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梟大概是沒想到家里來了人這麼熱鬧,開門進屋時,有些不太適應的皺了皺眉,等看到屋里的眾人滿臉堆著愉悅的笑時,他的眉皺得更深了些。
顧念看到傅言梟時,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不是說要明天才能回來麼,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倒是李叔先反應過來,連忙迎過去幫忙提行李箱,笑瞇瞇的問:“爺,你還沒用飯吧?”
傅言梟把行李箱給李叔,順便把上的西裝外套也拖下來給他,垂著眸語氣淡淡的道:“嗯,還沒吃。”
察覺到顧念正愣怔的盯著自己看,傅言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又加了一句:“事太多,一天都沒顧得上吃飯。”
說完,突然想到什麼,臉上的表微微有些不自然。他用眼角余朝顧念看去,見沒有什麼反應,便又釋然了。
大概不會把電話里隨口問的一句話放在心上的吧?
顧念面上雖然沒有什麼反應,可心里卻閃過一驚詫。
傅言梟說一天都沒吃飯嗎?中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問他,他明明說吃了呀!
顧念見李叔拿傅言梟的行李箱和外套上樓去了,便放下手中的碗筷,默默的起去廚房給傅言梟拿副碗筷。
秦朝一邊往自己碗里夾了菜,一邊調侃傅言梟:“三哥,你不是說要兩三天才能回來的麼?怎麼才去一天就急著趕回來了?那邊的事理好了?還是,你舍不得家中妻,事沒辦完,就急不可耐的跑回家了……”
覃潭正吃著一個辣菜,聽到秦朝這話,忍不住笑了一下,不幸被嗆,猛咳了起來:“咳咳,秦小四,你……”
秦朝很無辜的看了覃潭一眼,把那盤辣菜搬到自己面前,道:“不能吃辣就別吃啊!你這丫頭,也真是的!好了,這盤菜我替你吃了。”
“喂!你別吃完,給我留點!”覃潭一看秦朝將那盤辣菜全夾到他碗里去了,氣得想掀桌:“秦小四,你太無恥了!”
秦朝齒一笑,指著自己的大白牙道:“我有齒啊,又白又整齊!”
要不是看到桌上還有這麼多菜沒吃,覃潭一定把手里的筷子到他鼻孔里去!
傅言梟沒搭理飯桌上這兩人,他邊解開袖扣,并將白襯的袖子挽上去,邊朝洗手臺方向走去。
等顧念從廚房里拿了碗筷出來時,傅言梟已經洗好手并坐到顧念旁邊的位置上了。他看了顧念手上的空碗,淡淡的道:“我想先喝湯。”
顧念正準備將碗遞給傅言梟,聽他這麼說,手上的作頓了頓,然后給他盛湯。
傅言梟沒回來時,飯桌上一片歡聲笑語,氣氛很活躍,大家有說有笑有打有鬧的,十分熱鬧。
可傅言梟坐在這里后,氣氛仿佛被凝固了一般,不但沒人說話了,就連咀嚼都便得小心翼翼,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傅言梟,說他是一座行走的冰山也不為過。
在這樣的氛圍下吃飯,覃潭覺得好覆抑,胃口也不那麼好了。
在桌下悄悄踢了踢顧念,朝使了個眼,然后放下碗,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啊!”
“啊,我也吃飽了,你們慢慢吃。”顧念也放下了碗筷。
其實顧念跟覃潭早就已經吃飽了,只是之前氣氛好,開心就會忍不住想多吃點。可現在旁邊有一座大冰山,氣氛驟降至冰點,食隨之也消失了。
實在吃不下了。
秦朝倒是沒什麼影響,就算不說話,他也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見顧念和覃潭都沒吃了,他有些詫異的挑了一下眉:“剛才是誰說要把所有的菜都吃,還要盤子的?”
覃潭角一,咬著牙笑得很勉強:“我吃撐了,你多吃點吧!”
秦朝嘿嘿的笑了一下,繼續埋頭吃菜。
傅言梟默默的喝完一碗湯,淡淡的瞥了邊的顧念一眼,將碗拿到面前,道:“半碗就好。”
顧念表茫然的朝傅言梟眨眨眼,反應過來他是幫忙盛飯,才連忙接了碗,起給他盛飯。
“傅,你飯量真的只有這麼大麼?”覃潭憋了好久,終于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這飯量跟貓有得一拼!
傅言梟這麼高大的個子,一頓只吃這麼一點點,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嗯。”傅言梟眼皮也沒抬一下,只淡淡的應了一聲,又專注的吃飯了。
看著傅言梟優雅的吃飯,細嚼慢咽,覃潭忍不住吞口水,恨不得幫他吃完算了。輕咳了一聲,道:“念念還說要跟李叔學做菜來著!傅你胃口這麼小,對吃又不興趣,看來念念想通過攏絡你的胃來攏絡你的人,這個方法行不通!”
顧念臉上一紅,瞪著覃潭,咬著牙覆低聲音道:“覃潭!你別胡說八道!”
明明說自己不用學做菜,套胃這招在傅言梟上不管用,怎麼從覃潭里說出來,意思就變了?
而且,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攏絡傅言梟的人啊!
傅言梟突然挑著眉看向顧念,道:“你想學做菜?”
顧念表僵了僵,胡嗯啊了一聲,算是回答他了。忍不住在桌下踢了覃潭一腳,真是被害死了!
傅言梟點點頭,將半碗飯吃飯后,他放下碗筷,轉頭看向顧念,一臉認真的道:“辣的,甜的,油膩的不吃。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就好,我不是很挑食。”
頓了頓,又道:“那就從明天開始吧!”
顧念表一呆,有些反應不過來,傅言梟這是什麼意思?讓從明天開始做飯給他吃?
“噗哈哈哈三哥,你不怕吃了三嫂做的菜,把你的腸胃徹底搞廢掉麼?”秦朝很不厚道的大笑了起來。
覃潭不高心的瞪著秦朝,道:“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們念念可是會做菜的!”
顧念臉又紅了,尷尬不已。的做菜的水平確實很爛,基本上只有自己吃得下……
傅言梟眼角余瞥見顧念一臉的尷尬,他微微勾了一下角,睨著秦朝,淡淡的道:“老婆做的菜,再難吃也要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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