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做調研寫論文，現有的資料足夠了，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做的，遠不止這些。

他必須要找到更充分的證據，足夠一次扳倒這些賣假冒偽劣的商家。

早點揭發這些人，能幫老百姓減很多損失，花冤枉錢的老百姓，能一個是一個。

“程先生，您別這麽客氣。”

幾個兄弟接了清單，卻不肯拿錢。

他們這趟南下，是許先生花錢雇的，任務是保護朱小姐安全，服從朱小姐安排。

朱小姐需要他們幹啥，他們就幹啥，所以朱小姐讓他們給他跑，在他們看來，那就是份的事，哪能再要錢？

程越卻很堅持。

他們沒有幫他的義務，既然幫了，那他就欠一份人，不可能心安理得別人的付出。

這是他的原則。

“你們要是不收，我就不好再麻煩你們幫忙了。”

幾個兄弟左右為難，都看向陸放。

看得出來，陸放在他們這群人裏頭地位很高。

陸放暗暗點頭。

難怪這程先生跟朱小姐是一對兒，一樣的明事理，很會做人。

“程先生給，大家就拿著吧。”

拿了錢好辦事，幾個兄弟對程越代的事就更上心了。

效率奇高。

也不可避免地，引起了某些利益團的警惕。

接連兩天，都有人發現被跟蹤了。

“我在巷子繞了三圈才把人給擺。”

在道上混過的，很容易能發現對方是什麽水平。

“跟得很，也很會藏，是個老手。”

請得起這種老手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手，而且雇的是道上的老手，可見不是什麽善茬。

程越看著收集回來的資料，麵冰冷。

“費這麽大功夫，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查到最核心的東西了，這些東西絕對不能曝，所以他們必須手！”

敢在繁華市區的商場一樓開那麽大一個假貨店，除了膽子大，還得有手段。

好幾年經營下來，不可能沒被發現，但遲遲沒有被曝，誰知道這些人幹了什麽？

程越剛開始調查就遭到警告，被人砍了一刀，之前那些發現了更多幕的人，最後是什麽結果，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越是這樣，程越就越不想退。

“這些證據足夠報公安抓人了！”

朱茯苓突然想起什麽，“如果需要打司，咱們就請李律師，正好他還在輝市。”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人需要理。

那就是馮遠征。

“演了幾天的戲，他應該坐不住了。”

最先坐不住的是於教授。

拿著馮遠征上來的東西，他不是失，而是生氣。

氣得簡直要犯心髒病。

“代你分擔程同學的工作，不是讓你打雜！整整三天的時間，你就把程同學的果整理了一遍，你自己的果在哪？”

知道他跟程越有差距，沒想到差距這麽大。

這不僅是能力的問題，更是態度的問題，沒把他的代放在眼裏。

“同樣是學生，你的本科學曆還比程同學強，一直是大家的驕傲，為什麽這次會是這種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