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也覺得奇怪,這位吳大人,看上去有些呆啊,傻傻的發愣。
葉楚的隨從低聲在葉楚的耳邊說了些什麽,葉楚抬眼看了吳有凡一眼,雖然好奇這麽一個縣令居然也能認識自己,不過他並不在意。
吳有凡拿起驚堂木,一拍桌案,說道:“升堂。”
連驚堂木都拍的有氣無力,似乎怕嚇到了外麵的那位公子一般。
“威武……”兩邊的衙役手中水火輕點地麵。
以前的時候,白一弦都是從電視上看到古代府升堂問案,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了真實況。
這真實的升堂問案,果真比單純的電視裏麵的場景要嚴肅的多了。
兩旁站立的差一個個的都不拘言笑,手執水火,也就是電視中說的‘殺威棒’,後麵還擺放著許多的刑。
這些刑可不會有人專門天天拭,因此有的刑上麵跡斑斑,甚至很多都變為了黑,是看到都有些頭皮發麻。
整個公堂非常肅穆,一般普通人沒有犯事的,看著都有些心悸。若是那些當真心中有鬼的,但凡是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都有可能直接不打自招。
不知為何,明明是非常嚴肅的場景,白一弦心中卻有一點想笑。就類似於一個普通人突然參與了一個電視劇的拍製,有些尷尬,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笑場那樣。
可想了想被抓走的蘇止溪等人,白一弦便忍了下來!也幸虧他沒笑,否則怕是要先問他一個蔑視公堂的罪名,起碼二十大板是跑不了。
吳有凡喝道:“帶人犯蘇奎,以及蘇家一幹人等。”
沒多會兒,蘇奎和蘇止溪等一應蘇家的人和店鋪的掌櫃夥計等人便被帶了上來,烏泱泱的跪了一地。
蘇止溪還好一點,衫整齊,還算幹淨,隻是臉有些憔悴。
而蘇胖子如今穿一白的囚犯服,明顯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已經被用過刑了。因此那囚犯服上麵看上去跡斑斑,尤其是屁上,服已經粘在了屁上麵。
蘇胖子憔悴了不,由於了刑,所以自己已經站立不穩,全靠兩邊的衙役拖著行走。
拖到了堂中,就直接丟了下去,摔得胖子‘哎喲哎喲’的喚了幾聲。可就這幾聲喚,也不敢太大聲。
蘇止溪的眼淚已經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忍不住撲到蘇胖子的上,喊道:“爹,你沒事吧?”
在牢獄之中也是分開關押,這還是自蘇府出事之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看到他的慘狀。
那是自己的親爹,就算有萬般不好,也是生養自己的人。看到他如此罪,又如何不心疼著急?
吳有凡畢竟為十多年,此時也已經調整了過來,見狀一拍驚堂木,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隨後便有兩人上來,作魯的分開了蘇止溪和蘇胖子,冬晴急忙扶住自家小姐。
看到這如此真實的一幕,白一弦已經笑不出來了。這才切的覺到,這是在古代,是沒有人權的。
自己如今是沒有犯事,可若是一旦有一點行差踏錯,說不定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自古就是民不與鬥,自己如今的份,那跟賤民沒什麽兩樣。
隨便來個有權有勢,甚至就算沒有權勢,隻是有點小錢的,要弄死自己也是輕而易舉的。
吳有凡問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人犯蘇奎?”
蘇胖子急忙忍著疼,跪在地上說道:“草民正是蘇奎,拜見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
旁邊的邢師爺說道:“大膽刁民,你如今是戴罪之,應該自稱罪民。”
蘇胖子說道:“可,可小人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還請大人明察。”
蘇胖子這一喊冤,周圍的那些蘇家店鋪的掌櫃,小二等人也開始喊冤枉,吳有凡又一拍驚堂木,說道:“本還沒有問到你等,不得喧嘩。”
堂中眾人安靜了下來,吳有凡說道:“將罪呈上堂來。”
很快便有人拿著一些布匹,綢緞還有等上來,吳有凡看著蘇奎,問道:“蘇奎,本且問你,這些布匹,綢緞,可是你蘇家所出?”
蘇奎說道:“是蘇家所出,可……”
吳有凡打斷說道:“經仵作,醫驗證,從你蘇家的布匹上,驗出了使人中毒的毒。
並且,這些毒還毒害了一條命,同時使得另外十五人中毒,至今危在旦夕,你還有何話說?”
蘇胖子急忙說道:“大人,布料是蘇家的,可上麵的毒,不是我們下的。
大人,請您明察啊,我們蘇家怎麽可能會在自家生意的布匹上投毒呢?這是有人陷害啊大人。”
吳有凡說道:“這麽說,你並不認罪?”
蘇胖子說道:“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如何認罪?”
吳有凡點了點頭,說道:“帶人證上堂。”
人證?蘇家的人都很懵,他們本來就是冤枉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又哪來的人證?
而此時,衙役們帶著一個人,來到了堂上。這人年紀大約四十歲上下,形幹,表有些木訥,被帶上來,有些歉意的看了蘇奎一眼。
隨後,他就轉過了頭去,跪在了堂前,一言不發。正是老久。
蘇家眾人這才發現,剛才他們都被帶上來的時候,並沒有老久的影,隻是人太多,有些,心中有有些倉皇,所以無人注意到罷了。
蘇奎看著老久,心中升起不妙的覺。不止是蘇奎,蘇家的其他人,包括在堂外的福伯,王氏等人也都有些愣了。
剛才這知縣大人說的證人是什麽意思?他說的是老久?可老久為什麽又變了什麽證人?
吳有凡問道:“你是何人?”
老久低著頭,說道:“小人乃是蘇家的管家簡長久,他們都喊我為老久。
小人平時幫助老爺理生意上的一些事,蘇老爺也非常的信任小人,將小人當他的心腹,一些事,他都會讓小人去做。”
吳有凡看著蘇奎,問道:“他所說的,可是實話?”
蘇奎忍住心中的不安,點頭道:“是實話,他確實是我的管家。”
吳有凡點頭道:“那就好,簡長久,你之前向本說,你要戴罪立功,要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實全部告知,此事當真?需知公堂之上,不得妄言。”