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剛在一年前就已經被控制住,並與外界斷絕了所有的聯系。小剛的況我也詢問過,他的父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家中只剩下一個老母。小剛的父母是晚年得子,而他的老母在得知小剛犯罪的事實之後。傷心絕,承不住,直接去世了。
所以說,這一年來,沒有任何外界的人和小剛聯系,外面發生了什麼,小剛更是不知道。也正因如此,他說沈諾會策劃一起生死事件的話才讓我覺到驚訝。國貿大廈上發生的事。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可是一直待在這裡面的小剛卻似乎約約知道一些。
除非是真的早就計劃好了,不然小剛不可能會知道。
帶著彷徨的心,我走了出去。大家都在外面等著我,見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來,江軍馬上迎了上來。他問我是不是問出什麼了,我對著江軍強歡笑一聲,搖了搖頭,說小剛什麼都不肯說。
之後,我和大家又到了市的警局裡。趙達和大家正在整理資料,魯南只能在這待十五天,他們準備將所有有用的東西都提前整理好,這樣才不會浪費魯南的時間。趙達見了我,自然也問我跟小剛談了些什麼。
我沒有對趙達說實話,也只是用了幾句話就敷衍了過去。和趙達道別之後。我帶著大家離開了,趙達似乎還想要挽留我,我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盤,他肯定認為,如果我和魯南都能幫助他,那自殺林眾人前僕後繼的自殺之謎肯定就能解開了。
回到家,我整理了很多東西。一切從這開始,一切也都會在這裡結束。我知道,等下次我再回來的時候,我就要直面所有的謎團了,我要為解開謎底做更多的準備,但是首要的,我必須回b市。把母親給找到。
隨攜帶的包裡,我放了不東西。我的手上已經有三張牛皮紙了,還有父親的刻刀,神男人還給我、許伊從自殺林裡帶回來的小木偶。以及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造出來還沒有刻完的幾個小木偶。
整理東西的時候,江軍問我是不是真的要離開這裡。江軍看出來了,我不想離開這裡,因為這裡有太多的謎團等著我去揭曉,可是我留在這裡毫無頭緒地調查,警方又不配合和支持,我不可能查出什麼來。
我對著江軍堅定地點頭,江軍也不再說什麼,也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直到火車開了,我的心才徹底安穩下來。我很擔心有人會來搶奪我包裡的東西,不管是牛皮紙,父親的刻刀還是那些小木偶,抑或是孫祥的鑰匙,都對我非常重要。豆腸。
到火車上,周醫生和劉佳很快就睡著了,這兩天,他們也非常累。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江軍坐在我的對面,他了一個懶腰:“我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決一切。”
“完一切之後,你要和劉佳去哪裡。”我問。
我想起了當時劉佳請求我讓江軍跟著去尋找黑影時候的談話,劉佳說江軍幫我完心願之後,會帶著劉佳去過再普通不過的生活。江軍歎了一口氣,他微微側頭,看了看劉佳,對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只剩劉佳了,我不想再朝不保夕地生活。”
我:“江軍,我尊重你的選擇。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但是你真的要想清楚了,我不希你有一天會後悔。”
江軍的理想,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有一大部分都是王鑫灌輸給他的。所以他的理想,同樣牽掛著王鑫。我還記得,當初周小若剝皮案的兇手因為不滿刑事責任年齡不能被判刑的時候,江軍坐在臺階上著煙,對我說的那些話。
他的理想從來都是最單純,最堅定的,可是此刻,他卻要放棄了。江軍對著我點頭,說他會好好考慮的。我也沒多說什麼,江軍幫助我這麼多,我只希以後的生活,他能避開所有的苦難。
江軍對著我笑:“殺手組織被滅之後,我已經覺沒有從前那麼累了。”
江軍的話讓我有些,殺手組織要殺我,江軍為了保護我,時時刻刻都神經繃著,沒有人比他累。我歎了一口氣:“要殺我的,可不止殺手組織的人。”
江軍一愣:“誰?”
我沒有回答江軍的話,把目放空到了遠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軍才問我當初向殺手組織買兇殺我的人找到了沒有,我對著他點頭。江軍是後來才去庫塔村的,我和唐影軒在庫塔沙漠裡發生的事,江軍都毫不知。
江軍馬上問我是誰,當我說出唐影軒的名字時,江軍顯然被怔住了。江軍和唐影軒的關系並不好,但是可以看的出來,江軍對唐影軒是有一些敬佩的,因為唐影軒的手和氣節。他驚訝地問了一句:“李教授,你確定嗎,唐影軒不像是會做這麼卑鄙事的人,他要殺你,也會親手殺你才對。”
我:“已經確定了。他說他有自己的事沒有完,只能用這樣的方法。”
江軍:“那他人呢?”
我:“在庫塔沙漠大風暴的那天,他走進了庫塔沙漠裡,之後,音訊全無。”
江軍不再問了,他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思考我說的話。又經過長途的奔波之後,我們終於下了火車。我們第一時間往警校裡趕去,這是我一次帶著這麼多人進警校,所以門衛也審查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我打電話給警校領導,在領導的幫助下我才順利進去的。
到了單元房裡,我迅速地放下了手裡的包,沖進了母親的房間裡。警方和警校的人來勘察過,但是我待過,讓他們不要破壞單元房裡的一切痕跡。
我現在看到的房間模樣,和母親在淩晨走出警校時候的一樣。母親的床上,被褥沒有被疊好,很隨意地擺放著,我走了進去,只見母親的床頭還擺放著一個相框。我把相框拿了起來,鼻子頓時一酸。
相框裡的黑白照片上站著一個男人,穿的服很樸素,上還有些髒,男人的腳邊,還擺放著鋸子等做木工的工。這個男人,是父親。那個時候,父親還很年輕,這張照片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拍的。
父親已經蓄起了頭發,發將他的額頭遮擋住,但是這並不會讓人覺得父親很邋遢。我拿著照片,微微側頭往房間裡的鏡子看了去。從前沒有仔細觀察,原來我和父親長的很像,尤其是眼睛和臉上的棱角。
江軍跟了進來,他告訴我,警校的領導已經在外面坐在了,還來了好幾個。我點點頭,繼續在房間裡搜查了一會,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線索,我走了出來。果然,好幾個警校的領導正坐在沙發上,單元房一個月沒人住,有些悶。
我將窗戶打開,坐到了這些人的對面。馬上就有領導讓我不要擔心,他安我,說警方還在調查。我對著領導點頭,其實,我並不非常擔心母親有生命危險,因為我已經確定母親在模音的手上了。
我只是擔心母親會在那裡苦,父親走後,母親的一直都不好,經不起折騰。不能急模音,所以我不可能讓警方大規模地找人,但是不找又不行,所以我在想一個既不會傷害母親,又能找到母親的方法。
可是,兩全其,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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