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這個縣級市的夜生活并不算富,人們大都習慣在晚上十點以后就各自回家休息,這家坐落在主街上的酒吧里,雖然裝修得很是豪華,可里面的客人倒不是很多,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十幾桌客人,稀稀落落地散坐在各,大都喝著啤酒,聽著輕舒緩的樂曲。
兩人進了屋子之后,找了靠近墻邊的位置坐下,鄭雨佳打了個響指,來服務生,要了兩瓶龍舌蘭酒,隨即點上一顆士香煙,優雅地吸了起來,幾分鐘后,帥氣的服務生端來兩瓶洋酒,打開之后,為兩人斟上酒,就笑容滿面地離開,這是酒吧開業以來,初次賣出的高價酒。
鄭雨佳把香煙熄滅,丟在煙灰缸里,出左手,在白膩的手背上灑上細細的鹽,看了我一眼,就出香舌,神專注地吸吮著,又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接著將一片檸檬放在口中,慢慢地咀嚼著,微瞇著雙眼,臉上現出異常陶醉的表。
我到有些好奇,無論是白夢妮,還是鄭雨佳,似乎都偏烈酒,這種習慣,不知是否也與那人有關,想到這里,他的心變得很是沉悶,夾了冰塊丟在酒杯里,搖了幾下,就吞進兩大口,會著里炸一樣的覺,竟覺得格外刺激。
酒吧里循環播放著一首卡朋特的經典英文名曲《昨日重現》,那優聽的旋律,讓我的心漸漸變得輕松起來,看著對面的鄭雨佳,又想起和白夢妮在五羊市邂逅的景,正如這首英文歌曲演繹的一樣,有種昨日重現之。
只是不知,那位明艷絕俗的孩,現在在做著什麼,是否也是手執酒杯,沉浸在對昔日時的回味當中,兩人坐在桌邊,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偶爾用眼神流,拿著酒杯,一聲不吭地喝著酒,各自想著心事。
過了一會兒,門口出現了幾個材高大的漢子,幾人進屋后,掃視一圈后,目就落在我這桌上,在經過商量之后,這些人分兩撥,快步走了過來,分別坐在兩人附近的位置,上啤酒,神悠閑地喝著,不時地左顧右盼,觀察著周圍的況。
喝了兩杯酒后,鄭雨佳似乎有些醉了,臉上泛起紅暈,把玩著手中的杯子,語氣低沉地問道:“我是不是已經變老了?”
我笑了笑,搖著頭道:“沒有,你看上去仍然很年輕。”
鄭雨佳自嘲地一笑,拿手撥弄著秀發,嘆息道:“不用安我了,最近這些天,我都怕照鏡子了,眼角那兩條魚尾紋不會撒謊,它們告訴我,最好的時已經消逝了。”
我看了一眼,輕聲的道:“鄭姐,你不要太過敏,可能是太過勞了吧,休息幾天就好了。”
鄭雨佳放下酒杯,拿手捧著臉,咯咯地笑了起來,搖著頭道:“沒用的,你不用安我,老了就是老了,連個小男生都勾引不到,唉!真是失敗。”
我聽了,也不笑出聲來,擺手道:“鄭姐,別開玩笑了,你要是真想勾引我,只怕咱倆現在正忙得不可開呢,就不會有閑逸致坐在這里喝酒了。”
鄭雨佳微微一怔,隨即莞爾,拿手撲扇著空氣,醉態可掬地道:“葉慶泉,你可真會說話,難怪會讓大小姐這樣看重。”
我擺了擺手,微笑著道:“鄭姐,我說的可是大實話,沒有半點恭維的意思。”
鄭雨佳心好轉,舉起酒杯,似笑非笑地道:“好吧,為了這句大實話,咱們倆干一杯!”
“干杯!”我和了下杯子,一飲而盡,頓時覺得,腹之間,有一熱流在涌著。
鄭雨佳聽著音樂,用腳打著節拍,跟著輕聲哼唱起來,眼神之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傷,沒過多久,就丟下杯子,倚在椅子上,瞇著眼睛,像是睡了過去。
我把酒喝完,也覺得頭重腳輕,一陣陣地眩暈,他還是堅持著站了起來,探過子,輕聲的道:“鄭姐,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不,這里很好,我不想走了!”鄭雨佳醉得厲害,子綿綿地,使不出力氣,就擺了擺手,口齒不清地道。
我見狀,只好過去買單,回來扶起,踉踉蹌蹌地向門口走去,他這時酒勁上涌,眼前也是恍恍惚惚的,有些看不真切,就放慢了腳步,免得跌倒。
這時,旁邊兩桌的客人也都站了起來,跟著兩人走了出來,來到酒吧外的臺階上,一個臉黝黑的中年人湊了過來,客氣地道:“葉主任,需要幫忙嗎?”
我愣了一下,回頭著那幾個人,警覺地道:“你們是……?”
那人忙掏出證件,輕輕一晃,低聲地道:“葉主任,我們是市局的,上面代,要二十四小時執勤,務必保證鄭總在青期間的安全,剛才進來的時候,為了不打擾二位的雅興,我們就沒有公開份。”
我恍然大悟,笑著道:“好吧,諸位辛苦了,幫我把鄭總扶上車,我剛才也喝了不。”
“好的,好的,葉主任,您先歇會,還是我來吧。”那人連連點頭,忙扶著鄭雨佳,和我一起坐進商務車里,他坐在駕駛位上,開著車子,把我們倆人送回了市政府招待所。
上樓之后,進了對面的房間,我把鄭雨佳平放到床上,褪去高跟鞋,拉上被子,著深醉不醒的人,不嘆了一口氣,就轉頭關上燈,悄悄退了出去。
回到房間,我直接去了浴室,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覺頭腦漸漸清醒了些,就躺到浴缸里,拿起手機,隨手撥了號碼。
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后,耳邊響起白夢妮慵的聲音:“喂!小泉,這麼晚打過來,有什麼急事嗎?”
我淡淡一笑,往上著水,輕聲的道:“夢妮小姐,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下,如果貴公司覺得,在青投資不是最佳選擇,那就不要太過勉強了,咱們之前的賭約,隨時都可以取消。”
白夢妮微微一怔,翻了個子,抬手打開臺燈,坐了起來,不解地道:“小泉,究竟出了什麼事,聽你的語氣,似乎很不高興。”
我搖了下頭,冷淡地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咱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到達那種程度。”
白夢妮莞爾一笑,拿手著眼角,語氣溫地道:“怎麼,小白兔惹你生氣了?”
我擺了一下手,皺著眉道:“不是,和鄭總沒有關系,夢妮小姐,你有個絕對忠誠的下屬,對你做出的任何決定,都會不折不扣的執行,這點毫無疑義。”
白夢妮蹙起秀眉,詫異地道:“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嘆了一口氣,輕聲的道:“已經解釋過了,青的廟太小,恐怕供不起宏泰集團這尊大佛。”
白夢妮出的小手,輕秀發,搖著頭道:“小泉,別騙我,肯定不是這個原因,我知道,為了給青拉項目,你吃了很多辛苦,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放棄的。”
我聽了竟有些,但還是咳嗽了一下,用不帶任何彩的聲音道:“夢妮小姐,謝謝你的理解,但我還是認為,不能依賴人取得功。”
白夢妮嫣然一笑,輕聲的道:“那是你想多了,其實,我倒認為,青確實是個值得投資的好地方。”
我苦笑了一下,點頭道:“那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是公事公辦了,和我們之間的私人,沒有任何關系。”
白夢妮點了點頭,輕笑著道:“我同意這樣的說法,只是,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惹得你這樣生氣,能講一下嗎?”
我遲疑了一下,就著鼻子,試探著問道:“我冒昧地問一下,和鄭總的小白兔相比,嗯!……你上的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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