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者見寧修遠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樣,走到岑禮的面前要攔住他,但這個時候,岑禮哪有這麼好掌控。
岑禮狠狠的推開前面的人,那幾個人要圍過去,寧修遠道,“別傷到他了。”
因為外人的阻擾,寧修遠很快就追了過來,岑禮被對方扣了手腕。
寧修遠臉難看的很,“你要去哪兒?”
“醫院。”岑禮道。
“……我不是說了等過幾天了,你氣好點了再讓你過去?? ”
“我要現在過去。”
本來好好的一起出次門,就這麼被攪了,寧修遠語氣不耐道,“既然你不想出來氣,那我們就回去。”
來這里的幾乎都是權貴,那些侍者也見怪不怪了,看見寧修遠將人桎梏住了,也就沒在走廊上多待了。
寧修遠扯著岑禮的手往門口的方向走,岑禮一時掙不開,他看見了夏初彥正領著伴往里面走,雖說對方 對他沒有多印象,但他記得這個人是夏川的叔叔,高中的時候還來參加過夏川的家長會。
“夏叔叔!救我!”岑禮也顧不得太多了,他現在只想擺寧修遠。
夏初彥穿著一筆的西裝,頭發打理得一不茍,五俊朗,看起來多了些男人的魅力,許是來這里 有什麼要事談,聽見岑禮的聲音,下意識的往聲源看了過去。
“初彥,劉總正在里面等著我們。”夏初彥旁的伴道。
夏初彥對寧修遠倒有些眼,是夏川的朋友,也是寧氏的獨生子,見到這副架勢,他走了過去,嗓音低沉的 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寧修遠表面和氣道,“我只是和他開個玩笑,別打擾到您了。”
說罷便捂住了岑禮的,剛才鬧出來不小的靜,有好些人都在朝他們看。
夏初彥眉頭微蹙,見到被寧修遠拖拽走的青年一直掙扎個不停。
伴站在他后,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太確定的問他,“你這里怎麼……”
在的眼里,夏初彥應該是一個很保守的男人,和往了幾個月,就連簡單的牽手都很,更別說做那些 親的事,但后頸上面的痕跡,太像是吻痕,仿佛是有人在赤的炫耀示威。
夏初彥了一下后頸,問,“怎麼了?”
最近幾天,夏初彥總覺得晚上睡得太累了,就像是有人在了他的上,讓他不過氣,中途想要醒過來卻 怎麼也睜不開眼。
不過第二天一切如常,房間里也沒什麼異樣,他以為是工作太勞累導致的,便沒有多想。
伴搖了搖頭,可能是多慮了,據了解,夏初彥也沒有在外面和別的人來往過。
寧修遠將岑禮拖上車,就將車門給鎖住了。
他用繩子將岑禮的手腕捆在了后背,左手上還留有一道結了痂的疤痕,寧修遠倒也束得太,只是系了個死 結。
他冷聲道,“看來我就不該讓你出來。”
“我要去醫院。”岑禮道。
寧修遠聽煩了,道,“我都說了過段時間再讓你去,你別不識好歹,好好的出來一次,也被你弄得一團糟。” 寧修遠啟了車輛,才出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又回去了。
回到家以后,他直接將岑禮帶去了樓上,然后讓那幾個看守的人在門口守著。
寧修遠原本是要教訓他的,中途手機接到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一趟。
岑禮的躺倒在了床上,他的額頭都冒出來了汗,但繩子打了死結,他一時半會沒有解開。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他以為回來的是寧修遠,看見了江言,眼眸里滿是警惕。
再遲鈍的人,也覺出了寧修遠對岑禮的超出了床伴范疇,特別是岑禮輟學回家以后,寧修遠就對他冷 淡了許多。
江言手里拿著一把小刀,走到床邊,用尖銳的刀尖比劃著岑禮的臉,“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在意你, 明明你什麼都比不過我。”
“……”岑禮現在只想解開后的繩子,沒有理會江言。
卻聽對方又道,“聽說你的母親病危了?真可憐啊,唯一的親人也要不在了。”
“你說什麼? ”岑禮張的問。
江言笑了笑,“你在這里每天有人伺候著,就不管你在醫院病重的母親了?看來所謂的孝心,也不過是你拒 還迎的一個手段。”
聽見江言的話,岑禮的臉驟然發白。
“只是你母親去的也太糊涂了,都還不知道你做過哪些骯臟的事。”
“……幫我把繩子解開。”岑禮緩了幾秒,才開口。
江言把那把小刀朝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然后將刀把放在了岑禮的手心里。
二樓也不算太高,原先寧修遠都會用鏈子鎖著他,這回走得急,想必也是沒有預料過他會解開繩子。
岑禮將床單捆在一起,有了足夠長的距離,江言冷眼看著岑禮從窗戶離開,而后恐慌的推開門,對門外的那 幾個人道,“岑禮把我刺傷,然后跑了。”
那幾個人一聽,慌了,連忙走到屋子里面,見到窗戶正大敞開,里面的人已經不在了,只見地上一截被割斷 的繩子,還有一把沾了的匕首。
李嬸正在樓下打掃衛生,聽見靜走過來,看見江言的手臂正往外淌著,臉都嚇白了,“江爺!”
“沒……沒事。”江言的聲音很弱。
李嬸著急的去尋醫藥箱了,江言臉上出了笑,這次岑禮跑的了,跑不了,結果也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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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還有我在
從寧家出來后,岑禮就加快腳步,走到了最近的路邊,打了一輛車,然后給司機說了醫院的地址。
司機將車開到了醫院外,岑禮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帶錢。
司機狐疑的朝他看,畢竟從他的穿著來看,也不像是付不起車費的。
上次那塊手表,他說弄丟了以后,寧修遠又給他買了一塊更貴的,他將手表取下來遞給司機,道,“這塊表給 您吧。”
“……??? ”司機一臉的不可思議,但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岑禮就把手表摘下來給他,推開門下車了。
于岑禮而言,寧修遠送給他的每一樣品,都是過眼云煙。
岑禮連忙去了醫院,卻沒有在病房見到人,他問了一個路過的護士,對方說病人正在急救室。
他在急救室外遇見了護工,護工的神有些樵悴,但岑禮不愿意往不好的地方想。
“我母親怎麼樣了? ”岑禮問。
護工抿著,眼眶通紅,“這些天你去哪里了?阿姨一直都想見你一面,還總是念起你。”
“……”岑禮一時無言,過了幾秒才道,“開學了,事比較多。”
“還好韓大哥會經常來醫院看,讓阿姨沒那麼擔心,剛才有人找他,他就出去了,晚些應該還會過來。”小 慧的聲音帶了幾分鼻音,到底是個年輕的孩,對這種時間見識的,更何況照顧岑禮的母親都幾年了,自然也 是有了。
小慧又道,“阿姨的況不太好,醫生說……要家屬做好心理準備準備。”
這段時間,婦人連水都不能下咽,只能靠輸營養生活,全沒了氣力,多功能衰竭。
其實急救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只能拖延一些時間。
“你說什麼?”
他好像沒有聽見這句話,只是先前的力氣,逐漸從他的里離了,后背無力的靠在走廊的墻壁邊,堅持 了這麼多年,無非就是想母親的病能痊愈,想畢業后,母親不用再苦。
小慧的聲音多了些哽咽,眼眶也逐漸被沾了,道,“等阿姨出來了,你讓好好看看你吧,這幾天醒過 來了,就會念起你的名字,總是會和我說起你以前拿了多獎狀,將家里的墻都滿了,一直愧疚沒能讓你 有個完整的家庭,還讓你為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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