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到高新院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在這個過程中,秦意搞清楚了幾個問題。
由於昨晚沒有接電話,此時手機裏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大部分是調研隊幾個同學打來的,其中有一個陳教授的來電。
電話打不通,同學們給用各種通訊方式發來信息,一條條點開才知道昨晚發生了那麽多事,不但學校論壇鬧出被包養的事,連泄事件也傳到了論壇。
秦意用手機瀏覽了一下學校論壇,最熱的帖子便是那個曝自己被金主包養的帖子,點進去看了一下,裏麵了幾張照片,顯然是昨晚周牧澤去接被人拍到了,元悅然給發的短信說這個帖子是姚冰雪和徐玥發的。
帖子前半部分是黑掐架,本來大多數人都更傾向於,但是泄微博一上來,大多數幫說話的人都沉默了,後麵黑的人蹦躂得特別歡樂,基本呈一邊倒的勢頭,不過好在沒有人知道所謂的金主是周牧澤。
秦意思索了片刻,先是給陳教授回了一條短信,表示自己回校後會親自去跟他解釋。
短信剛發出去,手機就叮鈴鈴響起來,卻是陳教授回撥了電話。
秦意接起電話:“陳教授……”
“怎麽回事?”陳教授直接問道。
秦意抿著,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跟陳教授說這件事。
“別說你明知資料保卻故意泄。”陳教授見半天沒吱聲就知道在想借口,昨晚這事報到學校上層,學校領導連夜開會商量對策,偏偏這姑娘聯係不上,真是急死人了!
最終,秦意決定說實話:“我沒辦法證明有人給了我權限。”
陳教授一聽就懂了,頓時皺起了眉頭,“誰給你的資料?”
“新聞局副局長劉國盛的助手董寧。”
“理由?”
“暫時還不知道。”
“你們沒得罪人?”陳教授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得罪了人,誰也犯不著這麽去整治他們。
“在這件事之前一直相很融洽。”
陳教授到問題複雜了,如果不是得罪了人,那就可能是更深層次的牽扯。
沉默了半分鍾,陳教授說道:“你馬上到辦公大樓將這件事當麵向校領導說明。”
“……是。”
掛斷電話,秦意撥了元悅然的電話。
宿舍裏,元悅然正在給自己藥酒,昨晚跟姚冰雪幹架撞到了額頭,起了好大一個包,疼不是很疼,就是特難看。
聽到自己的鈴聲響起來,拿起手機一看,差點沒跳起來:“秦意!”
餘跟何真真聽到這一聲,立即放下手上的事湊過來。
結果們隻聽到元悅然嗯嗯嗯幾聲,就掛了電話。
“秦意說什麽了?說什麽時候回來嗎?”餘臉上罕見的出了急。
“還有半小時到學校,不過要先去辦公大樓跟校領導報告一下,應該是學校要詢問泄的事。”元悅然說道。
餘很想罵天,怎麽搞一個調研還能搞出泄軍事機來,歎了口氣道:“不如我們去辦公大樓等吧,把邵景他們一起上。”
半小時後,秦意下了車匆匆趕往辦公大樓,在走出電梯的時候,看到了別著手在走道裏轉悠的陳教授。
心裏湧出一暖意,迎上去輕輕了聲:“陳教授。”
陳教授轉過來看了一眼,“走吧。”
秦意跟上他的腳步。
走到908會議室,陳教授跟說:“問你什麽就說什麽,學校了解得越清楚才越有可能幫到你們。”
“我知道了,謝謝陳教授。”
秦意先是敲了敲門,而後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小會議室,裏麵擺放著一張橢圓形會議桌,秦意走進去就看到幾位學校領導坐在裏麵。
“你就是秦意同學吧?”
“我是秦意,領導們好。”秦意鞠了個躬。
“你應該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麽事,軍部那邊傳來消息說你過失泄,這件事非同小可,學校想聽聽你的說法。”
秦意聞言便知道學校已經有所了解,幹脆長話短說,把告訴陳教授那段說辭再說了一遍。
幾位校領導聞言都皺起了眉頭。
保護學生是學校天然的職責,學校想幫助這幾個學生,但是眼下這個局麵非常不利,正常況下誰也不會無緣無故泄軍事機,調研隊也不應該發生這麽低級的錯誤,但是從軍部的角度出發,軍部也沒理由對付這麽一群學生,不能排除調研隊說謊的可能。
局麵僵住了。
一時拿不定主意,路副院長對秦意說道:“秦意同學,學校是想幫助你們的,如何還要看學校跟軍部的涉,但希你能有所準備,如果最終軍部裁定你負全責,這就屬於犯了重大錯誤,學校依據校規肯定會將你開除學籍。”
秦意握了握拳,複又鬆開,“是,我明白。”
路副院長點點頭,“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是。”
等秦意退出會議室,會議室裏又恢複了安靜,路副院長先說起了話題:“對這件事,大家是個什麽意見?”
“我們高新院向來有人能進軍部調研,而且這次他們拿到資料的前提是軍部認可他們的表現,這足以說明秦意和調研隊的優秀,應該不會在這麽大的事上犯錯。”
“這個秦意同學能力是有的,但是架不住年紀太小,才到院裏一個多月就跟同學鬧翻,對於是否得到過權限能公開資料,我持保留意見。”
分別持兩種意見的領導再次僵持住了。
這時,路副院長開口了:“我想我們應該都有一個共識,秦意同學跟的調研隊究竟是犯錯還是蒙冤,作為教導他們的學校來說都有不容推卸的責任,不論學生對與錯,學校的初衷都是教育他們,獎勵或懲罰應該做到事實清楚。我希學校在弄清楚事緣由前不要輕下結論,這關係著一個學生的前途,是一輩子的事,我寧願固執些,多得罪些人,也不想看到一個學生有半點可能是因為不應該的原因抱憾離校。”
其他領導聽了再次沉默,隨後點頭。
教書育人這四個字說得簡單,教書容易,育人卻不容易,高新院創立以來戰戰兢兢,不就是生怕一個不小心耽誤了學生的前途?
一輩子的事啊,不得不謹慎。
為了學生,學校願意多一些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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