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文軒進來,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在他的後還跟著那個老秋的男人,見我不太歡迎他,劉文軒就自己繼續說下去:“李小相師上次給我解的那幾卦都應驗了,這次來。是特地來向李小相師道謝的。”
道謝?我都快忘記當初給他算的什麼了,現在跑這兒來找我道謝,騙鬼呢!
再者我是一個相師,從他進門起,我已經把他的面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他奴僕宮有凹痕,命氣自下向上翻滾,彰顯出一副咄咄人之勢,這種面相,不是有人造他的反。就是他要造別人的反。
結合他的印堂上黑紅兩命氣遊走不定,說明接下來他邊的事兒都是福禍相依。再者三停命氣,中停凸顯,上、下停相生,主升遷,說明不是別人造他反。而是他要上位。
只不過在他上位的過程中卻遇到阻礙,我上次給看相,就看出他和他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不和,這次再看他的兄弟宮,兩命氣不停博弈,是二虎相爭之相。
這就說明那個權威在他之下的弟弟,忽然得了什麼勢,開始和劉文軒爭奪家族的產業繼承人之位了。
遇到這些煩心事,那劉文軒多半是想找我求上一卦的。
見我看著他不說話,那劉文軒頓了一下繼續說:“看來我劉某人所遇到的事是瞞不住李小相師了,不知道李小相師是不是從我面相上看出我的煩心之事了呢?”
說著劉文軒對那個老秋的男人揮了下手,老秋就拿出兩疊錢放在我面前。
劉文軒繼續說:“李小相師,如果你能賜予我良策應對面前的麻煩,這些錢都是你的。另外我還會再送上十倍的酬金。”
這應該有兩萬吧,再十倍的話,就又是二十萬。
聽了這數目我就怦然心了。
有了這錢,加上我存的錢,在縣城就夠買房了,去市裡面付個首付也是綽綽有餘,能買房,我就有底氣向徐若卉求婚了,有了房,就算將來我去見徐若卉的父母,心裡也不至於沒底兒。
見我不說話,劉文軒以為我嫌。立刻又道:“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再加十萬。”
我哪裡會不同意,我現在已經見錢眼開了。
於是我就立刻道:“這錢我先收著,事之後,三十萬,一分不能。”
劉文軒微微一笑說:“我劉某人從不食言,那就先請李小相師,說說我最近的困境吧。”
收了錢,我也不再顧忌,一腦把自己剛才看出來的都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劉文軒忍不住拍手稱贊:“果然,一睹相門知百事,我在李小相師面前,可真是沒有毫的可言了,幸好你不是站在我的敵對立場上,不然我可要麻煩了。”
劉文軒這話說的怪怪的,像是在慨,又像是在提醒或者警告我別站錯了隊。
總之他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
我覺這劉文軒跟第一次我見他的時候,對我態度大不相同。
不過很快我又明白了,上次他來的時候,是找我爺爺求卦的,他對我的態度多半是因為我的爺爺,隨後第二天他知道我爺爺走了,可畢竟我爺爺才剛走,他也不確定是真走假走,所以依然對我禮讓有加。
可這一次,他肯定是做了多方的打聽,在找不到我爺爺後才來找的我,所以他對我的態度就是對“李小相師”的態度。
想明白了這些讓我心中增加了一種挫敗,我終究還是差我爺爺太遠了。
我還沒說話,劉文軒就問我:“李小相師,我這次的麻煩可有解決的方法。”
我說:“那就起上一卦吧。”
我這次給劉文軒排卦,沒有用簡單的數字卦,而是用了較為準一些的指節骨排卦的法子。
劉文軒學的比較慢,學了好多次,才把我給他的那一套手指變換的作學會,我讓他連做了三遍,然後再心推敲,排演用了差不多十五分鐘這一掛才得以排除卦象和變爻。
劉文軒所求之卦為既濟卦,象曰:水在火上,既濟。君子以思患而豫(預)防之。
小,利貞。初吉,終。
大概卦象就是指劉文軒在初期和他弟弟的權位爭奪中會於上風,對他十分有利,可越到了後面事便會變的愈發的混,其中可能還會有小人從中作梗,而這裡的小人,很明顯是劉文軒的某個手下,需要謹防。
而劉文軒這一卦變爻是九五爻,象曰:東鄰殺牛,不如西鄰之^祭。
意思大概是東殷大肆殺牛祭祀,時運還沒有西岐的簡陋的祭祀好,寓意天佑大得之人,而不是大搞場面,鋪張浪費的人。
這就要劉文軒深居簡出,以德服人,搞一些鋪張浪費的造勢活,不然多半會被小人抓到把柄,進而做文章,從而輸了陣仗,影響了大勢。
只要他繼續以自己的德行事,定會不戰而勝。叼團邊弟。
看到這裡,我就把我這一卦一一解給了劉文軒聽,劉文軒也是連連點頭。
等我講完了,他就問我:“能不能算出我邊的那個小人是誰?”
我笑道:“能撼你形勢的人,自然是你的嫡系,過多的事我就看不太出來了,畢竟我不是你邊的人,對你邊的人和事兒也不了解。”
聽我說完劉文軒就站起要與我握手,我很不習慣地站起來和他握了一下。
握住我的手劉文軒忽然說:“李小相師,你可否答應做我的顧問,疑難癥結方面的顧問,我們家族裡平時的事兒,你不需要過問,你只需要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幫我解即可,我給你百萬年薪。”
百萬!?
我的眼睛都要放了,這劉文軒出手如此闊綽,看來不是市裡的周睿和熊九能比的。
我心了,這遠比我跟著王俊輝掙錢快,也安全。
可王俊輝對我有恩,我又不能扔下他不管,便對劉文軒說:“我平時還有其他的事要做,經常會有出遠門的時候,我做你的顧問,恐怕有諸多不便。”
我還是拒絕了,我爺爺說過,相者,天下也。
意思是我們相師是應該為天下蒼生服務,而不是為某一個權勢貴人的私人顧問。
見我拒絕劉文軒覺得有些惋惜,就問我最近是不是有空,我一想,的確是有些空閑的很,我這“算命加上賣核桃”的小店已經數日沒有開張了,再這麼清閑下去,我的婚房就看不到指了,我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所以我點了點頭說:“最近的話,的確是有些時間。”
劉文軒立刻高興道:“這樣如何,你與我一同去省城,幫我度過目前的危機,時間不會太長,只需要一到兩個月即可。”
“一到兩個月?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待那麼長的時間。”我笑著說。
劉文軒搖頭說:“沒關系,在這期間你隨時可以走。待遇的話,按照年薪百萬給你,你幹多久,給你結多久的工資,另外剛才承諾你的錢,不用等事結束,只要你跟我去,我立刻安排轉到你賬上。”
我立刻拍手道:“!”
而那個老秋的男人卻是想要出言阻止,劉文軒就道:“老秋,不用多說了,李小相師是神相的孫子,得到他的真傳,絕對值這個價錢。”
原來劉文軒給我這個價錢,還是看著我爺爺的面子。
我心裡的挫折再次升起,可錢總不能不掙,所以我也就沒說什麼,默默地把桌子上的錢收了起來。
劉文軒問我什麼時候能走,我說:“明天吧,我有些事兒還要理一下,你們給我留個地址,我明天自己過去找你們。”
劉文軒也是點了下頭,他說他在省城那邊的確還有很多的事兒要理,也就不和我客氣了,便給我留下一個電話,說是我到了省城只要打這個電話,就有專門的人去接我。
收好了電話,我就把劉文軒送出了門,臨走的時候,劉文軒又把我小店的那點核桃給捎帶買走了。
我今天也算是徹底賺了一筆,卡號已經給了劉文軒,今天我的銀行卡裡就會多出三十萬來,這可真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啊。
所以我就準備在徐若卉下班的後,好好慶祝一下,只可惜我又要出遠門了。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我雖然從小跟著爺爺,可很多事兒我都比較自立,我明白,我整天和徐若卉膩在一起,對我倆的將來是沒有任何幫助的,真正的不是無所事事的相守,而是努力去拼出一個好的前程來,給自己,也給對方一個好的未來。
轉眼到了傍晚十分,因為明天是周末,今天比較忙,所以徐若卉回來比平時晚一些,我在家裡閑著沒事兒,就去兒園門口接。
見出來,我喊了一聲的名字,就沖我跑過來,然後挽住我胳膊問:“你竟然會來接我,是不是明天又要出遠門了?”
咦,難不徐若卉也會看相了?
這應該是來自對我的了解。
不等我說話,徐若卉就說:“最近我看到你的時候右眼皮老跳,你注意著點哈,我總覺你可能要惹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