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那一聲冷嗬的瞬間,楚小慢和白遠亭兩個人的腳就跟黏在地上了一樣,彈不得,兩個人死死地閉了一下眼鏡,均是一臉的絕。
而此時,後別墅門口,形高大的男人單手扶著門框,臉沉的幾乎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楚小慢,今晚的事,你最好有個合適的理由能解釋清楚。”
十分鍾後,別墅的客廳裏,白遠亭狗的將沙發上的白布給拉開了稍微清理了一下沙發,四人對坐,中間隔著個布滿灰塵的茶幾。
司霆崢一個人坐在對麵,楚小慢他們仨坐在一起,一副要三堂會審的樣子。
“說吧,怎麽回事?”
楚小慢心虛的看了溫馨一眼,小心翼翼道,“能說麽?”
“誰讓你問了?”司霆崢一看到溫馨就氣不打一來,直接指著的鼻子問楚小慢道,“你從哪兒認識的這種人,好的不學,盡學這些溜門撬鎖的事?”
話音落下,也不等楚小慢解釋,一旁的溫馨臉一變,不客氣道,“誰溜門撬鎖了?你說話注意點?”
“不是你撬的鎖?這房子門上那鎖十來年都沒開過了,是鬼開的?”
“是我開的沒錯,我來是找東西,不像你,翻窗戶進來東西。”
“東西?”一旁心虛吃瓜二人組楚小慢和白遠亭異口同聲,目都落在司霆崢的上。
對啊,司霆崢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人贓俱獲!”溫馨指著窗戶邊上的黑雙肩包,“你敢說你包裏裝的不是你從這兒走的東西?”
司霆崢眉頭一皺,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冷聲道,“阿遠,你把包拿過來。”
“哦,”白遠亭才回過神,忙不迭去把雙肩包給拎了過來,擱在茶幾上的時候揚起的灰塵將幾個人嗆得不輕。
“咳咳——”
“抱歉,抱歉,手重……”
當著幾個人的麵,司霆崢將雙肩包的拉鏈拉開,出裏麵的東西之後,冷冷的質問道,“你說的我的東西是這些?”
滿滿一包的黑膠唱片,都是典藏版,如今市麵上已經買不到了的東西。
溫馨雖然是理科生,天生的沒什麽浪漫主義細胞,但是父親卻是個黑膠唱片的收藏著,從小耳濡目染的,隨便看了幾眼就看出這些東西價值不菲。
當下冷哼一聲,“這些黑膠唱片雖然價格對你們來說不算什麽,但是都是絕版典藏,有錢都買不到,你還說自己不是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啊?”楚小慢也出了錯愕的目,“霆崢哥,這些東西真的是你從這兒拿到啊?”
司霆崢麵不改的點了一下頭,“沒錯,是我拿的。”
看著他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溫馨幾乎失笑,“我頭一次見到有人東西的這麽明目張膽的,仗著自己的份背景為所為,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
“馨馨,”楚小慢在一旁扯著的袖子,瘋狂眼神示意說兩句。
“他東西還理直氣壯,還不讓人說了?”
“他是宇墨哥的哥哥……”
“我管他是誰的哥哥呢,他……什麽?”
溫馨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愣了一下,“誰哥?”
“宇墨哥的哥哥,”楚小慢一字一頓,尷尬的看了司霆崢一眼,“你們倆都先冷靜一下,我介紹一下吧,霆崢哥,這是G國那邊的溫叔叔的兒溫馨。”
又看了溫馨一眼,神複雜,“那是宇墨哥的哥哥,司霆崢,馨馨,你不是還要找霆崢哥幫忙的麽?”
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在提醒溫馨說兩句。
不管司霆崢翻窗戶來這兒是幹嘛的,話都不能說的太絕了,這求人辦事,段可不得放低麽?
不等溫馨說話,司霆崢卻冷冷道,“我幫什麽忙?像我這種仗著自己的份背景為所為的人,溫小姐這麽清高尊貴,怎麽可能要我幫忙?”
“霆崢哥,這是個誤會,純屬誤會,”楚小慢忙著打圓場,“馨馨是來做調查研究的,查到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但是絕對沒有惡意的,我們也沒做任何對報局不好的事。”
司霆崢冷哼了一聲,“你得有這個本事做。”
“霆崢哥,你看也就是個小誤會,大家握個手就過去了吧,畢竟馨馨第一次來燕京,幹媽讓咱們好好招待人家呢。”
搬出顧傾城來,這個麵子大一些,楚小慢是最會看眼的,同輩人這幫兄弟姐妹們都喜歡顧傾城,的話他們都聽。
“小誤會?”司霆崢素來不拘小節,可是今日卻格外的火大,楚小慢的話都說這個份兒上了,他還是鐵青著一張臉,“這誤會可夠小的。”
看著司霆崢脖頸上還帶著跡的樣子,楚小慢驚呼了一聲,“呀,我都忘了,霆崢哥你是傷了對吧,那走走走,我開車來的,我帶你去醫院。”
說著,便作勢起來拉他,人還沒拉起來,就聽得他悶哼一聲,迅速回了手,“別我。”
楚小慢一愣,“怎麽了?霆崢哥,除了頭,你還有哪兒也傷了麽?”
這話問的——
司霆崢黑著臉,氣的咬牙切齒。
而對麵的溫馨安靜了好一會兒了,聽到這話也是麵微微一僵。
剛剛膝蓋頂的那一下,是用了十足的力氣的,當初楚小慢教的時候說,這招製敵就是要快準狠,一招致命。
看這樣子,好像真的有效果的。
司霆崢的頭被砸破了,所以不管怎麽樣還是得去醫院。
白遠亭和楚小慢兩個人連哄帶勸的把人帶出去弄上了車,看到防護欄外麵那個被高溫燙出來的大口子的時候,司霆崢的臉瞬間又沉了好幾個度,一副恨不得立刻修理這幾個闖禍的樣子。
協和醫院急診科,醫生拿著鑷子給司霆崢清理頭發裏的瓷碎片,一邊清理一邊打量了一眼外麵坐了一排的三個人,嘀咕道,“走路撞到花瓶上,這個理由敢不敢再敷衍一點?”
門外走廊上,楚小慢伏在溫馨的耳邊,低聲音道,“霆崢哥哥就是看著可怕,其實人還好的,你跟他道個歉,我們多說點好話,幫你忙這個事我看還是可行的。”
“我為什麽要跟他道歉,當時我是自衛,”溫馨清秀的眉頭微微蹙起,“何況,他東西的事還沒解釋清楚,他了傷是不錯,但同弱者也要適度。”
弱者?楚小慢和白遠亭的臉如出一轍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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