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琪揚起俏臉,賭氣地道:“來,別想有以后了,咱倆這就斷!”
“斷?”我咧了下,笑著問道:“你舍得嗎?”
宋嘉琪嫣然一笑,撇道:“有什麼舍不得的,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
我嘿嘿地笑了起來,曖昧地道:“那你還得那樣大聲,房頂差點都要被你掀開了!”
宋嘉琪面上發燒,耳紅,一跺腳,啐道:“臭小子,別說那種下流話!”
“說的是事實嘛!”我心里滋滋的。
宋嘉琪卻有些生氣了,忿忿地道:“不和你說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就不該引狼室。”
我連連擺手,不無得意地道:“嘉琪,那可不是引狼室,咱們倆是青梅竹馬,兩相悅。”
宋嘉琪‘撲哧!’一笑,一撇道:“去死吧,誰和你兩相悅來著,還不是你仗著力氣大,欺負人家!”
我面帶笑容,悄聲的道:“嘉琪,我想欺負你一輩子。”
宋嘉琪心頭一,卻咬著,溫地道:“小泉,別說,咱倆之間是不可能的。”
我皺起眉頭,詫異地道:“為什麼?”
宋嘉琪著臉頰,神滿是惆悵,沉良久,才悄聲的道:“你年紀還小,以后會遇到真正喜歡的姑娘,咱倆以后都要注意,不能再做這荒唐事了。”
我有些急了,趕忙道:“嘉琪姐,我是誠心誠意的,無論是誰,都取代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宋嘉琪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小泉,姐這是為了你好。”
我輕輕搖頭,斬釘截鐵地道:“真要為了我好,就做我的人,把你的下半生給我!”
宋嘉琪拿手掩著小,咯咯地笑了起來,眼角卻忽然潤了,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半晌,才悄聲道:“別說瘋話了,先這樣,我回屋歇著了。”
掛掉手機后,我走到窗邊,微笑著道:“嘉琪姐,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辜負你的!”
……
周末大清早,我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先打掃起了衛生。
進了高啟榮休息室時,我發現里面的垃圾簍里又有幾團皺的衛生紙,而且衛生紙團旁邊還有一個用過的杜蕾斯。
我著下,嘿嘿一笑,心想難不高啟榮又跑來辦公室玩人了?真是憾,自己看不見那奇異景。
老是發現這些東西,讓我有點興趣這些被他糟蹋的人長什麼樣,但我猜測也不會差,畢竟就算是局辦的宣麗玲,也是個姿不俗的人兒。
將衛生打掃了一遍,我剛關上門,就見高啟榮腋下夾著一只裝公文的牛皮紙袋進來了。
我來局里工作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見高啟榮這麼準點的來單位,好奇之余,我瞄了他一眼,看見牛皮紙袋上面用鋼筆標注著一行字:黑水鎮煤礦招標方案。
我微微一愣,記得上次穆婉蘭還讓我幫留意一下這件事。想到這兒,我不聲的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眼神卻不由自主的不時就想瞟一眼高啟榮那邊。
高啟榮明顯是有心事的模樣,他點了支煙,夾在手指間,但卻任由香煙燃燒了半截,卻一口都沒有吸。
我當然想不到,這時高啟榮的腦海里,一直在回味著他昨晚經歷的事……
昨晚,在青市獨一海鮮大酒樓的貴賓包房里,丁幸松款待高啟榮吃飯。
丁幸松是文盲,大字不識一籮筐,但人世故方面他卻是人,要不然,他的生意也不至于在青市做的這麼大。
丁幸松堅信,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錢辦不到的事,為了能中標其中一口礦井的開采權,他今晚準備用銀子將高啟榮砸到。
青市有經濟實力中標的人也就那幾個,暗中都在互相博弈,高啟榮一方面答應替穆婉蘭辦事,一方面又想在丁幸松和穆婉蘭之間權衡一下,看誰給的好多,才會正兒八經的幫誰。
他之所以沒考慮吳應宏,是覺得吳應宏是老江湖,背后有張局撐腰,對方中標其中一口礦井的可能幾乎已經毫無疑問了。
推杯換盞了半晌,丁幸松借著酒勁,直截了當的說道:“高局,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咱們都是爽快人,這一百萬是我孝敬您的,事之后,還有二百萬,領導您覺得怎麼樣?”
說著,他從腳邊提了一個大箱子放在桌面,打開之后,里面一大摞百元大鈔,扎的整整齊齊擺放著。
高啟榮視財如命,看見這麼多錢,兩眼登時直放。
穆婉蘭曾答應給他的好費是兩百萬,丁幸松這一口就報出了三百萬,他的幫助對象就偏向了丁幸松,但卻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道:“丁總,你看你,吃個飯,擺這麼大個錢箱子放在桌上,讓人家看見了多難看,啊!收起來,收起來……”
丁幸松雖是文盲,但請客送禮的門道早已經輕車路,他嘿嘿一笑,把錢箱子合起來,重新放回了桌下,小聲嘀咕道:“領導,晚上我讓人送您家里去?”
高啟榮凝神了片刻,臃腫的臉上浮起認可的笑容,說道:“嗯!再說,再說嘛,好吧,來,我們喝酒,喝!”說著,笑呵呵的舉杯和丁幸松了杯,仰頭一飲而盡。
丁幸松心里知道高啟榮已經答應了,這時就不需要往下在深談,當下兩人一杯,喝的是痛快淋漓。
酒席末了,丁幸松起坐到高啟榮旁,勾肩搭背地嘿嘿一笑,小聲的道:“領導,趁著今晚沒什麼事,我來給您安排幾個妞,放松一下怎麼樣?”
高啟榮一擺手,索然無味的說道:“丁總,不必了吧,都膩了,青市玩來玩去就那麼幾個地方,沒啥意思。”
丁幸松湊在他耳旁,笑呵呵的說道:“領導,地方不能換,但人可以換啊!晚上我們整幾個外國妞玩玩怎麼樣?”
高啟榮一聽,立馬來了神,斜睨著他,有些驚訝的道:“外國妞?青這地方,我哪兒沒去過,哪來的外國妞?”
丁幸松黝黑的臉上故作神,小聲的道:“領導,不瞞您說,是我讓省會的朋友幫忙,特意從玉州市給您找來的幾個俄羅斯的妞兒,還都是留學生,專門孝敬您的。條子正不說,每一個人那子都有……你看,乖乖!都有這麼大……”
看見丁幸松雙手在那夸張的比劃,高啟榮登時心了,斜睨著他,問道:“真的?那人在哪兒呢?”
丁幸松嘿嘿一笑,說道:“領導,我都安排妥當了,我都在賓館,就等著您過去干們呢。”
干們?高啟榮肚子里暗罵了一句:文盲,真尼瑪俗,俺這是去臨幸們……
酒過三巡,高啟榮心已起,角就出滿意的笑容,說道:“丁總,好,那我們就走?在哪呢,我去會會們!”
丁幸松立馬結賬,扶著高啟榮起出了酒樓,上了自己的大奔,驅車直接開到賓館門口,將他扶著走進了電梯,上到十八樓,來到一間套房門口,摁了下門鈴,很快門從里面打開了。
一個穿著吊帶衫,材火辣的俄羅斯妞兒站在面前,床上還躺著兩個溜溜的白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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