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冷清安道,“整個屋子,里里外外我都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可疑的人!”
余安安卻還是驚慌,躲到了林蔓生后去。
蔓生站定在原地,努力在回憶,回憶昨夜追去后院時候的一切,“我記得是沒有腳印!”
“副總沒有記錯,的確是沒有!”高進也能夠作證。
楊冷清凝眸道,“常添離開前后不過是十分鐘時間,難道這十分鐘,就能讓雪地上的腳印完全消失!”
眾人全都陷于彷徨,蔓生冷不防道,“不!昨天晚上,當我們進去容房間的時候,其實那個人也還在房間里!”
“砰--!”伴隨而來的是一聲碎裂聲,那是余安安手中剛剛端起的水杯,失了力道后猛地碎落在地!
余安安已經慌了,一邊收拾碎片一邊喊道,“這太可怕了!”
如果當時,這個人真的躲藏在房間里,沒有立即離開,那他豈不是在暗中,一直默默窺探!
一想到暗中有一雙眼睛,而自己完全曝于對方的視線里,眾人皆是心中惶惶!
“他還會不會躲在哪里?楊爺,您真的仔細搜查過這里了嗎?”余安安追問。
蔓生輕聲道,“他已經離開了。”
昨夜如果是為了躲避眾人,那麼今早趁著這里出的人繁多,那個男人也早就離去!
可是他又去到哪里?
“去找!”蔓生似有了打算,“開始清算他手上所有的產權,而且還要靠近北城!清算完了以后,就立刻去那里瞧個究竟!”
“楊冷清,北城這里就給你!”蔓生叮囑道,楊冷清應了,“你也要小心!”
只在北城停留了一夜,蔓生再次帶著余安安以及高進離開。
這一回,搜索范圍減至北城周遭臨城。
上午十點過,袁秋葉再次出現在北城監獄。
這個時間,監獄被囚的犯人準許在院子里放風。
而尉容因為其份特殊,也因為他久病未愈,所以在放風的時刻,就批準他前去獄中圖書室。
袁秋葉一進去,就瞧見圖書室里,那道影坐在窗旁,靜靜看書的影。
這人怎麼到了哪里,都是一本書在手?
縱然這幅畫面十分安靜,可卻也有種道不明的孤寂之……
袁秋葉上前,自他面前拉開一張椅子座,對上他道,“尉先生,林蔓生還在追查案件疑點!難道你就不擔心,會有危險!這個和你長得這樣相像的人,這第二個你,為了自保安危,做出極端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隔了一張桌子,尉容沉靜座,他一雙眼眸抬起,忽而低聲道,“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第二個我--!”
袁秋葉驚到,“……”
他為什麼這樣反應強烈?
究竟是真的不存在這樣一個人,還是他斬釘截鐵認定,這個人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之事!
北城警署這邊,楊冷清終于等到袁秋葉歸來。
“他說,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第二個他!”袁秋葉如實轉述。
方才在監獄,當他說了這句話后,袁秋葉再也沒有聽到他開口。所以詢問的結果,可以算是告終。
袁秋葉更是清楚,往后再無可能從他口中問出任何一線索。
“從來沒有……”楊冷清念著這幾個字,也是不明其意。卻來不及再去深究,他提出申請,“袁警,警方難道不能向最高法院追訴,暫緩審批簽發狀?”
袁秋葉犯難道,“楊先生,這件事恐怕有些為難……”
“最近查到的一切,難道還不能夠證實?”楊冷清低聲反問。
袁秋葉回道,“這所有一切都只是你們的猜測設想,并不能夠確認真的存在這樣一個人!就算這個人存在,也不能證明他就和案件有關!案子已經被判刑結案,是需要確鑿的證據去推翻這一切!”
“不然,就是罔顧法律因公徇私!”袁秋葉也將原因告知,更是低聲道,“希能夠理解!”
楊冷清唯有冷聲一句,“法不容,我算是理解了!”
蔓生一邊開始了北城周邊的追查,一邊和楊冷清及時取得聯系。
“副總!尉總在北城城這邊,只有一置業……”高進將資料報告,“北城周圍的鄰城,倒是有三置業……”
由近及遠的方式,蔓生開始追查這三置業。
可是每到一,就發現里面空空,連一個家傭都沒有,簡直如同廢宅。
除了找尋這些宅邸,也在宅邸附近進行盤查。
一月上旬,蔓生一行將時間都耗于此。
待這三置業終結后,高進接著道,“副總,接下去就是宜城了!尉總當年在宜城購了海天大廈頂層……”
兜轉了一圈后,眾人又是趕至宜城。
重回宜城,重回這座蔓生出生長的城市,已是一月飛雪的時節。
出了機場后,余安安就回道,“副總,林總知道您回來了,說是結束完會議就來找您!”
蔓生倒不急于和林書翰見面,畢竟不是回來探親,而是回來查探辦事。
眾人最先趕去的地方,就是海天大廈!
可是海天大廈卻不似先前置辦置業的宅邸,地僻靜無人管理,可以直接不管不顧闖進去。
這座宜城標志建筑,頂層這里守備森嚴,沒有得到主人允許,是絕對進不去。
而且,蔓生等人也沒有同行的鑰匙卡。
總不能將電梯直接撬開,更不能從外樓攀爬上去!
“聯系大廈總經理!”蔓生無法在天化日下和大廈里的保安爭執,于是只得吩咐高進和這幢大廈的負責人取得聯系。
負責人急忙趕了過來,也在通話中得知了詳,“林小姐,頂層這一層屬于尉先生名下,正常況外人不能進……”
“聯系警方!”蔓生再無一句解釋,這一回直接聯系警署。
警署這邊派了警前來,卻是十分意外,得知事關案件后便讓負責人開啟電梯強行進!
“宜城的警還真是人!”余安安高興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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