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當的大營殺牛宰羊,等著慶祝大首領的重大勝利,可是毫無防範的大營等來的不是凱旋而歸的花當和將士,而是伯的突然襲擊。
伯懷中抱著一個苗條的白子,遠遠去,好象託著一條潔白的哈達,但他獻給伯部族百姓的,是刀林箭雨和無的屠。伯,赤著雙目,殺氣沖天,就象一尊從地獄裡衝出來的魔神。
伯的盟弟哈丹特爾率領那五千分散安排、暗中到一定監視的戰士在響應,趁花當部族因突如其來的攻擊而陷短暫混的機會奪取武,在廝殺。
正在準備召開歡慶晚會的部族將士和家眷們被外夾攻,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橫遍野,死傷無數,整個戰局因爲花當的死而徹底扭轉,殘兵敗將們一路照逃,撤回了朵三衛的地盤。
朵三衛羣龍無首、人心惶惶,部族大首領、順明王花當和小王子阿爾斯愣全都死在戰場上。但是從部族實力看,兀良哈三衛中,泰寧衛、福餘衛的實力和總兵力仍不及花當本部的朵衛,做爲朵衛部族大首領之的銀琦,一個十六的子只得暫時負起責任,出面統領全局,並授命父親的拜把兄弟、足智多謀的福餘衛首領白音掌控全局,同時著人向大明衛所求救。
伯並沒有趁勝追擊,他的地盤還沒有穩固,他必須先把草原上散落駐紮的、那些中立的、被迫投靠花當的部族,趁著準備坐山觀虎鬥的火篩還沒反應過來,重新接收過來。
遼東衛所,瀋衛所十分張,警戒驟然加倍,連偏北的奴兒干都司都切關注著草原上發生的一切和後續態。
吳傑等人等來了一個大噩耗,他們被迫隨著花當部族的潰兵逃回朵衛,然後匆匆瞭解了目前的複雜局勢後,一面留人繼續觀注況,自己則星夜兼程迅速出發趕回關。關外局勢的變化變得比三雄並立時更加複雜,他必須把詳細細馬上稟報朝廷,拿出對策。
不管塞外怎麼外,原本野心的花當都不必心了,再了不起的英雄,一旦死去,豪壯志都付諸流水,化了一片塵埃。花當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苦的是那些想在世中建功立業、做一個風流人的追隨者。
這一夜,楊凌也在做夢,一場旖旎的春夢。
他夢到自己正在上林苑中,畔湖水青青,下綠草青青,就象天堂一般麗,半人高的青草遮住了他和永福公主坐在地上的影,坐在裡邊,誰也看不到。
永福公主楚楚可憐地坐在他面前的草地上,一條晶瑩玉潤的大就橫在他的雙膝上,緻緻,毫無瑕疵。手指,細如脂,潤如油,那渾圓結實的子玉,帶著香馥馥的味道,看得他心猿意馬,下的小兄弟不免搖頭擺尾地不安份起來。
“面前是一位公主殿下,失禮是要砍頭的,不是砍大頭就是砍小頭,不可失禮,萬萬不可失禮!”楊凌暗暗地告誡自己,他也想弄明白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覺眼睛的景似曾相識,偏偏卻想不起是怎麼回事。
楊凌正想離開,不料一雙纖纖玉手忽地拉住了他。擡頭去,只見永福公主一雙含脈脈的眼睛瞟著他,拉著他的手,嫣然地笑著,聲道:“來,跟我來”。
一陣淡淡的輕煙消散,不知怎麼的,兩人就出現在一豪華高大的宮殿中。好大的宮殿,四下看不到邊,到飄著淡淡的煙霧,巨大的殿柱矗立雲,上邊看不到殿頂。這麼大的宮殿裡,到都是白,到都是空的,宮殿中就只有一件東西~~~~一張牀,一張華麗的大牀。
香嫋嫋,黃花梨木雕的大牀四面都掛著紗縵帳布,永福快步走到帳邊,掀開紗帳一角,回過頭來著他而俏地一笑,然後鑽了進去。
楊凌站在紗帳外,怔怔地過淡薄紗去,永福公主踢去了一雙鞋子,著一雙玉足,步態優地行走在的波斯長地毯上,走到牀榻邊,解開一把長曳及的秀髮,又大大方方地褪去輕羅綺裳,出了一曼妙玲瓏的。
過羅帳去,那極的,被燈映得潤澤裡帶著一紅暈。紗縵裡的永福赤的,蠻腰款款、長錯落,絕的姿和優雅的舉止,如同蟾宮嫦娥,清靈不俗,但那腰、的曲線潤修長,卻又有說不出的。
那雙輕輕踮著腳尖走的,修長標緻、骨勻稱,看的楊凌心旌搖,但他卻不敢走過去,輕輕嚥了口唾沫,就見永福公主姍姍地上了牀,拉過一牀薄衾掩住玉,然後回首向他嗔道:“討厭,你還不過來?”
“你……你是公主……”。楊凌掙扎著,心裡還保留著最後一清明。
“公主也是有有的人,我是喜歡你把人家當神仙供著,還是當一個人疼?枉你楊凌一世聰明……”餘音嫋嫋,所蘊含意卻不喻自明。
楊凌聽的意迷,一時把的公主份丟在腦後,不自地走了進去,
繡被掩住小巧玲瓏的。出水一般的玉背曲線,當真是瘦不骨,明豔無儔。小在外邊,白如剝蔥的玉趾蜷起,薄的腳掌心紅紅的,形狀溫潤綿致。
永福公主轉,錦被下出的肩頸,前有小丘賁起,依稀可見一抹細雪白的,看得楊凌怦然心:“平素敬畏於高貴的份,實不敢看也不敢想,想不到這樣的稚齡,子竟也有這般風。”[天堂之吻手打]
“來呀”,那的表似笑非笑。那聲音的,就象一汩清泉淌過草地。
“我……我……”,楊凌噎著聲音說不出話,海中警鈴大作,可是他卻偏偏鬼使神差地起裳來。
永福呀地一聲呼,纖纖十指的一下子捂住了俏臉,卻偏又張開指,打量他的子。指間出的眼睛亮亮的,就象一眨一眨的星辰。
楊凌被的態撥的難自,他扔掉最後一件服,大一聲:“我來啦!”,然後一個魚躍,呼地一下撲上了牀。
眼前景乍變,那牀就象忽然變了一陣輕煙,本託不住他的子,在永福的格格笑聲中,楊凌的子一下子從牀上穿了過去,一直向下沉去。
楊凌嚇的一頭大汗,他正呼喊,卻忽然覺子又被牀托住了,定睛四顧,卻是一間冷黑暗的小屋,一燈如豆,他赤躺在牀上,手腳全被捆住。
“我這是怎麼了?”楊凌正在詫異,就見苗逵笑微微向他走來,那笑配著小屋裡幽淡的燈,顯得有點森恐怖。
“苗公公?”
苗逵哈著腰向他笑道:“國公爺,你的膽子真是包了天啦,當今皇上的妹,你也敢打主意,嘖嘖嘖,你看看,龍大怒了吧?你呀你,字頭上一把刀,國公爺您妻妾已經夠多了,怎麼就不知收斂呢?嗨!虧得我和戴義、張永幾個爺們給你求,皇上這才息了怒,要不然……”。
“啊?皇上知道了?”楊凌大驚,繼而連連道謝:“多謝苗公公,多謝苗公公”。
“嗨!謝啥啊”,苗逵向他飛了個眼兒:“要不是你幫我進言,我放跑了紅娘子,皇上能輕饒了我麼?禮尚往來啊”。
“我……”,楊凌有點心虛,他又覺得苗逵的笑有點怪異,難道苗逵已經知道他當初的真正用心了?楊凌一驚,正要再做試探,卻發現苗逵的手正探向他的下,不由大驚道:“苗公公,你這是做什麼?”
苗逵眨眨眼,笑道:“施宮刑呀,皇上是不殺你了,可沒說不懲治了,你別怕,咱家會輕輕的,這刀子快著呢,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以後咱爺們就都在宮裡混啦,呵呵呵……”。
“什麼?不要,不要!”楊凌驚得一頭大汗,黃豆粒大的汗珠一顆顆滲出來,他瞪大眼睛,看著苗逵手中舉起的明晃晃的小刀,拚命搖頭。
“嘖嘖嘖,威國公爺的本錢還真地夠雄偉、夠威風,唉!可惜了的。回頭兒,咱家幫你跟務府說一聲,這寶貝就不放進寶貝房了,國公爺您把它拿回家去吧”。
苗逵說的十分細緻:“可得放好嘍,要是風乾了,那就只剩一層皮了,得用琉璃瓶兒盛著,用特製的藥水兒醃起來,宮裡有方子,回頭咱家把方子抄給你。噯,文心夫人不是神醫嗎?說不定有更好的藥材,說不定能泡的更形壯碩。您呀,把它泡在瓶子裡邊兒,有空兒就撈出來看看,也算有個念想兒……”。
“不要切!我再也不敢啦!我再也不敢公主了,不要!不要啊!”
眼看著那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的寒,猛地揮了下來,楊凌滿頭大汗,嘶聲驚起來!
“呼……呼……呼……”,只有呼呼的氣聲,和他怦怦的心跳,楊凌睜開眼,呼呼地著氣,定了定神,他才發現房中靜謐,淡香幽幽。自己正躺在的繡牀上,上蓋著錦被。
桌上還有一盞燈燭,只是紗罩中的燈已經變得極其黯淡了,暗的線,倒與夢中的景象有著幾分相似。
“我這是在哪兒?呃……原來是一個夢”,楊凌放心地了一口大氣,正想拭拭額頭的冷汗,忽然發覺自己的下,真的握在一隻溫綿綿的小手裡。楊凌不由一個哆嗦,神經反般地又是一聲驚。
“相公,你怎麼了?”旁的娘從睡夢中被驚醒,張開朦朧的雙眼,趕坐起了子,鬆散的月牙白的棉布小向上一,拱起一對溫潤綿致的玉兔。
“沒,沒事”,楊凌驚魂稍定,只覺一陣口乾舌燥:“你……你怎麼睡著也握著它呀”。
“去你的,誰喜歡握著它呀,你當是好吃的東西呀”,孃的臉紅了,不好意思地推了楊凌一把,嗔道:“還不是你,要完了人家還跟小孩子似的,非讓人家給你握著才肯睡覺,結果……結果人家也太累了,就……不小心睡著了”。
娘調皮地吐吐舌頭,格格地笑起來。
秀髮微散,星眸朦朧,睡的香甜的臉蛋兒上帶著一抹紅暈,海棠春睡的容甜甜的,的稚純中偏又著婦人的嫵。楊凌看到娘偶爾出的嫵神態,只覺溫馨無限,心中那種懼意便漸漸淡了。
娘輕輕趴在楊凌上,著他仍然怦怦跳的口,聲道:“相公做了噩夢麼?瞧你這一頭汗”。
憐惜地抻起小袖,輕輕替楊凌拭著額頭的汗水。
楊凌吁了口氣,說道:“嗯,做了個夢,你……沒聽到我說夢話?”
“聽到什麼呀,人家……人家平時睡覺可警醒呢,可是今兒……都被你折騰散了,子乏得很,聽到你大一聲,這才醒的”,娘答答地答道。
“嗯?喔!散的好,乏的好”,楊凌暗暗地嘀咕著,頓時放下心來:“要是夢話完完整整讓娘聽到,那可不知該如何解釋了,這樣荒唐的夢自己怎麼對提起?”
他掀開被子,赤著子走到桌邊抓起茶壺“咕咚咕咚”灌了一氣兒涼茶,然後走回牀上,把枕頭擡高了點兒,把娘攬在懷中,輕輕拍了拍的削肩,說道:“沒事了,咱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