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葉潯想出個結果,蕭蒼衍已經淡聲開口:“隨你。”
“隨我的意思是隨我怎麽想,還是隨我怎麽做?”
這兩者差距可大了,雲疏月拖著下問。
如果說隨怎麽想,說明蕭蒼衍不耐煩甚至在掩飾他和紫蕪的關係,若是隨怎麽做……
雲疏月也想知道,這個男人的底線在哪裏。
蒼王殿下按住了太。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這麽多問題?
給夾了一塊香糕,還是回答:“隨你怎麽做。”
“那好哦。”雲疏月滿意的應下了。
葉潯忽然來了興趣,湊到邊,“疏月,上的木屬是你的,你有覺,可別人不知道啊,要知道這種東西別人看不見,隻有你和紫蕪能到,你要怎麽做?”
雲疏月歪著腦袋:“糾正你一點,紫蕪也不知道。”
手,“不信你看。”
紫蕪被一道淺綠的屏障包圍,那屏障與並不融合,甚至有些抵。
源源不斷的木屬從紫蕪上泄出,雲疏月能看到,卻也知道那點量非常非常,怕是一輩子都流不完。
雲疏月指尖在葉潯額頭一點,他再次睜眼,便是滿眼的綠,接著他便看見,紫蕪邊那蠶蛹似的木屬,忽然仿佛被剝繭,一縷一縷躥雲疏月的指尖。
而紫蕪本人,還在笑意淺淺的與皇上談著什麽。
說的對,紫蕪毫無覺察。
雲疏月看向蕭蒼衍,“你看到你師妹被製的火屬了麽?”
葉潯這才注意到,綠中間有一點點紅,像火苗一樣。
收了手之後,才說:“至於我要怎麽做……過段時間你們就知道了。”
自信滿滿的小臉彩奪目,蕭蒼衍呼吸突然一滯。
三人再次陷沉默,雲疏月托著下欣賞各種演出。
這些大臣的兒還真是不容易……
都看的困了……
“若是困了就睡吧。”蕭蒼衍垂下眸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件披風,披在上,“雖然是夏夜,不過夜晚風大,小心著涼。”
葉潯更加疑了。
看起來沒問題啊……小疏月也沒推開蒼衍的披風,怎麽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他的一舉一細心無比,和從前沒有任何差別,葉潯也不信他從一開始對雲疏月好,就是為了的份。
疏月這樣聰明的人,怎麽就不好好想想呢,怎麽不想想阿衍為變了多?
從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就好像疏月被什麽人控製了似的,控製不去,不去想。
蕭蒼衍的目漸漸清明起來,從上移開。
很多很多次他都在雲疏月上看到了月南枝的影子,可們不是一個人,他強迫自己將兩人分開,然而在一個恍惚之間,他總能將們的形重疊。
……
雲疏月大概睡了一個時辰。
做了一個夢,夢到有個人走近一片黑漆漆的地方,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卻知道那個人就是。
看起來不過才五六歲大小,穿著雲王府嫡的裳,隻是這裳十分破舊,還被人為破壞過,一頭頭發糟糟的,眼神卻犀利無比。
這個夢也太還願了吧?原主五六歲的時候,正好母妃去世,被繼妃打。
隻是……這真的是雲疏月嗎?
不斷的有這樣的疑問,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這就是雲疏月。
小時候的疏月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站在一扇門前,忽然拱手作揖。
下意識,那扇門開了。
與此同時,還有無數的蠟燭在那一瞬間點亮。
……這裏!!
雲疏月倒一口氣,這裏分明是地下墓宮!
是他們在皇帝之外發現的,與皇宮比例一模一樣的地下墓宮,合葬著前朝那對舉世無雙的帝後。
小時候的雲疏月……在這裏做什麽?
似乎對墓宮的機關門路,可惜不夠高。
搬來一塊石頭,踩在上麵,按了一下某個雕像,瞬間開了一個暗格。
暗格裏是一把匕首,雲疏月取出來握在手中,然後練的關閉暗格。
……仿佛這個作,做了很多次。
可不是隻有五歲麽?
雲疏月就在夢裏,這樣看著小時候的自己做這一切,有一種深深的違和漫出腔。
……這也太特喵的詭異了吧?
小疏月點亮長明燈後,長驅直,順著最正確的墓宮長廊,走到了兩人的合葬。
雲疏月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然後呢?然後要進去了嗎?
去做什麽,哪裏葬著月南枝,月南枝的麵容就是長大後的自己,還有那位與蒼王殿下容貌一模一樣的男人。
現在這個時候,蒼王殿下也應當有十四五歲了,雖然青,卻也能一眼看出這是同一張臉吧?
小疏月按下機關按鈕,那扇門緩緩打開——
“雲疏月!!!”
葉潯的聲音仿佛一道驚雷,炸開在耳畔。
雲疏月:……
你吼什麽啊!!
沒好氣,剛想開口,就將葉潯指了指不遠,“喏,皇帝開始了。”
雲疏月這才回過神來,托著下開始欣賞。
“朕早就聽說紫蕪仙子與蒼王投意合青梅竹馬,如今仙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不如朕為你二人指個婚,如何?”
所有人在這瞬間仿佛被點了道,靜寂無聲。
卻有無數道目悄悄的看向蕭蒼衍和雲疏月。
這位準蒼王妃還坐在這裏呢……紫蕪是一定會答應的,接下來就是關於份怎麽理了,畢竟雲疏月沒有犯錯,不可能隨意退婚,也不可能貶妻為妾,不過這些都是皇家的事,與他們無關。
蕭蒼衍淡然地抿了一口酒,默不作聲。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紫蕪的回話。
皇帝樂嗬嗬的將視線從紫蕪上移開,落在了蕭蒼衍上:“蒼王,朕早些年聽說你有一位牽腸掛肚的子,想必那就是紫蕪吧?”
畢竟那時候,他和雲疏月還不認識呢。
聽到這句話,眾人憐憫的目便看向雲疏月,好像頭頂在發綠。
皇帝點點頭,“思來想去,那人也隻有可能是紫蕪仙子了,幾年前你邊,可隻有這一個人,若是皇兄沒有替你賜婚,今日卻是沒事,那日皇兄不該如此衝,便為你定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