沒睡好,沒事。」
顧心檸連忙回答,杜靳之鬆了口氣,說:「我買了早餐,出來吃點吧。」
「好。」
迅速起床洗漱,顧心檸打起神推開門出去。
杜靳之還站在門外的走廊等。
蹙眉看著略顯疲憊的臉,有些擔憂:「是不習慣這裏的床?還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你的臉很不好,昨晚睡的太差了。」
「可能是有點不習慣。」
顧心檸勉強笑笑,不知道該怎麼跟杜靳之說。
「習慣就好。走吧,去吃早餐。我買了有些粥跟包子,味道都不錯。你嘗嘗看,喜歡的話明天再買。」
「好。」
顧心檸調整好緒,笑了笑。
兩人走到餐桌前開始吃飯。
粥很鮮,包子也很好吃。有了食,顧心檸的心這才好了些。見的臉上有了真切的笑意,杜靳之也跟著開心。
吃了飯,杜靳之上樓補眠,顧心檸洗了碗之後就跑去外面的花園散步。
樓上,臥室。
杜靳之並沒有直接睡覺,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花園裏散步的顧心檸手裏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查到了嗎?」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杜靳之出鬆口氣的表,眼底閃過芒。
「這麼說,查不到的份。傷出現在荒郊野外,還失去記憶。」
呵。
不是他自私不願意幫忙,是自己查了,卻查不到的份線索。既然老天都在幫自己,那他還糾結什麼?
反正人留在自己邊,他喜歡的。而且以自己的份,杜靳之也能確保的安全,更能保證食無憂。
「既然查不到就算了。」
掛了電話,杜靳之看著顧心檸的眼神愈發溫。
「寧寧。你看,就連老天也站在我這邊。我本來決定能查到線索就幫你找到家人,找到自己。如果查不到,你就是上天送給我的禮。」
杜靳之出溫的笑,自言自語的說著。
對這一切顧心檸並不知道,在花園走了會兒之後就回了室。
沒事做,只能坐在客廳看電視。
可是電視打開著,的眼睛盯著屏幕,卻在神遊。
時間飛快,眨眼又是三個月。
距離顧心檸失蹤已經將近五個月了,依舊毫無線索。
傅池淵周的氣勢越來越冷,心裏的擔憂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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