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韻寒愣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怎麼,小泉,你有辦法?”
我笑著搖頭,輕聲的道:“現在還沒有,不過,等鄭總再過來的時候,或許可以介紹兩人認識。”
婉韻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也覺得是個機會,就點了點頭,巧笑嫣然地道:“小泉,你說的很有道理,市里領導對宏泰集團極為重視,如果鄭總肯牽線搭橋,事就容易多了。”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趕忙補充道:“婉姐,這事兒能不能辦,還很難說,和那邊別把話說死了,免得出了差錯,不好代。”
婉韻寒連連點頭,笑著道:“曉得了,改天有空,讓二哥請你吃飯,你們一起商量著辦,要是能把關系做通,就算花點錢也行。”
徐海龍回頭了一眼,湊趣道:“小泉,趕明個我請你吃飯,也幫我介紹下吧,干了這麼多年的副隊長,一直被人制,也不知幾時才能翻呢!”
我微微一笑,輕聲的道:“徐隊,別開玩笑了,你以前說過的,公安口是銅墻鐵壁,一直被萬市長把握著,外人很難把手進去。”
徐海龍嘆了一口氣,悻悻地道:“是啊,我們這邊上上下下,差不多都是萬正友的人,徐某人空有一本事,也難施展啊!”
婉韻寒‘撲哧!’一笑,斜乜著他,聲地道:“行了,海龍,別喝點酒就又發牢,免得讓人笑話。”
徐海龍咧一笑,不以為然地道:“怕啥,這車里面,除了弟妹,也沒外人,誰會嘲笑我?”
宋嘉琪紅著臉,用腳尖了我一下,輕聲的道:“小泉,有機會就幫徐隊提一下,不然,等廠子建之后,沒有了利用價值,市領導也許就把你忘到腦后了,這時候不趁機做點工作,過期可就作廢了!”
我微微一笑,握住了的小手,悄聲地道:“有道理,回頭找機會,你也和鄭總見一面,把服裝店的事順便也辦了!”
“好的,我聽你的。”宋嘉琪點了點頭,心里甜的,就把頭枕在我的肩上,俏臉上滿是溫。
十幾分鐘后,警車停到舞廳門口,費勤萍正站在臺階上,焦急地向四張,見到我們下車,忙快步迎了過來,輕聲的道:“主任,婉姐,你們可算來啦,他們都在里面等半天了。”
我笑了笑,拉過宋嘉琪,給兩人做了介紹:“這是我朋友,嘉琪,這是辦公室的同事小費。”
宋嘉琪很主地遞過手,落落大方地道:“小費,你好。”
“啊,嘉琪姐,你好!”費勤萍苦地一笑,暗自生出自慚形愧之。
原來的想法,是通過跳舞和主任搞好關系,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談談,把編制搞到手。可這時見了人家的朋友居然如此漂亮,也就知道,以前的想法太過稚,本沒有可能實現,心就有些失落。
眾人進了舞廳,見管委會的幾個年輕人都已經占好了座位,這里的裝潢果然很高檔,給人種富麗堂皇的覺,舞池也很寬敞,二樓還設有幾間包房,看著像是貴賓休息室,在青這樣的小地方來說,已經算是比較高檔的娛樂場所了。
眾人磕著瓜子,在座位上閑聊了一會兒,等到音樂聲再次響起,我便挽起宋嘉琪的手臂,走到舞池當中,緩步跳起了誼舞,兩人雖是青梅竹馬,卻是初次在一起跳舞,在優雅的旋律下,翩翩起舞的覺,溫馨而甜,極為妙,讓人心格外舒暢。
而旁邊那一對,就要遜許多了,徐海龍本來就喝了不酒,加上舞技欠佳,就抱著婉韻寒在人叢中晃,本找不到半點節奏,還時常會踩腳,搞得婉韻寒心有些郁悶,已經有些后悔來這里了。
十幾分鐘后,回到座位上,就再不肯下舞池,而是和費勤萍閑聊起來。
費勤萍也很機靈,知道婉韻寒和我之間的關系很切,也就借著這個機會訴苦,把來到開發區以來到的委屈,一腦地倒出來,又拐彎抹角地暗示,孟主任曾經以編制為餌,使上床,費勤萍卻不肯就范,一直在拖著,說到傷心,忍不住潸然落淚。
婉韻寒聽了,不微微蹙眉,在心里對那位孟大主任的印象,也打了幾分折扣,但雖然同小費,卻也不好當面表示什麼,只說時機時,一定會幫忙和領導提下,爭取早點解決編制問題。
正閑聊著,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抬手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有些輕佻地道:“小姐,你很漂亮,能一起跳個舞嗎?”
婉韻寒微微蹙眉,見那人眼睛咪咪的,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就搖著頭道:“對不起,我有舞伴的,你還是去找旁人好了!”
那人卻不肯罷休,雙手叉腰,繼續糾纏道:“小姐,給個面子吧,樓上的朋友都在看著呢,總不好我出丑吧?”
婉韻寒微微一怔,抬頭去,卻見二樓的貴賓包房邊上,有兩個公子哥模樣的人,正扶著欄桿,笑嘻嘻地向這里,不心中氣惱,板著面孔道:“對不起,和你講過了,我早就有舞伴了。”
那人面一沉,張罵道:“喂,小娘們,請你跳舞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啊!”
“麻痹的,怎麼說話呢,會講人話嗎?”徐海龍坐不住了,倏地站起,走了過去,推搡著他道:“你再罵一句試試!”
“警察了不起啊,就罵了,你能怎麼滴!”那人看到穿警服的徐海龍,竟然毫不示弱,手去推徐海龍,罵罵咧咧地道:“滾一邊去,這里沒你啥事兒!”
徐海龍哪過這氣,手就了他一掌,又飛起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怒聲道:“馬勒戈壁的,瞎了你的狗眼,敢跑我這來搞事兒,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我靠,你敢手是吧,有種你別跑!”那人從地上爬起,拿手抹了把鼻,轉向二樓奔了過去。
徐海龍想追過去,卻被婉韻寒一把拉住,“海龍,還是算了,別把事鬧大!”
“他的,還真有不長眼的東西!”
徐海龍啐了一口,罵了聲晦氣,就回到座位邊上,蹺起二郎,點了一支煙,皺眉吸了起來。
這時,我也帶著宋嘉琪走過來,關切地道:“徐隊,怎麼回事兒?”
“沒事兒,就是一小癟三,已經打發了!”徐海龍擺了一下手,輕描淡寫地道,話音剛落,他忽然皺起眉頭,盯著不遠走來的三人,緩緩站了起來,低聲罵道:“靠!這下有麻煩了!”
我微微一怔,轉頭著走來的三人,皺著眉道:“徐隊,怎麼了?”
徐海龍苦笑了一下,目盯著中間那人,輕聲的道:“那個瘦高個,就是萬正友家的老三,名萬文,他在家里很寵,整天游手好閑,惹是生非的,是青這邊公子哥的頭頭,下面那些小兄弟,全都聽他的。
我瞇起眼睛,打量著萬文,見那人皮白凈,生得眉清目秀的,卻是一臉邪氣,他旁邊的兩人,一個正是剛才挨打的小子,現在還拿手捂住鼻子,另外一個,材高大健壯,結實,眼睛里帶著狠厲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
徐海龍向前幾步,迎了過去,面帶笑容地道:“萬大,怎麼這麼巧,在這里遇到了!”
“是啊,不是冤家不聚頭嘛!”
萬文走到他面前,雙手叉腰,似笑非笑地道:“我說呢,誰那麼牛,敢在這里打人,原來是咱們刑警隊的徐隊長,剛才那幾下厲害,真是威風啊!”
“哪里,萬大說笑了。”徐海龍擺了一下手,又瞥了眼旁邊挨打的小子,不太愿地道:“原來是萬大的朋友,早說不就沒這事兒了,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萬文卻不給面子,歪著腦袋,囂張跋扈地道:“徐海龍,他媽的套近乎,誰跟你是一家人,整個青市公安局里,就瞧你不順眼!”
徐海龍心里‘咯噔!’一下,覺剛才的事,不像是偶然的,應該是對方故意找茬,他強住心頭的怒火,笑著道:“萬大,別那麼大的火氣,不過是一場誤會,最多,我領這位兄弟去醫院看看,哪出了病,咱該怎麼治就怎麼治,用最好的藥,怎麼樣?”
萬文哼了一聲,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冷冰冰地道:“來這套,他家里就是做藥材生意的,也比你有錢,這事兒想擺平,你得拿出點誠意來!”
徐海龍皺起眉頭,輕聲的道:“萬大,那你說什麼辦?”
萬文探過頭,不懷好意地道:“徐海龍,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當著這些人的面,給我這位朋友磕頭認錯,第二個,是讓那小妞陪我朋友玩三天,你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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