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權:“那邊有賣排骨的,你要吃嗎,我去給你買?你們小……呃,小狼不都喜歡吃那個嗎。”
南宮灰瞥了他一眼:“嗯。”
過一會,蘇權又看見路邊攤上賣的小玩:“我家以前養的小……小主子,就很玩那種玩,你喜歡嗎。”
南宮灰:“……嗯。”
又又路過街上開著寵店,蘇權慨地說:“哎,我家那小主子總去泥地里玩,然后就會把弄臟打結,每隔半個月就得帶它來打理一次。對了,你會不會掉啊。”
南宮灰:……
蘇權偏頭狠敲了一下自己腦殼。
瞧瞧他這一路聊的都什麼鬼天。好幾次差點把“小狗”倆字說出來還不算,問人家姑娘掉不掉,這不還是表現得像是把人家當小狗了麼。
“就,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權想解釋,然而南宮灰看了他一眼,說:“我知道。艾米告訴過我,你以前養過狗,后來死了你很傷心。”
蘇權:聽我說謝謝你。
“但我不是‘二哈’,種族不一樣。”
“對不起,我只是……”
蘇權覺得還是應該好好地道個歉,然后解釋明白。
然而他轉過頭,卻正對上南宮灰平靜而直白的目。
下一刻,他覺自己的手腕被溫熱的手指攥住。那只手帶著他的手臂慢慢上移,最后,他手覆在了的發上。
有什麼茸茸的東西在他掌心了兩下。
南宮灰放下自己的手,淡淡道:
“主人說過,最好不要被普通人看到我妖族的特征。所以你夠了的話,就先和我說,然后再把手收回去。”
“……”
完了。
這一刻,蘇權清楚地意識到,他完了。
以前他問過顧司南,是什麼讓顧司南認定了夏清的。世界上有千千萬萬人,為什麼偏不可,不愿將就?
當時顧司南回答他,有那麼一個人,你看到了,就知道,一定是了。
他說那是一種時間不會磨滅的心。接著就會恍然理解,古人為何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當時蘇權覺得顧司南太象。顧司南卻笑著說是幸運。
現在蘇權明白了。
的確有一種心,會讓人覺得遇見的自己何德何能,無比幸運——
人來人往的小吃街上,男人大手覆在孩的發頂,為了遮掩住一對狼耳,他不得不將幾乎攬在側。
“我不會。”
忽然,孩說。
“……什麼?”男人清了清嗓子,放輕聲音。
“我不掉,你不用這麼張。”
“啊,好。”
-
因為設備問題,演唱會延遲了兩個小時才開始。
不過這并不妨礙夏清激的心——這是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聽阿玲的演唱會現場!
從檢票進場后,夏清就下意識地雙手攥在一起,時不時踮腳往后臺的方向看。
顧司南幾次想牽的手,都找不到空隙,無奈嘆氣。
夏清雖然滿心滿眼都期待著阿玲上場,但還是沒完全忽略顧司南。他一嘆氣就聽見了。
“怎麼了?”問。
“沒事。”
“權兒他們進來了嗎。”
夏清想起票不夠的事,扭回頭去尋找朋友們的影。
顧司南兩手扶著的腦袋,把的視線轉正:“你就別心他們了。都是能耐的人,肯定有辦法進來。”
“噢。”
夏清一想也是。
不過這一回頭才發現,雖然顧司南拿到了好幾張場票,但只有他們兩個是最前排。安貴妃他們都兩兩一組,分散在其他地方。
“你故意這麼分的?”
夏清看著坐在一起的殷皇后和任傅、安貴妃和雅婕妤,后知后覺問。
“看出來了?”顧司南攬過,“是不是分得好。”
“……那邊兩位好像要吵起來了。”夏清已經遙見安貴妃的拳頭舉起來了。
“吵歸吵,但他們倆心氣高,都不是搭理旁人的格,放在一起吵架不是也好嘛。”顧司南笑。
夏清無奈地搖搖頭:“如果你是打著那種主意,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試過了。”
“怎麼?”
“他們倆分別罵了我一頓。”夏清哭笑不得。
其實也沒說什麼,只是稍微在兩個人面前提了一對方,就被識破了意圖。
然后意料之中地,被兩邊教訓了。說瞎牽紅線。
其實夏清和殷皇后背地里聊過幾次這件事,們都覺得這兩人像是有苗頭,又像是沒有。
顧司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許對他們來說,現在反而是最舒服的狀態。再進一步,或者再退一步,都不是好選擇。”
“你說得對。”夏清也明白這點,所以再沒跟他們提起過這件事。
顧司南看著心這個又心那個的夏清,眉眼微微和下來。
不是所有,都必須以兩廂廝守作為結局的。
只不過剛好,有的人分開了,有的人在一起,而有的人想要退讓一步,求個更加長久的陪伴。
“哎,開場了!”
伴隨著舞臺上的燈亮起,夏清倒吸一口氣,攥住顧司南的手臂搖晃幾下,激的喊聲被淹沒在現場的歡呼里。
-
阿玲是個很有魅力的歌手。
舞臺上的像個靈,緒時而大開大合,俏皮靈,時而繾綣深,溫有力。曲風也如是。
顧司南以前只知道夏清喜歡阿玲,卻沒見過像個小生一樣,在喜歡的歌星面前興地捂跳腳。
哎,怎麼說呢,多有點吃味吧。
臨近演唱會結束,到了獎環節。
連顧司南都沒想到,這一回阿玲念出來的號碼,居然又是他的。
夏清羨慕極了,在話筒傳過來之前,還開玩笑地小聲問他,是不是提前買通了工作人員。
“給吧。”顧司南示意地拍了拍夏清的肩,對抵賴話筒的工作人員說,“我是陪來的。”
工作人員也不死較真,從善如流地將話筒遞給夏清。
夏清捧著話筒,看見阿玲淡笑著來,激得差點話都不會說了。
被中的幸運號碼可以獲得簽名專輯、阿玲親自準備的小禮品。
最關鍵的是,能親口向阿玲講述自己是如何喜歡。這對每個歌迷來說,都是最寶貴的機會了。
夏清興地講完,被請上臺去。
等著阿玲在專輯上簽完名后,很珍惜地接過。
“謝謝。”夏清問,“我能抱抱你嘛。”
“可以呀。”阿玲出手臂,卻在抱住時,忽然狡黠地問,“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是男朋友?”
兩人的麥克風現在都沒開,所以他們此時說的話,其他人是聽不到的。
聽著阿玲略帶調侃的語氣,夏清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在擁抱過后,回答道:“我們剛結婚。最近在……度月。因為我一直想聽你的演唱會,所以這里是第一站。”
“有心了呀。”阿玲眉眼彎彎地一笑,“那我覺得我寫得沒錯。”
夏清:?
來不及說太多,畢竟后面還有最后一首歌。夏清小心地抱著專輯和禮下了臺。
然而回到了座位里,夏清才看到專輯上,阿玲除了簽下名字,還寫了一句寄語。
顧司南見反應奇怪,偏頭問怎麼了。
夏清把專輯按在懷里,看向顧司南,角稍稍揚起:“沒什麼。”
“嗯?寫了什麼?”
雖然不說,但顧司南似有所。
他眉眼一展,笑看,“是我想的那句話嗎。”
“嗯……你猜?”
-
演唱會結束后。喧嚷的舞臺回歸了安靜。
工作人員收拾著械,打掃場地,猶如清掃戰場一般。
后臺休息室里,阿玲的助理有些慨:“那對被中的幸運歌迷,真是對俊男靚啊。覺進娛樂圈都綽綽有余了。”
“是啊。”
“對了姐,你在給那孩的專輯上寫了什麼呀,我看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寫了一句話。”
“什麼話?”
阿玲笑著穿起外套:“‘好好珍惜,他很你’。”
助理驚訝:“哎,為什麼要寫這個?”
“因為你姐我這雙眼睛啊,看過太多男人。男的揣著什麼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阿玲用兩手指比劃了一下眼神,“你沒發現麼,那男人的視線從始至終就沒離開過,跟黏上了似的。”
“好像真是。”
助理回憶了一下,認可地點點頭。
總之那種讓旁觀者看了都很想談的眼神。
“我覺得人和人的緣分里,珍惜最重要,所以就把這句話寫上送給了。”
“哇,姐你好有智慧。”
“來,趕走了。”
阿玲笑著敲敲小助理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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