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阻止江軍,我愣愣地坐著,腦袋裡一片混。一直以來,我以為我的記憶力退化,都是腦袋裡的那顆瘤搞的鬼。但我沒想到,這竟然還因為周醫生在藥裡了手腳。周醫生被江軍一腳踢飛了出去。
周醫生腳上的腳鏈正和桌腳栓在一起,他飛出去,差點把訊問桌都給帶翻了。可見江軍的那一腳有多重,周醫生癱坐在地上,完全沒有反抗之力,江軍一腳又一腳落在了周醫生的上,恨不得要將周醫生碎萬段的樣子。
可是周醫生卻一直在笑著,窗外雷聲不斷。門閉著,外面的刑警聽不到這裡面的靜。周醫生好像覺不到疼一樣,他一直盯著我,這種笑容,昭示著他的勝利,過了很久,我才沙啞著嗓音讓江軍停下手來。
江軍正在氣頭上,又踢了周醫生好幾腳才憤憤不平地停下來。他把周醫生從地上重新揪了起來,讓他又坐在椅子上。周醫生笑岔了氣,但是我卻一直平靜地看著他,終於,慢慢地他不笑了。豆歡協才。
“周坤,其實我該謝你。”我說道。
周醫生還未完全收斂的笑聲戛然而止,看著他,我繼續開口:“如果不是這一年來記憶力和思考能力的折磨,我想讓自己的傲氣收斂起來,恐怕沒這麼快。我很謝你,讓我明白了很多事,也因為你,我渡過了最年輕狂的那段時間。”
我至今還能覺到。我的一切榮耀都在到市辦案之前。從前的我,無案不破,輕狂至極,可是到了市之後,我慢慢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直到周醫生給我開了藥之後,我更是覺得破案難如登天,自己的記憶力也嚴重退化。
但是這種挫敗,讓我收起了心底的傲氣,讓我去相信別人的能力,去和其他人配合。從這個意義上而已,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周醫生聽了我的話。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李可。你已經吃藥吃傻了嗎,這是一件好事?”
我揚起了角:“我的記憶力退化又怎麼樣,我還不是一路破了這麼多起疑難懸案?我離真相已經非常接近了,如果沒有被你迫害,沒有被病魔折磨,恐怕現在每一個人都已經被我揪了出來。”
我心底也一直很奇怪,我所患的疾病,還在最佳治療的時期之,我覺得我不應該會有這麼嚴重的記憶力退化和發病癥狀。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一切都是周醫生給我開的藥有問題。周醫生告訴我,他替換了醫院開給我的藥。
那些藥裡,的確有可以控制我病的分,但是很多藥被他替換了其他藥。那些藥,一次兩次地吃,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長期吃下去,記憶力會嚴重損,只要我再吃上一年兩年,腦瘤不會對我有什麼傷害,靠那藥就能讓我變躺在床上一都不能的廢人。
這就是醫生的可怕之。醫生是高素質高專業水平群,特別是像周醫生這種聞名於世的醫生,一旦他們對病人或者社會有報複心理,後果不堪設想。從懷疑周醫生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停藥了。
好幾次,我只喝了水,我把藥扔進了垃圾桶裡,周醫生勸我吃藥,我也只是敷衍了過去。
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對的。與其不吃藥,也比吃那些只含有數維持我健康分卻含有多數侵害我的藥好。
“你這個畜牲!”江軍怒吼:“枉費李教授這麼信任你!”
對於江軍的怒吼,周醫生毫不在意,他笑呵呵地反問了江軍一句:“江軍,你不知道嗎,信任是毒藥,永遠都不要完全地信任別人。你邊這個倍你尊敬的李教授,指不定也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閉!”江軍知道我的病之後,已經沒有辦法保持他的冷靜了,我從江軍的上,看到了他最初的那份悸和暴躁。
王鑫死後,江軍歸來,他的上就多了一種和變不驚,我的事,讓他丟失了這種好不容易才完的蛻變。江軍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對劉佳也了手腳了!”
我們都不是醫生,當初給劉佳做手的時候,我們都不在手室裡,所以周醫生是不是對劉佳也了手腳,我們不知道。但是我料想,周醫生應該不會對劉佳手腳。當時,周醫生為了取得我們的信任,的確是盡了全力去救治劉佳。
而且,雖然我們不在手室裡,但是還有其他很多醫生在,那些人的醫比不上周醫生,但是周醫生想要瞞天過海,本不可能。聽到我的解釋,江軍釋懷了,但是他還是決定等訊問完周醫生,馬上帶著劉佳到醫院去進行檢查。
周醫生難得肯開口,我自然不會問一兩個問題就結束,真正我想問的問題,現在才開始。
“許伊跟著紅怪人,究竟有什麼目的,是怎麼逃出去的。”我問。
和修博對話的時候,周醫生已經被警方捉住了。所以後來我和修博說了什麼,周醫生都不知道。他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會推測出許伊已經從他們手上逃出去了。周醫生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他問我是不是修博了叛徒。
周醫生口中的這個“叛徒”二字,非常刺耳。
“看來,你還不知道修博已經死了。”我笑著對周醫生說道。
周醫生一怔,修博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罪犯,他逃了這麼多年,警方都沒能將他抓住。周醫生沒有想到,昨天夜裡一戰,不僅朵哈死了,他落網了,就連修博也死了。周醫生的臉有些難看,這種打擊,對他還有對他後的那些人,無疑是巨大的。
說起修博,看到他的時候我就非常仔細地觀察過了。我猜想過當日救走紅怪人的可能是修博,可是當我一看清修博的樣子時,我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推斷。雖然當日我沒能看清救走紅怪人的那個人,但是他們的形還是有明顯的區別的。
也就是說,救走紅怪人的那個可怕槍手,還沒有被警方抓住。
那道影的形,我實在太悉了,可惜的是,我卻沒有辦法想起來是誰。
我又催促了一遍,周醫生冷笑了一聲,回答了我的問題。
“李可,你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一直有人幫助你而已。許伊是被人救走的。”周醫生的話一出口,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能從他們手中將許伊救走,那救走許伊的人,絕對不普通。
周醫生告訴我們,紅怪人重傷,在逃亡的過程中,他們遭遇了非常激烈的槍戰。只是,和他們進行槍戰的,並不是警方,而是一群人。其中有一個人,著黑,戴著面,槍法非常恐怖。
只差那麼一點,紅怪人一方所有人,就都要死在那個人的槍下。
周醫生這麼一描述,我馬上想到了一個人:神男人。
槍法那麼準的,也只有神男人一個人了。這個人,不僅將木偶給我,還將牛皮紙還給我。已經不止一次了,他好像在幫助我,這一次,他又將許伊救走了。
“崔雲伊呢?”我皺起了眉頭。
我不太相信許伊竟然會拋下崔雲伊獨自逃亡,我料想,崔雲伊肯定也被一起救走了。可是周醫生卻嗤笑了一聲:“已經死了。”
八人名單中,又有一個人死去了……
“神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