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宜秋院,太子李承乾正在跟一盤拔芋頭較勁。
李昊坐在他的對面,無聊的打著哈欠。
太子,也就那麼回事兒吧,連拔芋頭都沒吃過的土鱉而已。
時間不大,一盤芋頭被消息的乾乾淨淨,李承乾長出一口氣:“德謇,你這手藝真不錯,我都想把你召進宮裡當廚子了。”
李昊聳聳肩:“那你就下道手令唄,你可是太子,半個皇帝呢。”
李承乾抱怨道:“這話讓你說的,我是太子,不是傻子,你現在是朝中的紅人,把你調來當廚子,魏黑子能把我彈劾到忘了自己是誰。”
“太子殿下英明。”
“去去去,拿本宮尋開心。”李承乾撇撇:“我發現你就是授課先生說的所謂大臣,溜鬚怕馬,阿諛奉承樣樣都會。”
李昊滿不在乎道:“這會兒我又是臣了?剛剛吃芋頭的時候你咋不說呢。”
“我……,算了。”李承乾訕訕的擺擺手,學著李昊的樣子了鼻子道:“你能不能告訴本宮,你弄那麼多油脂要幹什麼?京裡價都被你搞的漲了兩,再這樣下去,本宮可就兜不住了。”
李昊沒說話,手從懷裡拿出一個不大的小包放到桌上打開,出兩塊散發淡淡香氣的香皂。
“這是什麼?”李承乾拿起其中一塊,聞了聞:“好吃的?”
李昊眼急手快,在李承乾這個吃貨馬上就要咬到之前一把搶了下來:“這東西香皂,是沐浴用的,不能吃。”
李承乾沒有半點尷尬表現,好奇的瞪大眼睛:“沐浴用的?怎麼用?”
“用水浸溼,然後塗在手上或者上,去污力極強。”李昊說著,示意宮去把水盆端來,又把香皂遞給李承乾。
帶著疑與不解,李承乾接過香皂,放在宮端來的水盆中浸了浸,放在兩手間了起來。
膩的香皂在李承乾手中轉了轉,產生大量的泡沫,再用洗水簡單的沖洗一下,剛剛沾滿糖漿的雙手立刻變的清爽、乾淨。
“神,神了!德謇,這東西你從哪裡搞來的?還有沒有?”將手乾之後的李承乾興的問道。
李昊笑了笑:“這東西就是我做出來的。”
李承乾驚訝道:“你……你做出來的?你可別跟本宮說這東西是拿那些油脂做的。”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用?”李昊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話裡的意卻讓李承乾清楚的知道,這沐浴用的香皂的確是用的油脂做出來的。
“好用是好用,可是……油脂不應該是膩膩的麼,爲什麼這個香……香皂完全之後手上會那麼幹爽?”李承乾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因爲裡面有火鹹,有硫磺,經常用此沐澡,可以去除上的蟎蟲。”
說到蟲,李承乾打了個哆嗦。
他可沒忘前段時間瘧疾流行的時候,滿長安都在驅蟲的場面。
條件反的道:“你的意思是此可以除蟲?那是不是用這個之後,本宮就不用天天往上噴酒消毒了?”
李昊不置可否:“其實香皂不僅僅可以用來沐浴,也可以用來清洗。當然,此還可以用來止,哪裡被蚊蟲咬了把它塗在上面就。”
李承乾眼前一亮,一下子竄到李昊邊:“你手裡還有多香皂?多送宮裡來一些。”
“香皂我倒是還有不,只是……殿下您有錢麼?”
還要錢?李承乾無辜的眨著眼睛。。
李昊有些爲難的手:“殿下,歸,這親兄弟還明算帳呢,您總不至於想要空手套白狼吧。”
“等等……”李承乾似乎想起了什麼:“李德謇,我記得你好像說過有什麼生意要跟本宮五五分來著。”
“對啊,就是這個香皂啊。”李昊點點頭,理直氣壯的道:“可就算這樣,殿下想要也得拿錢買啊,分是分,買賣買賣,如果因爲這是自家生意就可以肆意拿東西送人,豈不是要把本錢都賠進去。”
說的好有道理哦,我怎麼沒想到呢,李承乾又沒招了。
李昊心裡這個急啊,不得不提醒他:“殿下,臣覺著吧,您可以拿上兩塊獻給皇后娘娘,最好陛下那裡也送去兩塊。”
對,對對,李德謇,你真是太聰明瞭。”李承乾似乎一下子開竅了,興的道:“父皇和母后用過之後一定喜歡,若是問我從哪裡來的,我就說是你讓我獻上去的。德謇啊德謇,我發現你真是太聰明瞭。”
李昊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不不,這都是殿下的一片孝心,跟我沒關係,您不用提我,完全不用。”
“不用怎麼行,明明就是你的主意嘛。”
握了個大草,這孩子學壞了啊。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李昊鬱悶道:“殿下果然夠狠,臣服了,明天就讓人給你送來五十塊,不?”
“一百!”
李昊痛快的一點頭:“一百就一百,臣還有事,先行告辭。”
李承乾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李昊已經走出老遠。
“哎,哎你別走啊……”
……
……
麗政殿,李二書房。
魏徵著一張黑臉,正義正辭嚴的批判著某些人。
“陛下,長安的價已經漲了兩了,起因便是某些勳貴子弟惡意收購,若再不及時制止只怕還要漲下去,長此以往苦的終是百姓啊。”
李二對魏徵的話深以爲然,皺眉道:“卿可知是何人所爲?其意何爲?”
魏徵毫不猶豫道:“據臣瞭解惡意收購的是三原縣子李德謇,太子殿下亦參與其中。”
“嗯?是這兩個小子。”李二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魏徵言之鑿鑿:“正是,還請陛下早下決定,制止太子殿下與三原縣子。”
李二雙眉鎖,早就知道李德謇那小子與李承乾兩個傢伙湊到一起絕不會讓人省心,可沒想到這兩這傢伙竟能讓人不省心到這種程度,看來真的很有必要好好修理他們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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