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老張正把從鐵木觀求回來的那些黃符咒，一張一張地在房間裡的牆壁之上了。那個時候，小楠已經睡著了，老張的作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小楠。最後。老張還拿著手裡的符咒，在躺著的小楠臉上晃來晃去，裡輕聲念著非常奇怪的經文。

    張樂輝對那經文至今都印象深刻，因為老張念的那些，張樂輝本就聽不懂。他們都是市本地人，照理說老張念的經文，不至於讓張樂輝聽不懂才對，可是張樂輝確確實實仔細聽了好幾遍都沒能聽懂。

    而且。張樂輝說老張念的那種經文，發音非常的奇怪，聽著有些別扭，並且，張樂輝說老張念的斷斷續續的，好像不是非常練的樣子。老張從前不信這個，大家眾所周知，所以老張對經文肯定不悉，很有可能是臨時學的，不練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是老張和鐵木觀扯上關系。倒是讓我有些驚訝。當初，我在老張家裡見到這些黃符咒的時候，還沒有像現在這麼震驚，因為我以為老張是市警隊前隊長鐘玉東的影響，才在家裡上這麼多符咒的。

    鐘玉東自殺的那天，我和老張去了他的家裡，鐘玉東家裡的符咒幾乎都要把所有的牆壁都給滿了。但我沒想到的是，老張在家裡的符咒竟然是從鐵木觀上求來的，而且張樂輝一說老張念的奇怪經文，我就想起了邱興化在進行掏髒儀式時候念的經文。

    那經文是從熊萬那裡學來的，而熊萬則是從一本我還不知道來曆的藍皮書上學來的，那本藍皮書上，記錄了和我們語言完全不同的一種發音。張樂輝說的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熊萬還沒有從鐵木觀逃亡，更沒有被邱興化殺人掏髒。

    所以我可以大膽的推測。老張求來的經文和符咒就是從熊萬那裡得來的。

    在張樂輝的敘述之下，老張的問題和嫌疑越來越多了。張樂輝繼續告訴我，他當時覺得老張很奇怪，但是他不敢去問，因為老張一直以來都比較嚴厲。於是張樂輝就當沒看見，回房睡覺去了。

    可是第二天。老張一大早就把張樂輝從床上拽了起來。張樂輝疑地問老張幹什麼，老張突然二話不說，拉扯著張樂輝就往外走，張樂輝還發現，自己房間的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老張放在一個行李箱裡了。

    老張什麼理由都沒有說，把張樂輝推出房子，還把行李箱扔了出去。老張讓張樂輝滾，永遠都不要回來。不管張樂輝怎麼敲門，老張就是不開，街坊鄰居都看著，張樂輝覺得臉上掛不住面子，只好走了。

    天黑的時候，張樂輝回家敲門，老張開門了。張樂輝求老張讓他回去，因為張樂輝並沒有做錯任何事，甚至這段時間，他老老實實地幹活，就連小賭都沒有去接。可是老張死活都不讓他進去，裡還說了很多侮辱張樂輝的話，讓他滾，說就當沒生過他這個孩子，要和他斷絕關系。

    張樂輝只好離開，那段時間，張樂輝心裡極其怨恨他自己的父親，他走投無路，上的錢也花了。走投無路之下，張樂輝又走近了賭場，這一次，張樂輝欠下了巨債，四被人追打。

    張樂輝抱著希重新回來找老張，他跪在地上，求老張救救他。但老張卻毫不為所，還說了一句：“在外被人打死也比被冤鬼索命好。”

    張樂輝聽不懂，可是他也沒有機會多問，因為老張已經把門關上了。張樂輝心灰意冷，只好四漂泊，他一邊繼續借錢去賭博，以求能大贏一把，把錢還清，一邊躲避著那些債主的追殺。

    沒過多久，張樂輝被抓捕獄了。從那之後，張樂輝一直到死都沒有再見過小楠，倒是老張，曾經到看守所看過張樂輝一次，而時間，竟然正好是老張自殺前幾天。我想了起來，鐘玉東死後，老張曾經請過幾天假。

    當時我們都以為是因為鐘玉東的死讓老張心裡不舒服，所以沒想太多。沒想到，老張竟然在那個時候去見他的兒子了。張樂輝一見老張就恨不得親手掐死老張，張樂輝對老張的稱呼是：老不死。

    因為，張樂輝認為自己會淪落到這一步，全部拜老張所賜。父子反目，沒有任何親，反而充滿了仇恨。老張和張樂輝之間的見面也只持續了幾分鐘而已，老張告訴張樂輝，等出去之後不要再回家了，因為那樣張樂輝有生命危險。

    老張說，會有髒東西要殺他。

    張樂輝一直都不知道老張口中說的髒東西是什麼，他見我們剛剛直接對他手，還尾隨他回家，還以為我們就是要殺他的人。然而，我卻明白老張說的髒東西是什麼。這麼多符咒，老張口中的髒東西絕對是鬼魂一類的東西。

    老張趕走張樂輝，好像有自己的考慮和苦衷，可是既然趕走了張樂輝，為什麼不自己也走，或者至讓小楠也跟著張樂輝走。畢竟，老張非常疼小楠，這是讓我非常疑的。老張對紅和鬼神的說法深信不疑，如果仔細推測一下，他可能是了熊萬的蠱。

    熊萬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一開始我們還以為熊萬和其他死在邱興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被邱興化蠱，自願被殺，但是後來調查過後才知道，蠱人心的是熊萬自己。熊萬蠱了邱興化，讓邱興化殺了自己，完所謂的儀式。

    這實在太瘋狂了，讓別人殺自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由此可見，熊萬蠱人心的本領很高強。我甚至懷疑，連鐘玉東家裡的符咒都是從鐵木觀上求來的，老張和鐘玉東這對老朋友，很可能都了熊萬的蠱。熊萬是市警方對外宣布的紅連環殺人案兇手。

    顯然事不會這麼簡單，但至可以肯定的是，熊萬涉案了。不管是從熊萬房間裡搜出來的證據，還是從熊萬數次準確預言了紅案發生的時間都可以看出來。鐵木觀上，我們搜出來的證據有好幾樣，其中有熊萬的印，和許伊帶回來以及沈諾房間裡的木偶一樣的斷肢木偶，已經熊萬留下的一張寫著“非道門中人，無人可破此案”的紙條。

    我仔細地思考著這一切的聯系，怪只能怪我沒有在老張死前發現他的怪異，從而進行調查。現在，老張死了，熊萬也死了，我想要詢問都找不到人了。張樂輝告訴我們，老張說完那些話就離開看守所了。

    之後，張樂輝被放了出來，他對這個家已經沒了，如果不是他這次又走投無路，他不會想著回家來躲一躲。張樂輝終日飲酒，恨不得把老張從墳墓裡挖出來再殺一遍，我也明白他的喃喃自語是怎麼回事了。

    張樂輝喝醉了，又於憤怒和絕的邊緣，所以他總覺得老張就站在他的面前。豆叨序才。

    詢問過後，周醫生看張樂輝可憐，掏了一些現金給他之後，我們就都離開了。張樂輝今天的說辭，很可能為將來案子的證供，但是我們卻沒辦法把他留在邊，幸運的是，今天在場的有好幾個人，這些人都能作為間接證人。

    走在路上，江軍問我要怎麼辦。我沒想到我們馬上就要離開市的時候，突然得知了老張的問題所在。為了調查清楚，我不會輕易離開，我的心裡有了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