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說得這麽肯定,元悅然有些遲疑,不確定是想趁機混進宿舍,還是有別的目的。
秦意已經不想管怎麽想,繞開兩步,直接朝宿舍樓走去。
“哎,你還真去啊?”元悅然反應過來,急忙跟上去。
秦意不理。
“我真沒見過你這麽理直氣壯的……人!”元悅然差點把騙子口而出,不過看秦意的樣子似乎不像裝的,話說到一半生生改了口,萬一真是同學,那一口一個騙子的就太難聽了。
秦意還是不理。
“你什麽名字啊?你真是我舍友啊?”元悅然不知道班裏會轉來新同學,更不知道新同學會跟自己住,記憶力好,雖然不能認出同年級每一個人,但是看過全年級的花名冊,記得每一個生的名字,此時對秦意的份不是那麽肯定了,但依舊抱著懷疑的態度。
秦意豈會不知道元悅然的用意,隻怕一說出自己的名字,元悅然肯定會說我沒見過你的名字,你個騙子。
不過還是說了:“我秦意,今天上午剛到學校報到。”
元悅然雖說逗比了些,不過孩子警惕高一些畢竟是好的,而且這貨對事不對人,還犯不著生氣。
“啊?你是……轉校生?”元悅然愣住,沒想過這個可能。
確實,高新院跟其他綜合大學不同,要求高,專業,就業麵窄,極有轉校生,尤其是四年級轉校生,要知道理論課程三年級基本上完了,四年級更注重實踐,四年級轉校過來都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畢業。
還有一點讓人想不到的是,秦意並非開學就轉過來,而是開學一個月後才突然轉校,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嗯。”秦意淡淡應了聲。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宿舍,宿舍門沒鎖,秦意推門一看,餘臉上頂著一張白花花的麵在聽西班牙語,衛生間裏流水嘩嘩,應該是何真真在洗澡。
“秦意,你回來了。”餘因為敷著麵,聲音有些含糊,隨後看到秦意後的元悅然,“喲,四兒回來了。”
元悅然看餘跟秦意打招呼,這下才真信了秦意是自己的新舍友,頓時尷尬無比。
這事絕對不能讓餘和何真真知道,不然夠們笑一年的。
等聽到餘自己四兒,馬上睜大了眼:“我怎麽變四兒了?”
難道在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不知道的事?
“嗯哼。”餘哼笑一聲,“因為你最小啊。——現在我們宿舍四個人了,你還是最小的那個,不就是四兒?”
“哎!憑什麽我最小啊?”元悅然不服,以前三個人最小,現在多了個人,還是最小,明明秦意看起來也很小啊?
“怪我咯?”
元悅然鬱悶不已。
“話說,你倆怎麽一起回來的?”餘問。
元悅然聞言連忙道:“湊巧。”
然後拚命給秦意使眼,秦意接收到的信號,點點頭:“嗯,巧的,在外麵就遇到了。”
見秦意沒有說破的意思,元悅然鬆了口氣,不過還是不大放心,趁著餘去洗臉的空檔,拉著秦意到宿舍門外,低聲說:“你是不是也住聖藍別墅區?”
秦意搖頭:“沒有。”
住校,不住別墅。
元悅然不信:“我看到你從裏麵走出來的,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不想讓人知道?”
秦意角了,高新院各種二代很多,確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跟周牧澤有關係,隻好說:“我幫人看房子的。”
元悅然懷疑地看著,看了幾秒恍然大悟地笑起來:“你說得對,我也是幫人看房子的!”
這樣以後就不怕別人發現自己出聖藍別墅區了,反正到時候就說幫人看房子的。
秦意:“……”
元悅然越發覺得秦意跟自己一樣,便問:“你知道我的來曆吧?”
元家麽,倒是知道一個,學界裏非常厲害的家族,這個家族的人紮在華國各大學領域,是個盛產學神的家族,高新院的第一任校長就是元家人,這麽說,元悅然是這個元家人?
“元校長是你爺爺?”秦意問。
元悅然小啄米似的點頭:“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我們家還有長輩在高新院任教,我不想特殊化,你懂吧?”
這個倒是懂,高新院剛創辦的時候是包分配的,現在是雙向選擇,現在的畢業生想要進自己理想的地方任職,就要跟其他人競爭,元家在這上麵話語權很大,元悅然是怕被人纏上才刻意低調。
秦意點點頭,“懂。”
元悅然出一副你果然懂我的表,“你跟我果然是一路人。”
能一下子猜到的份,應該也是圈子裏的人,對秦意越發親近起來。
秦意:“……”
“我的老底你都知道了,該你代了。”
“……我從小在國外長大,今年才回國。”秦意覺得有點頭疼,這姑娘怎麽這麽纏人。
元悅然不信:“你當我小孩呢?你從小在國外長大怎麽知道那麽多?”
秦意無奈道:“真的,我發誓。”
“你這人,不坦誠!”元悅然批評態度不端正,“你這樣我們怎麽做朋友?”
“……我們可以不做朋友嗎?”
“不行!你都知道我的事了,你也必須代清楚!”
秦意頭一次見到這麽難纏的人,隻好將自己簡曆裏麵的個人經曆複述了一遍。
“你幹嘛不在UPenn完學業再回來?”元悅然以為秦意是今年剛從國外轉學回來,有些不理解,就算秦意想做新聞,也可以通過政府招聘進,沒必要大四轉校回來。
“個人私。”秦意說。
“好吧。”元悅然很尊重個人私,不再追問,“就勉強相信你吧,以後我們可以做朋友了。”
於是秦意莫名其妙收獲了朋友一枚。
餘跟何真真對倆突然好上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想想元悅然那格,倒也理解了,們更相信是元悅然單方麵跟秦意做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