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毫沒有氣餒敗退的模樣,尉容笑道,“看來你是在梁小姐這里越挫越勇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放棄。”
“誰說的。”蔓生道,“雖然我不想再麻煩你,但也不代表我會半途而廢。”
聽見肯定的宣告,尉容的笑容更為靜怡,“你知道我為什麼能當頭牌麼?”
蔓生好奇聚睛,他低聲道,“因為我知道客戶需要什麼。有需求,才會有市場,這樣才能談條件談錢。”
需求?蔓生暗自記住了。
“大小姐,林經理找您……”此時有助理走來提醒,蔓生就要走,問道,“你不進去嗎?”
尉容微笑,“我在外面就好。”
大概是因為他的份,梁小姐也不方便帶他出席正式場合,蔓生這麼想著,朝他點了個頭隨助理進會晤大廳。
大廳,諸家企業圍繞其中,林逸凡正在和人攀談,蔓生就要上前,那位助理卻道,“大小姐,林經理說了,請您在一旁靜候就好。”
林逸凡的心思,蔓生當然明白,不過也不是為了這場上所有的企業家而來,目只在人群里找尋梁瑾央的影。
剛一找到梁瑾央,不料也看見了。視線隔空會,梁瑾央竟然朝筆直而來。
“梁小姐。”蔓生問候。
對于會出席,梁瑾央不再吃驚,“有他的地方,你還真是都會出現。”
“我今天會來,不是因為他。”蔓生回道,“尉先生沒有告訴我,您今天會出席。”
梁瑾央毫不質疑這一點,只是麗眸凝重,幽幽道,“他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隨意接近喜歡的。”
的警告直截了當,蔓生微笑,“難不,梁小姐一直拒絕林氏,其實是心里不平,因為尉先生私底下相助我,所以吃醋了?”
梁瑾央不顧一笑,“林小姐,對于我,對于他而言,你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痛的人,只是這樣。”
“以他和你的關系,其實不該您的行蹤。更何況……”聲驟然一低,只以兩個人能聽見的音調,蔓生說,“你是去茶樓唱戲,這種私的事。”
“再來,那天你約我去箭館,其實你早就知道嘉瑞的溫總會去,所以你想先看看溫總對我的態度再作定奪。”
“后來,你又被我說的利好打,約我去興榮談合作。其實也都是故意,因為你本來就沒認真,只是想讓我認清分寸知難而退。”
“一是因為對這次的合作的確興趣缺缺,但是如果真的利好,能夠毫不費力就能拿下,也是好事一樁。”
“二也是因為你對尉先生和我之間的老朋友關系十分不滿意,不管出于哪一種因素,你都不樂意見到他,去為另一個人出頭,而且還同為人。都說異相吸同相斥,梁小姐,您看呢?”
不急不緩的說,條理分明上下連貫,一鼓作氣到讓人無法反駁。
梁瑾央一怔,像是窗戶的糊紙被突然捅穿,僵在原地竟沒了平日里的機敏。
片刻后,梁瑾央反應過來,冷聲道,“沒想到林小姐這麼能言善辯,不過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激到我,那可就錯了。還是,你想拿住我去唱戲這一條來威脅我?”
“所以,你還是介意的。”蔓生淡淡說,這讓梁瑾央的瞠目。
蔓生輕聲道,“雖然是他帶我去茶樓,可事先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臺上的虞姬,送花不是假的,喜歡你的演出也不是假的。我想要和您談合作的誠意,更不是假的。”
“都說分手后的兩個人,做不人也難當朋友。哪怕我這次到最后也沒有和梁小姐您合作功,我也不想和您做敵人。”蔓生認真說,“雖然我的比方打得不大適合,不過只當認識的陌生人也可以。”
“還有,我和他真的不是您所想的那種。”
一張清致的臉龐有著寧靜的雙眼,兩道細長的柳眉舒展著,湊在一起不艷卻有別樣的魄力,一切都讓梁瑾央心中一,這哪里是之前印象里那個無用又弱只會佯裝無辜的林家千金?
梁瑾央回神笑道,“你的這番演講倒是費了心思,不過可惜,對我完全沒有用。你要威脅也好,像我示好也罷,林小姐,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有更好的價碼,歡迎再來找我談。”
看著梁瑾央轉,蔓生沒有再追上去,只是安靜游走在會晤廳,像是明人一樣,靜靜在旁聽著諸家公司企業負責人談笑。每當聽到“華鐵企……”的時候,就會特意駐足。
兜轉過一圈走回到角落里,蔓生拿出手機,發出一條訊息。
“嗡嗡——”手機輕微振,他拿出來瞧,忽而揚,迎來對面的長者好奇詢問,“尉容,瞧什麼呢,能讓你這麼樂。”
尉容抬頭回道,“沒什麼,韓老,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那你可千萬不許走,一會兒我們再好好研究。”韓老指著桌上的國畫叮嚀再三,見他應允,這才離去。
尉容復又垂眸,只見屏幕上進來那條訊息:梁小姐這次不是路過,華鐵企在宜城有筆買賣,我說對了嗎?
立刻的,蔓生收到回執訊息:該怎麼獎賞你,以相許怎麼樣?
不過多久,會晤在掌聲中拉開帷幕——。
像是這樣的市政大會,蔓生當然是第一次出席。伴隨著大屏幕上的影像紀錄片,一連串的上臺發言稿層出不窮。
期間,作為知名公司華鐵企的代表梁瑾央當然也有上臺,梁瑾央舉止落落大方,很能鎮得住場面。
“大姐,你該好好瞧瞧人家,同樣都是大小姐,怎麼就差了這麼遠。”側林逸凡朝不耐提醒,蔓生不想,要鍛煉梁瑾央這樣的級別不是一日兩日的事。
之后陸續又有數人上臺,這其中最為了不得的當屬于韓老!
當年韓禹屬朝三級干部,任職幾十年,年老后退休回到宜城安晚年。此次他會出席,因為主辦方主席是他的學生,所以力邀老師來一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