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說說看,我以后該如何行事?”凌不疑微笑道。
商將下高高抬起,裝出一副倨傲的模樣——不管不,氣勢要端足了,“很簡單,以后凌大人若有關于我的決議,務必要我點頭。不能你背著替我決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吧!就像這回,你人盯著我多久了,我一概不知呢!”
“這很難。”凌不疑語氣堅定,“一者,有時需要事急從權;二者,有時你不明白其中的要,我就得替你決定了。”
“事急從權也就罷了,什麼做‘我不明白其中的要’,我是蠢材嗎?我亦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對我做什麼,這并不逾越吧!”
“婦人眼界!”凌不疑冷冷道,“我與你來打個比方。倘若有人溺水,你相救,可我手下的人攔著不讓你救,你待如何?”
“呵呵,這有何難。”商渾不在意,自認自己不是好人。
“倘若水里之人是你家人親友呢?”
商立刻然大怒:“你不會打個好點的比方啊!”
“好,若水里之人是一荏弱孩呢?”
商僵住了。
過了半晌,看著那雙深褐的俊目,滿心真誠,艱難道:“凌大人,難道看見無辜孩活活溺死,卻袖手旁觀?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凌不疑久久凝視孩,冷峻的眉眼忽的溫起來:“我知道你也不是這樣的人。”
商回以嫣然一笑,這許多日來都沒這麼真誠的笑了。
“……可如果那是對頭使侏儒假扮的孩,行刺殺之計呢?”凌不疑的額發。
商一呆。
“就算那是真的孩,倘若救了之后就會壞去全盤計劃,并且害死許多人的命呢?”
商繼續呆。
“有些事很難抉擇,見了傷心,想了傷。真遇上這種事,還不如就讓我手下人瞞著你——你說聽見水邊傳來呼救聲,他們說你聽錯了,這樣不是很好。”凌不疑緩緩道。
乍聽起來這邏輯很有道理,可商覺得哪里不對,只能含糊道:“…我,我得想想…”
凌不疑對的搖表示滿意,手指繞著的垂發,閑閑的問道:“娘娘的千秋,不知你備了什麼賀禮。”
他不說還好,一說商一肚子氣:“你將我困在宮里,我能籌辦什麼賀禮!你知道我這些日有多著急嗎,我看你是安心看我出丑!”可恨的是事起突然,連那副鐵工都沒帶,不然做兩個小擺件糊弄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無妨,我替你備了賀禮。”凌不疑笑道。
“不勞您費心了。”商一臉驕矜,得意洋洋,“我已經備好賀禮了。”說著從袖中|出心的青竹短笛,在凌不疑面前晃了晃,猶如小孩子在大人跟前炫耀。
“我要為皇后吹奏一曲……你別皺眉頭,也別嫌禮輕了。月前我叔父叔母終于將新曲譜完了,將曲譜寄給了我,我在家中演練了許久,真是好曲子啊!不是我自夸,真是清揚婉兮,雅致不俗,闔都城都沒聽過的好曲子!倒時我在前吹奏,完了后告訴陛下這是我家叔父叔母的功勞,他們夫妻恩,同心同德,方得此妙曲!怎樣怎樣,這份賀禮不壞吧?”
凌不疑靜靜聽孩吹噓了一通,忽問:“這支曲子既是你叔父叔母所譜,想來原先應是琴簫合奏吧。”
商一愣:“呃,是呀,不過短笛也可以吹的,略改幾就了,雖然意境差了點,不過也很好聽的。”
凌不疑點點頭,又問:“那如果陛下問,既然原曲是琴簫合奏,你為何獨自一人吹笛,而不是找我合奏呢?”
商張大了,做夢也想不到還有這一出。人都傻了。
饒機變百出,也繞不過自己這位未婚夫奇詭曲折的思路,又急又慌道:“…為,為什麼陛下要問這種問題啊,為何要問這麼刁鉆的問題啊…”
凌不疑重重將孩推開,冷著臉站起,道:“我亦會琴。”
說完,他就抬步走出宮室,只留商一人呆坐在地板上。
——所以,不但要對他的質生活噓寒問暖,還要關懷他的神生活對嗎,可他們還在吵架,在冷戰啊!需不需要這麼計較啊! 本卷還有幾章要完結了,我想寫的細一點。如果這卷結尾不好,下卷就很難開頭了,心急的讀者可以等一等,等這卷完結了再看,沒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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